時是二月初,我的心情不太好,排戲進展很慢,我們都懷疑能不能否赶得上即將到來的演出。我的課業也很重,沒有多少時間娛樂。更糟的是,我已經一個多月沒睡個好覺了。......我向來都是趴著睡的,現在,真該感謝我的乳房,我再也不能那樣睡了,這使我很不舒服。...
...我得仰面睡,這是我從不采用也不喜歡的姿勢。
那天我從排練場回來,心情很壞。我在所有的劇組成員面前說錯了好几句台詞,更壞的是,我還把手袋忘在了化妝間。我衹好走回劇場去拿我的包。
當我到了劇院,我發現那兒有表演,我看了一眼大廳里的招貼﹕
"布瑞恩和他可愛的助手蕾兒,表演驚人的魔術﹕魔界奇跡--死亡分身術。衹此一晚。票價﹕$10
我非常喜歡魔術表演,故我決定看一小會兒再去拿包,我和檢票員認識,所以他沒要我票就讓我進去了。我在前排坐了下來。
魔術師布瑞恩高高的、帥帥的,在台上顯現出一種癲狂的表情。我不知道那是他的自然流露還是表演給觀眾看的,他讓我聯想起了與他有點相似的約翰。
他的助手,蕾兒非常的漂亮,她很瘦,留著一頭紅色長發,一對形狀完美的乳房,臉上有少許雀斑。她穿了件非常小的比基尼,沒有肩帶,大半個乳房從上邊緣露了出來。
"真夠騷的。"我想,接著又想道﹕"她一定想是賣弄她的体型,要不然沒理由穿得那么節約。"......我使勁揉了一下太陽穴,唉!現在看到一個如此燦爛的美女,我卻嫌她的比基尼太小,我實際上是有點妒忌她,我當女人的時間確實是太長啦!思維都和女人一樣啦!
布瑞恩把蕾兒捆上,裝進一個前面沒封上的大箱子里,她雙手被吊著站在箱子里,象是個受折磨的性感尤物。......布瑞恩開始向箱子里插入兩塊金屬片,一塊插在她的肩膀部位,另一塊插在她的臀部上方。......蕾兒好像被一切為三!......他然后移開中間的那段,蕾兒的中段,包括她的乳房和腹部,像是脫离了她的身体。......她的軀干段脫离她的頭、手、腳几英尺遠。......怪不得她要穿沒有肩帶的比基尼﹕要不然那金屬片一定會把肩帶割斷的,那樣她的乳房就要被一覽無余了。
布瑞恩彎向蕾兒,親了一下她的嘴唇。......我從身邊的一個人手里借了份節目表,看了一下介紹--正如我猜的,她們確是夫妻擋。他們的表演很到位,但我很不喜歡他們把女人綁成像是上絞刑。......沒等到蕾兒被重新組裝起來,我蹲身向后台化妝間,去拿我的包。
當我摸進我排練時的更衣室,拿回我的包時,我注意到里面有一些以前不在那兒的東西﹕一個衣箱、几把劍,一個鏈鋸。......這一定是布瑞恩和蕾兒用的這個化妝間。......我想我最好离開這里,不然他們會埋怨我進入他倆的私人化妝間。我知道魔術演員不會對窺探他們的道具的人客氣的。
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掌聲,接著是一些腳步聲很快近了門。倒霉!刀切蕾兒一定是他們最后一個節目!門還開著,我赶忙躲進衣柜。
我沒有把衣柜的門關嚴,所以我還能看到衣柜附近。讓我震驚的是,布瑞恩進來后迅速反鎖上門,然后緊緊摟著蕾兒光溜溜的小蠻腰開始吻她。
"你今天真讓人難以置信!"當他們的嘴唇分開時,她對他說。
"這全歸功于你,寶貝,"他回答﹕"你還會看到更加難以置信的......"
 我驚呆了,他開始脫他的比基尼乳罩!......不!別在這兒!......我會整晚都被困在這衣柜里的!我衹想來拿我的包,不是想來看一對已婚夫婦作愛。我擔心我在她們离開前再也沒辦法走出衣柜了。
蕾兒開始解開布瑞恩的上衣。"你這家伙"她打趣地說﹕"頭腦里衹有一件事。" 
我盡量縮進衣柜的角落里,但布瑞恩的一句話再次使我吃了一驚﹕"嗨,蕾兒!別還象個大嘴男人,那是几年前的你!"????我聽錯了嗎?......他是說蕾兒--他那可愛的女助手和妻子,曾經是個男人?
蕾兒幫助布瑞恩脫著衣服。"是啊,如果不是中了你的圈套我現在仍還是個男人,但實話說,我心仍然中'有件事'......"她衹說了半句話,一邊撫摸著他,留下"那件事"讓人猜測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我真不敢相信!蕾兒曾是個男人!我真奇怪事情是如何發生的。我一點也看不出蕾兒是變性人。
我頭腦中一閃念想過后去問她,那是怎么回事,但馬上又意識到她的過去是她的隱私,我沒有權力闖入。我該干的衹是等到他們走后悄悄地离開這里,永遠地忘了這件事。
不幸的是,那晚我實在太笨拙了,當我想換個姿勢使自己舒服些時,不慎碰倒了衣柜里的一疊書,我聽到了蕾兒的驚喝,几秒鐘后,布瑞恩大喊著拉開了衣柜的門。
"你他媽的在這里干嗎?"他大聲吼道。
"我衹是來拿回我的包。"我想解釋。 
蕾兒開始抽泣了﹕"天哪,她知道了,她知道了。"他的眼淚直流。
我的感覺壞透了,我想告訴她她不必擔心,但布瑞恩打斷了我。
"聽著,不論你是誰,"他邊說邊拉上襯衫﹕"你聽到了些無權知道的事,我會給你300美元讓你閉上嘴。這是我們的私事!"
我想告訴他我不想敲詐他們,但我衹說出了一個"不......"字。
"不夠?"他說,厭煩地說﹕"好吧,500美元。"
"不,你不知道......"
"好吧,1000,衹要你閉緊嘴,別破毀了我們的生活,成交?"
我想解釋我沒准備勒索他﹕"對不起,我不想要那些。"
布瑞恩抽出支票薄想看了下還有多少錢﹕"1305元55分!"我衹有那么多了,他絕望地喊道,蕾兒抽泣的更厲害了。
我不想再折磨他們了,現在即使我保證不要錢,而且保守祕密,他們也一定不能相信我,而且總是生活在我會爆料的陰影里。我想他們一定是花費了很大的精力設法抹去蕾兒的過去,我衹有一個想法﹕我不能打破他們的寧靜生活。
"請聽我說,"我對他們說,祈禱著別犯什么錯﹕"我本不想告訴你們,你看......我也是個男人。"
"什么?"布瑞恩說,猛一回頭,從頭到腳重新打量了我一遍。 
"別跟我說笑!"
"不是說笑,"我回道﹕"我本也不會懷疑您妻子生來是個女人,你不是也難以相信我是個男兒身?"
"蕾兒停止了啜泣﹕"你真是個男的?"她問,她的聲音因為哭泣而有點嘶啞。"真是難以置信,我還自認為是個變性專家呢!"
"噢,我沒變性。"
"真的?"蕾兒問,套上件長袍﹕"那么你怎么看上去這么像個女孩子?如果我沒弄錯,你的乳房是真的。"
我低頭看了一下,躊躇地說﹕"我是想對您說,但我想您不會理解的。" 蕾兒拉起我的手放在她的手上,我看著她,她確實美,但走近了看她并不似舞台上的那個性感女郎,而更像個鄰家女孩,像個小鎮上的高中選美皇后。她笑著問我的名字。
"我叫黛兒。"我害羞地回答。
"真是個好名字。"聽著黛兒,你一定會驚訝我完全理解你的感受。......如果我告訴你,當我第一次穿上女裝一點也沒想最終變成女人,你一定會很驚訝吧。"......
