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亮是台南人,畢業於藝術學院美術系在加入「紅頂」前,曾在廣告公司當過企劃,他是在「半推半就」的情況下,才加入「紅頂藝人」這個反串團體。

陳紅亮說:「我是看了報紙廣告前去應徵,去了才知道要反串表演,那時我有被羞辱與騷擾的挫折感,當場拂袖而去,他們後來三番兩次來找我,還被我罵神經病,我是掙扎了近半年,才漸漸作好心理建設,加入反串秀團體。但是第一次穿絲襪表演,內心還是難過得差一點掉下眼淚!」

日本登徒子 出價一百萬

陳紅亮在「紅頂藝人」正當紅時,曾經有位日本客人提出一百萬元的代價,要求帶陳紅亮出場,但被團長蔡斯聰所婉拒。曾幾何時,陳紅亮卻淪落風塵,成了他自嘲的「殘花敗柳」?

陳紅亮口述:

平常,我還蠻注意身材的保養,為了顯現出女人的曲線,我得穿著緊「肉胎」,然後再墊上兩個海棉「咪咪」當乳房。我們有些同行,會利用保險套裝水製造假「咪咪」,他們說,這樣看起來比較有「波動」的感覺。可是我從來沒這麼用過,因為擔心萬一保險套的水袋破了,會弄濕全身,嚇壞客人!

有一次,我到高雄左營勞軍,那是我第一次參與這種勞軍活動,感覺真是棒透了。難怪鄧麗君以前喜歡勞軍;因為那種被一票軍人像「皇后」般捧在手掌心抬著的感覺,簡直「飄飄欲仙」。

那天,由我壓軸唱「何日君再來」。雖然是對嘴(不是本人演唱)的表演,可是我使出渾身解數拋媚功,最後連司令官都站起來鼓掌叫好。他們給我一個新的封號,就叫「軍中情人」。

藝人最期待的就是觀眾的掌聲與愛戴。自從離開「紅頂藝人」以後,我暫時失去了自己的舞台;像現在偶爾在外接工地秀,雖然一樣是表演,但颳風下雨、餐風露宿,相當辛苦。不過我離開「紅頂」之後,從來也沒想過要再回去;因為我對那個地方已死心了,只求能及早跟他們解約。

誠然,「紅頂藝人」是讓我成名的地方,我應該飲水思源。但是,在那邊一個月六萬多的薪水,實在不夠我過生活。因為我的開銷很大,平常買化粧品、絲襪以及女人的配備,都是一大筆開銷。剛開始時,蔡頭一再鼓勵我們要懂得投資自己;問題是,我們也要過生活呀。沒有合理的報酬,誰願意一直為藝術作犧牲呢?

我在「紅頂藝人」時,唱了兩千多場「夜來香」,同樣的動作、同樣的舞台,每天一成不變的「集中營」式生活;而且缺乏休閒生活,有時連休息時間都沒有。再這樣待下去,我會崩潰掉!

其實,自從「紅牌藝人」垮台之後,陳紅亮即透過各種關係,表達想回「紅頂藝人」的意願,但時不我予,「江山代有才人出」,當他離開後,「紅頂」改變型態,同時捧出幾個足以挑大樑的「花旦」,來去之間,陳紅亮的當家地位已完全被取代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不可或缺的。」蔡斯聰說。

從培訓「紅頂藝人」的經過,蔡斯聰也深刻體會到人性的貪婪與短視近利,也說:「掌聲真的是會害了一俗藝人,萬一自我膨脹過度那就完了!」

由於陳紅亮帶給他的教訓,使得蔡斯聰體會到「不要把雞蛋同時擺在一個藍子裡」的道理,所以「紅頂藝人」目前採輪流當家,少了誰,隨時有人可頂替,蔡斯聰也省了侍候大牌的麻煩。

蔡斯聰表示:「天底下沒有永遠的敵人或朋友,我當然歡迎他回來,但目前團裡的三十五位團員都一致表示,如果讓他們三人回來,他們這三十五人就要一起罷工,我真是兩難啊!」

歌仔戲天王巨星楊麗花曾說過:「要帶一團兵,也不願帶一個戲班子。」蔡斯聰說,他完全可以體會這種感覺,尤其他所帶領的,是如此「雌雄莫辨」的團體。蔡斯聰還相當感謝『紅牌』的幕後老闆葉啟田呢,因為經歷這次事件,我現在的團員很好管理,大家自動自發,再也不會耍大牌了!」

雖然國內「紅頂藝人」的團主蔡斯聰,一再強調該團的團員都是男兒身,但是性別反串的表演,至今面對最大的問題就是很多觀眾把他們與人妖混為一談。

(取材自「時報周刊」及「美華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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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茱莉安娜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