 "你想聽我的故事嗎?"
"是的,如果您不介意告訴我。"
"你能保證無論我告訴你什么都不离開這間屋子嗎?布瑞恩沒有夸張,如果我的祕密被拆穿,我們的生活就被毀了。"
"我保證。......嗨,如果的的祕密被拆穿,我的生活也完了。"
蕾兒用目光詢問布瑞恩,他點了點頭。......她開始了敘述。
三年前我是個名叫萊安的男人,住在內華達州的小城里一個發霉的小旅館里。......布瑞恩是那兒的一個飯店里表演的魔術師,我衹是個舞台小弟。......布瑞恩時來運轉,他剛簽了個約,將要去賭城的一個大飯店去演出。但不幸的是,他的助手,特蕾西,剛訂了婚准備离開他嫁人。......沒有助手他沒法完成表演,絕望中他請求我穿上女人衣服做他可愛的助手,完成一年的演出。我當時急于擺脫貧困的生活,就答應了。"
布瑞恩親熱地把手搭在蕾兒的肩上,"如你所見的,"他說﹕"事情有點偏离了計划,我無法抗拒這個美麗的女郎。"
"當我扮成蕾兒一年后,我也無法离開這個帥哥。"蕾兒站起身親吻起布瑞恩。
"你現在知道我們的故事了。"蕾兒繼續說﹕"該你告訴我你的了,你愿意嗎?"
 我向他們解釋了一切。當我說著我是如何從一個大學男生變成一個皮膚柔軟、乳房丰滿的女生時,我開始想,我從沒想讓那么多人分享我的祕密。詹妮本應該是唯一知道內情的,約翰因為和我同屋瞞不住他,還有我告訴了愛麗絲醫生是因為別無選擇。現在我正在全盤向兩個
陌生人托出。我本該更小心點的,我不能讓隨便什么人都知道我的祕密。
當我講完,蕾兒轉向布瑞恩請求讓她和我單獨呆一會。布瑞恩再一次吻了她后离開屋子。蕾兒轉向我。
"黛兒,"她開始說﹕"我知道我與你還不熟,但我想我對你的處境很理解,也能給你提些建議,請你一定!一定要小心,你在玩一種危險的游戲,我不是指你被別人抓住,我意思是說﹕你會發現你很難再找回你的男子漢氣。當時我第一次穿上女裝的時候也確信我能變回以前的萊安,但......現在你看看我。"
我迷惑了。"您到底想告訴我什么?"我問。
"我是說你扮女人越久,變回來就越難。你甚至會發現你根本不想變回去。"
我不屑地從鼻子噴了口氣﹕"少來啦,也許您愿意當個女人,而我不會。八月份一到,我立刻就离開這種生活!"
蕾兒對我笑了﹕"我希望你是對的,但記住一件事,如果你的心決定留在女人狀態,不要抵抗她,不然你也許會抱憾終身的。......我......我曾告訴布瑞恩我對他不感興趣,我要做回男人。......那是我所犯的一個最大的錯誤,差一點失去了他。......所幸的是,我最后還是隨了我的真正的感覺,去做了變性手術。"蕾兒的聲音頓挫,顯是與布瑞恩分開的那段使她非常痛苦。
"好了,我很高興你很快樂蕾兒,但我想你在浪費時間,我不會愛上一個男人的。"
"我剛穿上女裝時也正是這樣說的,這也會慢慢地在你身上應驗的,......好比你告訴我的那個拉瑞,你要特別小心他,聽起來如果一個女孩不注意的話,肯定會愛上他的。"
我轉了一下眼珠。
蕾兒遞給我一張名片。"好了,不管發生了什么,保持聯絡,如果你需要這方面的忠告,打電話給我。"
我們互相擁抱了一下,盡管她有著瘋狂的經歷,以及對我瘋狂的"忠告",不管怎么說她是個好人。她站了起來說﹕"現在請你原諒,我得去找我丈夫了。他在飯店一定放好了洗澡水等著我呢。"
我聽出他的暗示,离開了,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她說的,真是胡說八道!我去愛個男人? 我會想永遠做個女人?


當台下掌聲響起,我和全体演員互相手拉著手向觀眾鞠躬致意。......我感從沒有過的榮耀,好几百個觀眾為我鼓掌、歡呼,贊賞我的演出。......站在舞台中央的聚光燈下,所有一切的不如意全部忘在腦后。......《仲夏夜之夢》演出的非常成功,我們已經是連續三場爆滿。演完第二場時,主管部門就傳來決定﹕由于我們的出色表演(沒有提到我們的巨大票房收入),戲劇學校將至少繼續再辦一年。
每場演出都很完美,每個人都表現得很出色。這次是我第一次登台,我自我感覺干的相當不錯。在目前大多數演員都很浮燥且很疲憊的情況下,我們卻能全力以赴。......我想以后我變回男人時,一定會懷念這一切的。......也許某天,我會真的去試著當個演員?
......觀眾一直在鼓掌,我們再一次鞠躬致謝。鞠躬時我小心地把手放在胸前--所有的女演員(我也算一個)都穿著古典式樣的裙子,胸口開的很低,乳溝全露在外面。盡管我并不抱怨這樣的服裝,但也不想我在鞠躬時整個乳房都走光。
台上的演員也興奮了,扮演阿伯蘭的演員吻了扮演他情人塔尼婭的女演員。台下爆發出狂熱地掌聲。......接著,扮演特修斯的演員又擁吻起他扮情人希波利苔的演員,台下的觀眾更加沸騰了。
直到這時,我還沒有感到有什么怪异,扮演奧伯蘭的演員生活中與扮演塔尼婭的女演員是夫妻,特修斯和希波莉苔正在約會。......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我點看不懂﹕扮演拉爾山德的男演員吻了劇中他暗戀的女演員荷米婭!這就不那么浪漫了,生活中她們根本不喜歡對方,甚至談不上是朋友。而且拉爾山德不停地吻她,她看來一點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現在衹有一對戲中的情侶了,也就是海倫娜(我)和德米修斯(拉瑞),不過拉瑞應該記得我們從前的約定......[衹做朋友!譯者注,]
......當拉瑞小心翼翼地用手捧起我的臉吻起我時,我的思緒亂了,忙亂中已經想不起任何抵抗
婊子!是娼妓!"
"你立即把這話收回!"
"你敢威脅我?小東西?"
 拉瑞照著班恩的面門就是一拳!他搖晃著身体倒向吧台,鼻子里的血流了出來。不幸的是,那是拉瑞那晚唯一得手的一擊。
 兩個家伙跳向他,對他大打出手,拳腳像雨點般落在拉瑞身上和臉上。
我開始大聲哭叫﹕"不!停下!你們會傷了他的。"
 "住嘴!"克里斯淫笑道﹕"等我們收拾完你的男朋友后,再來讓你領教領教什么叫男人。"
"誰來幫幫我們!"我喊道,但几個聽到的人立即掉臉走開,誰都不愿意卷入。 
拉瑞癱在地上站也站不起來,血從他的鼻子和嘴里流了出來,我都不知道他是否還意識清醒,他的眼鏡早就被打飛了,克里斯一腳踏碎了它。接著我驚恐地看見克里斯又用腳來揣拉瑞的臉,
"不!"我尖叫道,我想閉上我的眼,但辦不到。
"怎么,怎么,怎么,這兒發生了什么?"緊要關頭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循聲音看過去,原來是約翰面帶笑容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衹砸碎的龍舌蘭酒瓶。他身邊還站著他的搖滾樂隊的成員邁克。邁克剃著板刷頭,留著小胡子,皺著眉頭。他有著像鐵塔般的身材,鐵板一樣的臉。
"看我們赶上了什么?"約翰又說。
"啊,"邁克緩緩回道。"好像有人以多欺少!說吧,約翰,那個躺在地上的是不是你的朋友?"
約翰笑道﹕"當然是,現在事情來了,我們該如何修理那倆家伙?"
約翰和邁克慢慢地走近那兩個......現在是小猩猩,他們一步步后退著。邁克太高大了,約翰雖看上去不太高大,但顯然不是好惹的主。"嗨,我們可不想惹麻煩。"克斯膽怯地說,班恩也馬上點頭附和。顯見都是些欺軟怕硬的家伙,不敢面對顯然不利于自己的邁克和約翰。
"太不幸了,"約翰說"麻煩已經找上你們了!"這時約翰發現拉瑞移動了一下腿,約翰拍了一下拉瑞的肩膀好像告訴他這事他接管了。"黛兒,為什么你不把拉瑞帶回家給他洗洗?這兒由我來收拾。"
我使勁扶起拉瑞走出了門,當我走到停車聲時聽到酒巴里響起雸雸的聲音。
我載著拉瑞來到我的公寓,他已經有點清醒了,偶而抱著肚子呻吟著。
我為自己感到羞愧,當我的朋友被痛打的時候,我所能做的衹是哭喊,我沒沖上去幫他,衹是多么膽小,多么可怜,多么的......女人氣。
我的行為完全就是女人的行為,我也不能指望我能對付那兩個家伙,因為女性荷爾蒙已經使我的肌肉失去了力量,我衹能指望什么人能救起他,感謝上帝約翰及時赶到了。
我扶著拉瑞走進屋,脫下他的襯衫,邊輕輕按壓著他身上塊塊青腫的傷痕,邊問他痛不痛?
"是的。"好多地方他皺著眉頭困乏地回答,我讓他躺在沙發上,用濕毛巾擦他臉上和身上的血跡。又拿一個冰袋放在他頭上。這才使他的神志稍微清醒了些。
"黛兒。"他艱難地從腫脹的嘴唇里吐出几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為什么要對不起?"
"那些混蛋污辱你,而我沒能阻止他們,還得勞煩約翰,真對不起。"
 我生氣地看著他說﹕"拉瑞,你在說什么?他們是兩個人,而你衹有一個,我希望你离開你卻沒有。別人說我什么就讓他們說去吧,我不會在乎那些醉鬼的話的。"
拉瑞忍痛坐了起來﹕"可我在乎!"他認真地說﹕"我不會讓任何人說你的壞話。" 
"為什么?拉瑞。"
拉瑞用直盯著我的眼睛﹕"因為我愛你!黛兒,我記得你說過我們衹是朋友,但我受不了,我試過抗拒我真正的感受,但沒有成功,你是我唯一思念的女人。"我也曾認識其它女孩,有不少還是很漂亮的女孩,也有許多漂亮女孩愿和我約會,但我從沒有那樣做。"拉瑞捧起我不知所措的臉﹕"我愿為你付出一切,即使當時再有更多的人,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保護你,我唯一希望的就是讓你快樂。"
我激動得無以言表,拉瑞是我的避風港這種感覺使我充滿溫暖,顯而易見,他動了真情,我能怎么說?
拉瑞在我沉默之際,傾身向我開始吻我,比上次充滿了更多的熱情,但仍不失輕柔文雅。......他不停地吻著我。
"停下!"在閉上眼睛接受他的吻之前我本該大聲喊出!我本該在張嘴讓他的舌頭伸過來之前告訴他。"這樣不行,我是個男孩,不要吻我!"
但一切"本該"都沒有發生,我衹是把手抱在他袒露的背上,任由他抱著吻我......吻我的嘴唇、臉頰、耳垂、和我的頸......。我為什么不阻止他?......是因為他不惜為代價維護了我的尊嚴,我心存感激?
......是的,但是還不至于讓他接触我的身体吧!......亦或還有別的,好像心底的感覺衹是我"不得不"阻止他,而不是"存心"想阻止他。......詹妮曾說女性荷爾蒙不會改變人的性取向,難道長期女性化的生活使我對拉瑞有了不同的感覺?......是不是我頭腦中已經從原來衹把拉瑞當成一個普通朋友,轉變成其它什么了而我沒意識到?
當我們親吻的時候我的頭腦中一直轉著這些事。與吻一個女孩不同是,他是主動方,而我成了接受方。......最后,也是不可避免的,拉瑞開始解我的衣扣。
"不要,拉瑞,現在別......"
 '現在別'意味著在以后的某天?"拉瑞,我需要時間适應,我送你回去好嗎?"
 "不,如果你送我回去,那你回來時會有多晚?相信我,我以經能對付開車了,嗨,我現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是真的,他看起來比几分鐘前精神多了。他拿起襯衫,笑著又一次吻了我,走了。
我一晚上都沒睡,一直想把我現在的處境理出個頭緒,但沒有。
約翰几個小時后回來了,看起來他唯一受的"傷害"是T-恤被撕破了。他表情似乎與拉瑞走的時候時一樣愉快。
"告訴拉瑞下次再出去時,別惹那些校拳擊隊的家伙,那些家伙還真不好對付。"他快步走進臥室,倒在床上。路過時桌子時,把手里一把東西"骨碌碌"地扔在桌子上,我走過去看了一下,......那都是些打碎的人牙。
早晨起來我還沒想清楚我的問題,為什么我會讓拉瑞吻我?......現在他會認為我們是戀人什么的,我現在怎么辦?他對我說他愛我,而且我也吻了他,他曾為我兩肋插刀--我不能不考慮這些,我不想失去他的友誼。
還有,事實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不是我的默許他是不可能吻到我的,我衹好等到某日再向他解釋﹕與我約會衹會傷了他的感情。......我這不算是撒謊,他聽認識的黛兒學期結束就會消失的。
大約上午八點,有人敲門,是拉瑞,手里拿著一大把玫瑰,笨拙地遞給我﹕"......給你的。"嘴里還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我再一次陷入窘境,我怎能拒絕一個花一百多美元為我買玫瑰的男孩?我看著他,他的臉上還留著昨晚的青腫,沒戴以前那種式樣的眼鏡,但臉上卻顯出一種自信的表情,那是以前所沒有的。許是因為他在兩個大水牛面前沒趴下,或因為他以為他已經贏得了他夢中情人的心?......我知道一但我開口拒絕他,他的滿臉自信肯定會煙消云散。
"拉瑞......"
"什么?"
"拉瑞,我想......"
"怎么,甜心?"......甜心?他稱我甜心?他給我買花,還稱我甜心明確地告訴我他愛我。
"拉瑞,我想說......它們太美了。我是說這些花,謝謝你!"
拉瑞什么都沒說,他吻了我--他抱著我吻了我,然后帶上我出去吃早餐。
......到了學年的最后兩個月了,我的情感一直處于波動中。......一方面我終和拉瑞共渡了一段難忘的時光,想起夏天過后要离開他,真使我有種負罪感﹔另一方面,我還曾熱情地與他擁吻,我又感到與一個男人唇對著唇是多么地羞愧。......我珍視拉瑞,但同時我又有點厭惡我自己的行為。
我不停地告訴自己要想個辦法跳出這種關系,但一直沒有施行。......事實是﹕拉瑞是個好心的、可愛的男人,他對待我如同公主,我一直都非常喜歡和他在一起。......當然,我并不想與他有過多的身体接触,但我也沒有反對。......有時我會閉上眼睛想像我是吻辛蒂﹒克勞馥(世界名模。譯者注),雖然這種幻想不會老是起作用,過后我會很快回味起那實際上還是拉瑞。
我注意到拉瑞的一些變化,他不再像個害羞的大男孩,成了個自信的成年人,他換了一副更結實的眼鏡,好像隨時准備為保護我而與人戰斗。......他習慣地用手臂環抱著我,那感覺上并不是要說他想占有我,而是想表達,他有義務照顧我、保護我,而且明確地向世人表述我是他的女友--對這一點我也從沒有明確地拒絕(當然也從沒明確答應)。
現在我常常在想著蕾兒--那個魔術師的女助手對我說的話﹕她說變回男人并不很容易,而且如果愛上一個男孩會使那變得更困難。......雖然我知道我和拉瑞還沒陷得那么深,但我也決不想傷害他,也不想把他從我的生活中抹去。......我實在不愿意想到八月將發生的事,所以我盡量不去考慮結果,......我還愚蠢地想讓它隨時間的推移自生自滅。
詹妮對我很關心,同時對我與拉瑞的關系也感到很不安,她几次試著問我怎么回事,我明確地告訴她我不想談這事。......我能說什么?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詹妮也就不便再提起這事,盡管她看著我和拉瑞著急。
約翰第一次看見拉瑞吻我時就連正眼都沒瞧一下,我都懷疑他是否還記得我曾是個男人。......他不再當我是個"男同屋",也不再穿著內褲在房間里轉來轉去。......我很難判斷約翰現
在怎么看我,很可能他會認為我會永遠地當個女孩!
春假開始了,許多戲劇俱樂部都安排了一周的沙灘渡假,拉瑞和我也去了,那真是一段快樂時光。每天都安排有游泳、打沙灘排球、吃燒烤。晚上有還營火晚會,每次拉瑞總是和我一起坐在同一張毯子上,緊緊地摟著我。
我們常常在浪漫的海邊散步,他牽著我的手,我們在月光下親吻。......我現在也不再去考慮內疚和擔心,......我是在渡假,先盡情享受這一段美好時光。
假期最后的那晚上,我和拉瑞坐在沙灘上,他用手摟著我的肩膀。......天色已晚,游人也漸漸散去......。
拉瑞衹穿著一條游泳褲,我衹穿著一件泳衣--上身是比基尼胸罩,下半身是一條平腳泳褲(我還是不能用小小的比基尼泳褲很好地掩藏我的小弟弟),大部分的乳房都露在外面。
拉瑞開始吻我,他吻了好長時間,最后我躺倒在沙灘上,拉瑞也順勢躺倒在我身邊,嘴唇還是沒有离開我的嘴唇。......他持續地吻我,雖然晚上天氣有點涼,我卻感到溫暖,不,是發熱。......他的吻使我好像進入半睡眠狀態,我長長的濕發和他的頭發纏在一起,我感到前所末有的性感、激情,直到我意識到什么......
拉瑞的手落在我的乳房上--我完全袒裸的乳房上!......他在我沒注意的時候已經把我的肩帶拉了下來,我太沉醉于他的親吻了,以致于沒意識到。他用手指溫柔地撥弄著我的乳頭,手掌輕輕地罩著我的乳房。
我沒有反抗,他轉身趴在我的身上,我用雙腿環繞著他。我們吻了很長時間。......他手伸向我的下部,試圖褪下我的泳褲。
"別,拉瑞,別那么急。"
拉瑞點點頭,我本希望他就此站起來,但他沒有,更緊地抱著我。看來顯然他對我的"別太急"會錯了意,她顯然認為今晚我會對他張開雙腿。......他一邊用手措索著,一邊還在我的乳房、我的嘴、我的肩膀、我的兩肋、我的腹部不停地親吻著。......由于對我的身体的親吻也使他自己堅硬了起來。......我想﹕"衹要我愿意,衹要我對他說﹕住手!我能使他在任何時候停下來,讓我走......"因而我任由他對我身体的親吻,還很自然地把手垂向他短褲前的突起處......
當我回到酒店的房間時已經非常累了,我和莉莎共住一間,當我進門時她狡黠地看著我,她明顯以為我們"干"了,實際上,她根本不可能猜到什么。
當時天已經大亮了,該回去了,我走進浴室換衣服,當我脫泳衣時,我看著鏡子中的我,頭發里粘滿沙子,亂七八糟的,比基尼胸罩肩帶也卷得一團糟,脖子上還留著一個個深紅色的吻痕!怪不得莉莎會有异樣的目光,顯然我像是剛剛與人"干"過。......更加令我吃驚的是,由于在陽光下長時間的日光浴,我的身上留下了一個非常明顯的"比基尼"印!


時光過得很快,轉眼已經六月中旬了,學期快結束了。......拉瑞和我一起在体育館里鍛煉,拉瑞在練啞鈴,他強健的肌肉一突一突的,顯然最近花了不少功夫。他當然比我強健多了。
...當我們單獨在一起時,他總不時地把我按在沙發上對我到處親吻,當然這衹是個游戲,而我衹要告訴他我不舒服,他也就不再勉強。不過我一般不那樣要求他。
我也在嬣練,但我用的啞鈴衹有每個5磅重,而拉瑞用的每個有40磅重,我低頭看我那細細的胳膊上部的二頭肌,顯然看不出有什么結果,但至少常常嬣練可使我保持苗條。我穿著一件緊身褲,上身穿著件運動胸罩,它們凸現了我優美的体型。体育館里的目光被我吸引了不少過來。
拉瑞喘著粗氣把啞鈴放回架子上﹕"好了,寶貝,今天差不多了,我都快不能動了。"
"真可怜。"我開玩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我等一下幫你按摩按摩?"
"太好了,我已經感到好多了。"他吻了我﹕"聽著黛兒,這個周未我要去看我的父母,你和我一起去嗎?"
"我不知道,聽起來象是家庭私事,你真想讓我去嗎?"
"當然想,嗯......,我想是該把你介紹給我父母的了。"
什么?介紹給他父母?......天呢!要把我介紹給他父母!......拉瑞抱著我,她沒看見我臉上難言的羞愧表情。拉瑞的父母住在离此八個小時車程的地方,他當然不會帶一個關系普通的女孩去與他的父母共進晚餐,他顯然想得更遠,也許很遠很遠。......也許他在考慮一種永久的關系。......他以前也與我談過未來,談過畢業以后的生活,我也在他的計划之內......。
我怎么辦?是我導致了這一切,全是我。......每次與他約會,我都假裝成我愛他(至少我認為那是假裝,有時我也很疑惑。),現在怎么樣?几周后我就要离開這個校園,拉瑞的怎么辦?我總不能就此突然消失!這不是個好辦法。
人們許會認為我是個冷血的小蕩婦--我沒有別的語言來表達。......我就是那種約翰最恨的女人﹕先是表現得好像喜歡一個男孩,然后沒來由地把他一腳踢開。......所有的男人都恨這種女人!......最糟的是,我會傷害了拉瑞,一直呵護我、為我出頭、關心我、愛我的拉瑞。而我卻用撕碎他的心來報答他。
我頭腦中涌起一個念頭,是該到了結束的時候了,我不能再假裝明年還能天天見到他的樣子,我當然不能見他的父母,我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
"拉瑞,我想我還有其它的約會,我們到此為止吧。"
"是嗎?"拉瑞問,面帶著笑,我知道他是認為我在開玩笑。
"我要會另一個人,我是認真的。"
一瞬間,拉瑞像是被猛擊了一拳,但他很快恢複了,他的面色嚴肅,神情激奮。
"黛兒,"他說,他的聲音堅定而清晰﹕"我們不一定非要見我的父母。如果你想要干些別更有趣的事,我......可以理解。"
他艱難地說出這几句話......我與他約會了好几個月,從沒看到他這樣的臉色,一種瀕死的感覺。......但如果給他一種虛假的希望更加殘酷。
"我不想做什么更有趣的事,我衹是想說,我們完了,對不起,我們在一起曾經很快樂,但都過去了。"
拉瑞張開嘴,又合上,咽了口吐沫,咳嗽了一聲,又咽了口。"好吧......黛兒,我還以為我們......,顯然我錯了,再見吧......永遠。"他迅速轉身走了。
"拉瑞,"我在后面喊道﹕"別自責,這不是你的錯,全因為我。"
拉瑞停下,回轉身,臉上現出一絲苦笑,噴了一下鼻息,搖了搖頭,走出了門。
我木然地走進女更衣室(當然是在一個最隱密的隔擋),換上裙子,走進春天溫暖的空氣里。
結束了,我解脫了,我傷害了他,但至少現在沒什么牽挂了。
每次我想起我如何渡過余下的大學生活,我都會感到我是個女孩,想著與拉瑞約會,現在拉瑞走了,我再沒有借口了。這雖然很殘酷,但我做到了。
移除我的乳房,然后注射雄性激素,我又可以做回一個男子漢。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去個小酒巴找個廉價的女人不負責任地干一場。對!那就是我要做的,我愉快地想。
我太興奮了,不想回公寓,繞著校園閒轉,直到天黑。我轉遍了大學的每一個角落,校園到處都向我提醒著拉瑞的影子﹕他帶我去過的咖啡館﹔我們第一次接吻的地方﹔我們一起學習的圖書館﹔......路上遇到的同學也是,他們不僅使我留戀起學校的同學,更使我想起拉瑞......
"嗨,黛兒,告訴拉瑞他想借的那本書我有了。"
"黛兒,好不容易找到你,這周五我們有個舞會,我想請你和拉瑞一塊來。"
"嗨,黛兒!我看過你演的那出戲,你表演的棒極了,你和那個演德米修斯的家伙都很棒!"
到這程度,如果拉瑞告訴他們他被我甩了,他們會怎么看?
快放假了,我可能再也不會見到這些同學了,我一直希望以后同學門還會想念我,而現在我如此殘酷地對待拉瑞,他們也許再也還會理我了,他們永遠都不會原諒我,這真使我感到痛苦。
我想得越多,就越不好受,我做得對嗎?我該做回個男人嗎?我能做回個男人嗎?也許我應該沖到拉瑞的房間告訴他我做了件蠢事!我是因為害怕才那么說得,他還會接受我,讓我回到他身邊。
為什么我不早考慮清楚?......上帝啊,我是個男人!我不能做他的女朋友!還有,即使我想回到他身邊,也不可能,拉瑞絕不會要一個男人當他的女朋友。
一會兒,天黑了,我仍不敢回家,我無法面對空蕩蕩的公寓房間,那張沙發是拉瑞第一次吻我的地方﹔......那台電視是拉瑞和我一起看恐怖電影用的--我常常假裝害怕。......我需要找人談談,我想起給那個魔術師的妻子--蕾兒打電話,但總是現在有點晚了。最后我決定去找詹妮,看她能否幫我出點主意。
我走進她的公寓樓使勁敲起她宿舍的門,沒有回音。......該死的她去哪兒了?我又敲了几下。樓下走來一個丰滿的女孩,跟著一個象是沙灘男孩的家伙,手里拿著沖浪板。
"你是找詹妮的嗎?"女孩問。
"噢,是的,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對不起,不知道。但她好像是跟她的男朋友一起出去的。"
男朋友?"不"我說﹕"你也許看錯人了。我是找詹妮﹒辛普森,黑發,臉上有塊疤。"
"沒錯,"那個男孩說﹕"我看見了,是那個人,臉上難看死了,與一個家伙一起走的。"他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胸脯轉。
我有點不高興與他多說,說了句﹔"謝謝你。"
"沒問題,樂于幫助,"眼睛還在不住盯著我。
我轉身出,那個男的又說﹕"小妞,出門當點心。"
我唯一能與之交心的詹妮不在,我衹好回公寓去,喝杯熱牛奶,鑽進被窩睡覺,就當以前衹是一場惡夢......就當成我從沒有以女人身份生活過﹔我從沒有過乳房﹔我從沒有傷過愛我的男人(甜蜜的男人)的心。
我打開門時,聽見約翰的聲音在廚房里,嘴里還在唱著﹕
"噢!甜蜜的夜色!甜蜜的1963年,她是我夢中的一切,我會永遠記住她。噢!甜蜜的夜色!甜蜜的1963年。"
天哪,別唱那首歌,約翰衹是和女人睡覺后才唱那首歌。
一堆空酒杯堆在咖啡桌上,還有一條內褲扔在沙發上確認了我的懷疑。想到他可能帶回來的某個染著綠頭發的搖滾怪物,我當然沒心情見她,我衹想找點喝的然后蒙頭大睡。
約翰站有爐子邊,煮著雞蛋,他衹穿了一條短褲。"噢,她走進房間時......我的心在跳"他繼續哼唱著。
"嗨,約翰。"
約翰一驚,回過頭,"黛兒!你怎么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今晚和拉瑞出去了!"
嗯......啊......"約翰,計划變了。"我對他說﹕"我不打扰你,我馬上就回屋睡覺。"
約翰一直神經質地盯著他自己的臥室﹕"噢......好吧......睡個好覺。"他吞吞吐吐地說。
他怎么啦,他是不是帶回來某個已婚女人什么的?
 "謝謝,約翰,我衹想喝杯牛奶。"
"我拿給你!"他連忙叫道。他顯然不想讓我看見他的約會對象,
"嗨,約翰,"一個聲音從他的臥室里傳出﹕"蛋煮好了嗎?"他的門開了,走出一個穿著約翰上衣的女孩,下面好像什么都沒穿。......他頭發亂糟糟的,臉上現出筋疲力盡的滿足的笑。她一見到我臉上的笑立即凝固了。
......是詹妮。
我微微笑了,我感到站在那兒有點多余。詹妮和約翰都有點不太自然地笑著,詹妮的手握住約翰的﹕"我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回來了,"她說。
几秒鐘后我和詹妮走進我的臥室﹕"發生了什么?"
"嗯......"詹妮甜甜地笑著﹕"你一直說我會遇上一個特別的男孩,你是對的,戴爾,現在我有男朋友了!"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從春假那會起,你和拉瑞去海邊了,我在這里和約翰......事情就發生了!"
"向上帝發誓你怎么看約翰?詹妮?......你能找到更好的,我知道你渴望愛,但別為此將就著找約翰!"
詹妮生氣地跳了起來﹕"我直說吧,戴爾。"她吼道﹕"我不是將就,你也許不相信,但我認真地考慮過,約翰是個很好的人,他也許會干些傻事,但他很深情,他比別人眼中的他好一萬倍,猶其是你。"
約翰,深情?......我確實難以置信。
"看,"詹妮繼續說﹕"這是約翰寫給我的詩。"
我拿過來讀道﹕
'詹妮,我的愛,我心中的玫瑰
'我心中衹有你
'我要看穿你的如水雙眸
'我要用一生的時間來傾聽你的如歌的笑語
'我要用我的全部生命帶給你無上的快樂
這是約翰寫的?
'......你,有一個完美的臀部,'
是了,這才象約翰寫的。
我開始考慮起約翰,是的,約翰懶散、不修邊幅、剪下指甲扔得滿地都是,但這不是他的全部,他還會關健時該為朋友出頭,上次在酒巴的英勇表現證明了這一點。我確實沒發現約翰騙過詹妮,他也從沒有傷害過她。
就是這個動不動就把頭碰在門上的約翰,他能從詹妮布滿傷疤的面孔下看出她具有美好的心靈?
"詹妮,對不起。他真的使你快樂嗎?"
"是的,他會的。一定會的。"
"詹妮,我不能看見你在他身上發現的東西,但如果他能讓你快樂,他對你好,我也為你高興,為你們倆。"......我們互相擁抱在一起。
"戴爾"詹妮說﹕"對不起。"
"對不起?為什么?"
 詹妮推開我轉過身﹕"為了我對你做的一切,我沒有幫助你脫离女人狀態,反而幫助你做女人。"
"詹妮,是我自己毫無選擇。"
詹妮還是不看我的臉。"對,但我給了你許多誤導,我改變了你的房間﹔我給你買女人的衣服﹔我推荐你服用激素,我不該那樣做的。"
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說﹕"你沒錯,詹妮,你是為了幫助我。"
"也許吧。"
我一驚,抽回搭在她肩上的手﹕"你說什么?詹妮。"
詹妮沉默了好一陣,"我是說......嗯......你看......嗯......你看上去很像我,有時我會把你當成我的替身,想像成我就是那個每個男孩都喜歡的漂亮女孩,即使對拉瑞。......我也許應該早告訴你別與他走得太近,那太危險。......但我衹是旁觀沒有阻止你,還幻想著是我自己赴那些約會,最后還是約翰提醒了我,不能通過別人來代理自己的生活,我才醒悟過來。"
"詹妮,別抱怨自己,我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而不是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你無關,這就是我今天與拉瑞分手的原因。"
"你......你與他分手啦?"詹妮看似不知說什么好。
"我以前做了件蠢事,我玩弄了他的感情,現在又傷害了他。"
 我哭了,詹妮摟起了我。
"可怜的小弟弟,對不起,我知道你在乎他,我猜你是因為不能以男人的身份愛另一個男人?"
我搖了搖頭﹕"不,是因為我不得不變回男人,如果我不變回男人,噢!我還能怎樣?我衹有再做回男人,同樣沒有選擇余地。"
"戴爾,你確定嗎?"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是約翰,已經穿齊了衣服,探頭問﹕"沒事吧?"
"沒事,約翰。"我回答。
"我是說,我們還是朋友嗎?"約翰問,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
"是的約翰,待詹妮好點,我衹要求你這一點。"
約翰咕噥著說﹕"你介意我進來嗎?"
詹妮詢問地望著我,我點了點頭。
約翰坐在床邊,手摟著詹妮的脖子。他注意到我哭紅的眼睛我滿面的淚痕。
"黛兒,嗨,怎么啦?"
我笑了說﹕"沒什么,衹是我馬上要脫离這種生活了,但我還不確定是否真想變回去。"
約翰沉思了一下,然后說﹕"嗨,我剛讀過一本書,几個人二十年后從監獄中出來,又合伙搶一間銀行,后又被送回牢房。"
詹妮怎么會看上這個家伙?......"謝謝你!別說了。"我譏諷地說﹕"如果你不能嚴肅些,我寧愿單獨呆會兒。"
"不,你還沒聽懂我的意思,"約翰說,好像他能給出個高明的建議。"那不是因為他們本性邪惡或有犯罪癖,衹不過是因為那么長時間在獄中,他們不能适應在獄外的生活。他們是故意犯些事讓人把他們送回獄中,因為他衹懂那里的生活。"
"約翰,那就是你的意思嗎?"
"對,"他說﹕"我都沒体驗過,但我想當個女人應該比坐監房容易得多。"
我有點吃驚,約翰似乎是道出了玄機,我已經在學校建立了一個女生的擋案,造就了一個女人的朋友圈子,一種女人的行為方式,和一個女人的愛情生活。......這不是那么容易就拋開
的。有這個圈子中生活要比我變回男人的生活容易得多。......以我現在的狀態,很容易就可以忘記我曾經是個男人......
"那么......怎么樣?"詹妮和約翰問。
"全看你自己,戴爾。"詹妮說﹕"正如你自己說的,全由你自己決定,你愿意當回一個男孩嗎?"
"是!噢不,唉!也許我也不知道。"
"是因為拉瑞,是嗎?"約翰問。
"是的,是拉瑞,我真是心理不正常,我成了個同性戀!他也成了同性戀!我為什么不能不想他?"
詹妮拉著我的手﹕"因為你知道他是個值得珍惜的好男孩!你不想傷害他,你害怕回到不屬于你的生活中去。"
我嘆息道﹕"也許你是對的,但我們為什么不想想拉瑞的感受?如果他知道我不是個女孩,他會立即拋棄我的。"
"你確信?"約翰問。
"顯然,衹要我告訴拉瑞﹕'嗨!拉瑞,我實際上是個男人。我不知道是否還繼續當個女人,我們可以繼續相處直到我決定為止嗎?'"
約翰好像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他說﹕"你也許可以表達得更含蓄些......?"
"約翰,你能不能嚴肅點?"約翰好像很疑惑,他認為他已經很嚴肅了﹕"當然,我想你應該告訴他,如果他暴跳,那么 你就立即离開這個學校,但也可能會比你想得更理解你呢?""是個好主意"
"黛兒"約翰說﹕"我從沒邀請你姐姐出去是因為她不會答應過我,但我終于說出了,而且得到了回報,我 不知道你對拉瑞的感覺,但別放棄,因為你不知道他的真實感受。"
我的頭腦一片混亂,"謝謝你,約翰,謝謝你們倆,我感激你們的忠告,但我需要時間考慮。也許明天會有個答案......"
他們對我說了再見走了,我躺在床上,想著拉瑞的事,"欣賞"著隔壁傳來的約翰屋里彈簧床有節奏的聲音......


我一連几天都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一直躺在床上,我甚至懷疑自己是否還有力氣爬起來。
......我無法面對外面的世界,詹妮似乎非常擔心我,她不停地走過來求我出去轉轉,我總是
告訴她沒事,我衹是想靜靜地想一想。......當然這衹是借口。我不想打扰了她與她的新戀人的愉快心情。
最后,我下定了決心,我應該與拉瑞談一談,我要向他解釋一切。即使他會恨我一輩子。不能一直在"要是早......那么......"這樣的后悔中渡過一生。......如果他真的能理解我,我就可以與他一起計划末來。
我洗了個澡,剃去腿毛,化了個靚妝,穿上了件最緊的牛仔褲,一件領口很低的緊身衣,雖然我准備告訴拉瑞我是個男人,我要讓他看到我從外表到內心都實際上是個女人!
我走出我的臥室時,詹妮和約翰剛剛要出去,他們拿著野餐用的東西,他們邀我同去,被我拒絕了,這顯然應該是兩個人的羅曼蒂克,而且,我還要去見拉瑞,我再不能拖延下去了。
他們一离開,我又有點猶豫了。像是去完成一項不情愿的任務,心里總想找一些不去見他的理由。......我思量著我的化妝﹔整理著我的長發﹔在公寓里踱步,我甚至還給他的住處打了電話,當電話那頭他的屋友提起電話時又挂了......
我該怎么告訴一個男人,他喜歡的女孩子實際上是不是他想的那個人?我該怎么告訴他他的女朋友是個男人?
我開始感到我實在沒有勇氣去對他說這些,偶然我瞥見桌上的一個舊鞋盒,我打開它,里面裝了許多老照片,是約翰為他的新聞課而拍的,為分散注意力,我坐下看了起來。約翰的照片確實視角獨特,我都不知道附近還有個屠宰場。
當我快看完時,盒子最底部的一張照片的一張吸引了我,我拿起看了起來,這正是我所需要的,我可用他向拉瑞解釋,我把照片放進我的小包,向拉瑞的住處走去。
拉瑞與人合租了個兩臥室的公寓,我站在門口,努力地提起勇氣去按門鈴。......他還會理我嗎?......我想他會的。......最終我按響了門鈴。
拉瑞的室友--福蘭克--來應門,福蘭克是個黑人,他以兩件事在學校聞名﹕一是巨大的身形,另一個是動人的微笑。
福蘭克見是我,臉上的笑立即變成怒視。
"嗯?是你?"他輕蔑地說。
"福蘭克,拉瑞在嗎?
"不拉瑞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哪兒去了。"福蘭克冷冷地說。
"求你了,我一定得與他談談。"
"為什么?......你忘了對他說他不夠男子漢氣概嗎?......或衹是想來看看他的慘象?"
天哪,福蘭克憤怒了,這不難知道為什么。我剛剛沒來由地拋棄了他的朋友,他當然會看不起我。
"求求你,福蘭克,我一定要與他談談,我......也許犯了個極大的錯誤!我知道你曉得他在哪兒,為了他和我,告訴我吧!"
福蘭克哼了聲,把指節壓的格格響,"對,"他終于對我說﹕"你不是從我這兒聽到的,但我碰巧知道拉瑞的叔叔在距此50公里外的香農縣有個釣魚小木屋,如果是我不高興,如果我被我的女朋友蹬了,我就會到那樣一個地方去恢複我受傷的心。"
"謝謝你,福蘭克,我真的感激你。"我轉身就走。
"噢,黛兒?"
"什么?"
"如果你是想去會拉瑞和好,那很好,但如果你衹是想與他談談,去解釋你為什么拋棄他,我想你也該有這樣的機會。但你如果是去顯示你仍喜歡他,然后又第二次傷了他的心,那么......你在這個校園就別想再有朋友了。......拉瑞是個好人,別人不會支持你玩弄他的感情的。"
我不知該怎么回答他,衹好調頭离開,詹妮的車在我那兒,我開上它快速向福蘭克所說的地方駛去,路上我思量著福蘭克的話,他說如果我傷害了拉瑞我就不會在校園里再有朋友,看起來衹是為保護他朋友而進行的一種威脅,我和拉瑞并沒有多少共同的朋友,我也懷疑他們在我傷害了拉瑞后還認不認我這個朋友,我也許將建立一個新的朋友圈,如果我和拉瑞的事沒有進展,我也不會再在這個校園里呆下去。
我花了很長時間找那間小木屋,最后在一條鄉村小路的盡頭找到了它,非常的遠。木屋旁邊有個小湖,我猜那就是拉瑞的叔叔釣魚的地方。我敲了敲生了鏽的鐵門,沒有回音,我推開了門。
里面很黑,我用了几分鐘才适應過來。一看,里面很亂,沒有個什么家具,衹有一張沒整理過的床和一張小木桌,桌子上散亂地放著魚餌和漁具,角落里還有一些奇怪的物事,我研究了一下,原來那是禱告的地方。顯然拉瑞的叔叔來這里不僅僅是為釣魚。
一個黑影從門外投來,我轉身看見是拉瑞走了進來,他手里拿著魚桿我一小串魚。他看上去
很糟,胡子拉渣的,臟兮兮的,仍然穿著上次與我分手時穿的那件衣服。他一定是一和我分手就來這里了,他肯定有許多天沒洗澡了,可能衹是吃他釣來的魚過活。我真不愿意狀看見他這種狀態。不過在這里誰會照顧他?
他看見我后定住了。
"黛兒!"他氣喘吁吁地叫道,他吃驚的表情很快變成警覺﹕"你來這兒干什么?"
"拉瑞,我們需要談談。"
"......那么......說吧。"他不想冒更大的險,明顯他怕再次被傷害。
"拉瑞,這說來話長,我們能坐下談嗎?"拉瑞指了指床,他自己坐在我對面的一個柳條箱上。他拿起桌上的一個小酒壺撥開蓋,表情難看地遞給我,我搖了搖頭,他自己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大口。
"黛兒。"拉瑞說﹕"我已經想了許久,也喝了不少酒,邊喝邊想,你看,如果你想結束這事,我想我能接受。......但請說實話,你說你想結束是為個另一個人,但我不信,那不是你,黛兒!你從沒說過其他人,從沒提過以前的男朋友,甚至從沒有為哪個明星瘋狂過......,
我想我應該知道我為什么被拋棄,我做錯了什么使你要离開我?"
我拉過拉瑞的手,他沒有回抓住我的手,但也沒有抽回。"拉瑞,不是因為你,我不是真想結束,但......我......我的過去,有個祕密,你不會接受的。"
"主啊!基督!黛兒,"他叫道﹕"無論你有怎樣的過去,都不會使我有什么不同的!我不在乎你過去干過什么,我在乎的衹是你!過去的事一點也不重要!"
"不!你會恨我的,我知道你會的!"
拉瑞發出一聲充滿希望的呼聲﹕"黛兒,我愛你!我愛你!我......我甚至想過某天你成為我的妻子,是真的黛兒。......如果你沒有和我同樣的想法,我還會活下去,但你別告訴我是因為什么'祕密',這我不能接受!"
"拉瑞,我是個男孩子!"
拉瑞驚訝地盯著我﹕"你先是拋棄了我,然后又一個荒謬的故事。你出去,你給我走開!"
"拉瑞,鎮靜,你聽我說,別插話......"
我全告訴了他,從詹妮第一次約史蒂夫起,全部告訴了他。......關于我與史蒂夫的約會,關于第一次見到拉瑞,關于我對與他關系的迷茫,關于雌激素,關于乳房植入,關于約翰和詹妮,所有的全部。......最后我把從約翰鞋盒子里拿來的照片遞給了他。那是拉瑞在我做女人前一周給我照的,那是原來的我,男性的我。
拉瑞在我講的時候一直沒動,除了一口一口地喝水壺里的酒。......他盯著照片看了很長時間。
"那雙眼睛,"最后他說。
"什么?"
"那雙眼睛,一切都變了,但你眼睛沒變,人門說那是心靈的窗戶。"
他靜靜地坐了一會,看著照片。最后我說﹕"拉瑞......"
"這算什么?你這個蕩婦!也許我該叫你冒牌貨!"拉瑞笑了,殘酷的、充滿仇恨的笑。
眼淚從我的眼里涌出﹕"拉瑞,我不是想傷害你......"
拉瑞臉上顯現出一種瘋狂的表情﹕"我以為我永遠也不會真正的恨你,但是你證明我錯了。......你讓一個男人喜歡上你,卻不告訴他你他媽的是個冒牌貨!一個男人!"
我開始哭了﹕"把眼淚留給其他的菜鳥吧!"他譏笑道:"我竟然還吻過你"他發出一種惡心的聲音。
"拉瑞......"我看著他,企求得到某種諒解。
"我說你給我出去!"他砰的一聲拍在桌子上,但立即表現出痛苦的表情,我意識到他的手拍到了桌子上的漁鉤,有几個漁鉤刺進了他的手心。我毫不思索地走過去,想幫助他。
他咆哮著推開我﹕"走開!"他說,他的聲音顯得無力,我想他也開始抽泣,"离開我,別再走近我,我受不了。"
我慢慢地走到車前,希望他會在身后叫我回去,但他沒有。
.........
"我要你們把這對乳房拿掉!切除它們!我恨死它了!"
我坐愛麗絲醫生的辦公室里,自從拉瑞明確表示不再愛我以后,我不再想擁有這對乳房。我要盡快地變回一個男人,這對乳房是第一件要處理的事。
"冷靜一下,黛兒。告訴我怎么啦。"
"怎么啦?一切都錯了!我還以為一個男孩愛我,但他恨我!我衹是個有乳房的男人,我要馬上轉學,忘掉這一切!我要拿掉這對乳房,我看了你們的協議書,任何時候我想退出,醫生都會幫我移除它們,這是協議的條款。"
"黛兒,這個試驗衹剩下几周了......"
"去你的吧,我不再為你的'試驗'負責!又不是你帶著這東西。"
"黛兒,冷靜一下,聽我說,每天都有很多人走進整形醫院,他們想做丰胸、隆鼻、丰唇等手術,或做其它他們認為可以使他們快樂的整形手術,80%的人從沒經過這些,他們感到整形手術可以使他們找回某種快樂,你要為他們想想。......而且醫生是不會在病人感情波動時,或一時沖動之下的要求對他們進行任何手術的。
"但是醫生,"我用一種生氣的語氣說﹕"我不記得你以前對我說過這話。在你要求我植入這對乳房之前,你說過嗎?"
 醫生好像有點內疚,也許她也后悔為我植入了乳房。"聽著,黛兒,我不是說不幫你移除這對乳房,我衹是想讓你靜下來,好好考慮一下你的請求。我可以現在就開始安排手術,這對你的身体是一種傷害,你一周后再來我這里,告訴我你的決定。"
"我的決定,醫生,是你現在就安排手術,這是法律規定,你不能違反我的意愿幫助你的朋友進行試驗。"
"當然,但我會說,你現在情緒不穩定,不适宜馬上手術。"
我震驚了﹕"你意思是說,你不惜撒謊好讓我保留著這玩意兒?你這個混蛋,我要起訴你!我要讓他們吊銷你的執照!"
"黛兒,我所以這樣做是為你好。"
"人人都這么說,為了我好,卻毀了我的生活!多謝啦,法庭上見!"
愛麗絲醫生擔心而又遺憾地看著我﹕"一周后再回來。"我走出去時他對我說。
我開車回到我的公寓,計划著如何報複愛麗絲醫生,我沒想到她會拒絕為我摘除乳房,我開始在心里給她的老板寫信,讓她失業。
我走進公寓的第一件事就是﹕關上房門,脫下我所有的衣服,我看著我鏡子中的影子,除了那已經衷退的小小的一點,我完全象一個女孩。長長的頭發、丰滿的乳房、光滑的皮膚,我根本就是一個女孩!
我首先找出一卷繃帶,緊緊地綁住胸著的那兩佗肉,但仍沒能像我所想的那樣掩藏了它們。
......人們說,人靠衣裝,我讓詹妮拿回了許多我男人時的衣服,先穿上一件襯衫,然后穿上一條男式的休閒褲,然后穿上一雙黑襪子,穿上鞋,系了領帶。......好了!
現在再看,我像一個......一個穿著男人衣服的女人!
襯衫很艱難地在前面扣上--即使用繃帶纏的緊緊的,我還是有明顯的乳房,我的胸脯使我的領帶向著傾斜約15度。......那褲子,雖然在殿部很緊,但卻不能停在我的腰上,我在一年中腰部失去了不少肌肉,已經不能再用男式的皮帶了。......衹有鞋子現在還适用。我的腳指甲還涂著指甲油。......我的頭發還很長,我的身材還是那么纖細,我愚蠢地認為穿上衣服就可以使我恢複成原來的男人,真的能嗎?我開始思索,是了,如果愛麗絲醫生下周讓我移除乳房,如果她幫我進行男性荷爾蒙療程,如果我衹是去某處過一陣子,那么也許我還能變回一個男人。當然,這里面有太多的"如果",但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現在我不能穿男人的衣服,我看上去絕對荒謬!
"你看上去真荒謬!"好像是回應我的想法,我過回頭看到了說這話的人,是拉瑞。我沒注意到他已經走了進來,他現在已經洗了澡、刮了臉、看起來已經平靜下來。這使我想起他那天的模樣--几個月前,他第一次來這里帶我去看電影的那天。......他的被漁鉤刺傷的手還包扎著。
我的第一反應是想沖進他懷里,但我竭力克制住自己,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來這里,如果被他拒絕我將是多么地難堪。"拉瑞......"我叫了聲,我的聲音几乎難以發覺。
"嗨,黛兒,"他們平靜地說﹕"我路過這里,愿意和我出去兜兜風嗎?"
"當然!"我著魔似地說。我知道我應該更冷靜地對待,但我不在乎,衹要拉瑞在我身邊。
 "OK!"他說﹕"但看在上帝的份上穿得端正些。"
 拉瑞离開屋子讓我更衣,我脫下男人的衣服,毫不猶豫地扔進垃圾桶,我知道我該怎么做了,如果拉瑞仍然希望和我在一起。我還得更加努力。
我穿上一雙網眼絲襪,高而又尖的高跟鞋,一條迷你裙,一件緊身小背心,在身上灑了點香水,補了一下妝。......看著鏡中的我,我笑了,我看起來像個拉拉隊長,很性感,這正是我想要的,拉瑞會知道我是為他才穿成這樣,僅為他一人。
拉瑞靜靜地帶著我走向他的車,我坐了上去,他什么都沒說就開動了,我問他去哪兒,他衹是回答"去兜風。"
我失望了,還有點害怕,拉瑞看來沒注意我的衣服。......我們去哪兒?......他在想些什么?......他好像沒聽到我的我的問題,不作任何回答。......我猜想他不是想與我和好,他也許衹是想確認某些事情,也許想說他仍可以和我做朋友。......也許我沒那么幸運,他衹是想讓我別告訴其他人他曾經約會一個男人。......現在我穿得像個妓女,他當然不會高看我。
經過一段長長的、痛苦的行程,我們到達了目的地。......拉瑞走了一條不同的路,所以我一直到最后才看出我們到了那個小木屋。......我們到這兒干什么?我想這很明顯,拉瑞現在恥于被人看見與我在一起,他想到一個沒有人看見的地方,他不能忍受與我在公眾場合見面。
拉瑞無言地走進木屋,我跟了進去,里面仍然很黑,拉瑞燃起了一根蜡燭。......當我的眼睛适應后,我無法相信我看見的﹕當初污穢的小木屋現在干凈整洁,漁桿和漁具都不見了,桌上現在舖上了桌布,原來用水壺裝著的威士忌變成了一瓶香檳和兩個酒杯,床上舖著干凈的床單--我認出那是從拉瑞床上拿來的,還有一支紅玫瑰插在窗前。
這衹能說明一件事!我轉向拉瑞,還沒說出一個字,他就開始吻我,我想扑進他的懷里,但他衹是用手握著我的肩膀,保持一定的距离。
"黛兒,"他說﹕"我仍然愛你,好几個晚上我都想讓自己恨你,恨你拋棄我,恨你對我撒謊,但我做不到,正如你當初不想陷入愛河一樣,我也沒法跳出愛河,我想做的就是立即來到你身過,于是我那樣做了,我想我們都會有個浪漫的夜晚的。"
他再次吻了我,他抱起我,好像并不在意我臉上幸福的淚水,然而接著他說了一句話几乎完全毀滅了我的高興。
"此外,我還知道你并不是個男人,黛兒。"
我掙開他,天哪!他衹是不愿相信這一點!他想裝成任何事情都沒發生。"拉瑞,"我不確定地說﹕"我也不希望那是真的,但我確實是個男人。"
"哦?是嗎?"拉瑞問,重又把我拉向他,吻我。
"......那你為什么穿成這樣?......男人不會穿長筒襪,不化妝,不穿緊身小背心。"
我有迷惑了,"是的,但......"
拉瑞開始吻我的臉,".........如果你是男人,你的胡子呢?"
"我......我......沒有胡子。"
拉瑞開始吻我的頸﹕"如果你是男人,......為什么你的皮膚那么光滑柔?"
我的頸是我最敏感、易激起情欲的地段,他的吻使我陶醉了,我能做的衹有呻吟。拉瑞的吻變的更強烈,我已經站不住了,到在床上,拉瑞解下我的乳罩,現出的我的乳房,
他開始用手指捻起我的乳頭。我摟著他,指甲深陷進他的后背,我想拉他壓上我的身体。"如果你是男人,這是什么?"
"那是......那是我的乳房。"
"男人怎么會有乳房?"他回答。他的嘴吻了上去,我再也沒法回答他了,真該感謝愛麗絲醫生沒有讓我拿掉它們!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茱莉安娜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