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鷹回來後,我們一塊去吃晚飯。
"小倩,公司裏過幾天要安排一個人代替你住進我們的房間了。”
江鷹說。
"是嗎?”我說,心裏卻暗暗高興,這倒是個擺脫他的機會, 我一直擔心他不放我走。
"我跟老闆吵了一架,可這個吝嗇鬼就是不讓步。”
"是嗎?”
"要是哪一天我離開了公司,非揍他一頓不可。”
"是嗎?”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怎麼總是是嗎是嗎的。” 江鷹惱怒地放下筷子。
我抿著嘴說:”沒……我是在聽你說啊!你這樣揍他可不好, 弄不好會出事的。”
"這種人,只有打他一頓才過癮。”
我笑了笑,表示贊同。
"你那裏有沒有住的地方?”
"還不知道,我想會有集體宿舍吧。”
"今後我們見面的機會就少了。”江鷹歎了一口氣。
"你可以來看我。”我說,心裏卻在想,你還是不要看見我最好, 也許等你再見到我時,我
又恢復男人雄風也說不定。
"我害到你這樣你一定很恨我。”
對於江鷹,我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恨不恨他, 以前我是真的對他恨之入骨,可最近幾個
星期,我卻覺得他除了有時殘暴點,為人其實也挺好, 對我也越來越柔情,雖然我知道,
在他眼裏我一直是林倩的替身。
"恨當然是恨的,但現在我已經看淡了。”我說。
"這樣就好,希望你原諒我。”江鷹說。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他。

第三天早晨,江鷹的哥們送來了一包東西,我打開一看,暗暗吃驚, 原來除了身份證,
還有一本中專畢業證書。
我拿著假身份證和真證對比了好長時間,竟發現不了破綻, 才放心下來。
我匆匆趕去愛菲大酒店報到,辦完手續後, 人事主管通知我們下午去市醫院體檢,體檢
合格後才能上崗。

我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如果去體檢,我的秘密不就被發現了。
我連忙偷偷打電話給江鷹,江鷹叫我不要著急,他給我想想辦法。
中午,江鷹對我說他已經安排妥當了, 他叫了一個其他酒店的服務小姐來代替我體檢,
其實體檢中就是婦檢這一關難過,他說那個女人會等在婦科門口, 到時叫到我時,她也
一塊進去,然後找個理由騙過醫生,就可以瞞天過海了。
雖是這樣說,我的心裏還是忐忑不安。
下午兩點鍾, 我們第一批體檢的新員工坐著酒店裏的麵包車去人民醫院。
化驗、視力、量血壓,我都過關了,最後是最要命的婦檢了。
我們在婦科門口排著隊, 我看到候診椅上坐著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女孩,朝我遞了個眼色,
我心領神會。

一會兒,裏面的女醫生叫了聲”張麗妮”,那女孩進去了, 我也跟著進去。
醫生把門關了,見我們有兩個人,便問:”你們哪個是張麗妮?”
那女孩答了一聲。
醫生對我說:”那你進來幹什麼?”
我早已編好了謊言:”我是她妹妹,我姐姐怕到醫院來, 就叫我陪她。”
醫生說:”那有什麼好怕的,你站到一邊去。”
醫生把那女孩帶到屏風後,我的心撲撲跳著,這一刻的時間可真慢。
兩分鐘後,女孩從屏風後面出來了,拿著包開門就走了。
醫生在裏面喊下一個的名字,一個女孩開門進來, 我趕緊裝作整理裙子的模樣,一
邊走出去,特地讓在門口張望的女孩們看到。
我一到外面,就有人問我檢查的細節,比如流產過是不是看得出來, 會不會用手指伸進去。
我含糊地答了幾句,就藉口難為情死了來轉移她們的話題。
也有心細地問到剛才那女孩是誰,我就說不認識, 並說她可能是個老病人。
偷梁換柱的計劃很成功,第二天早上,酒店就通知我正式上班。
第二天清晨,江鷹還在睡覺,我早早梳洗完畢,化好妝, 提了昨天體檢後特地買的精致的
小手提包,興衝衝地趕去上班。
三個月來,我從來沒有感到像今天這般輕鬆過, 因為我不用在江鷹的監控之下過活了,
也不用看到原來同事那種怪裏怪氣的眼光。
我好像一隻剛剛獲得自由的小鳥,在街上興奮地飛啊飛!
這天早上,我們被分配了工作,我竟然是擔當酒店的第一門面—— 迎賓小姐,迎賓組只有
四個人,我,阿瑩,麗麗和佳儀,都是身高一米七左右的高挑佳人。 我們四個人還被分配在
同一宿舍。

我又是擔心又是興奮又是痛苦,擔心的是今後要跟女孩們住在一起, 一個不小心就會露出
馬腳,興奮的是與三個大美女同居一室,今後真是可以大飽豔福了, 痛苦的是我的豔福越
大,受的煎熬也越多,因為我不能以男性的身份與她們交往, 就好像有一碗好肉放在一個饑
餓的人面前,卻只能看不能吃,這種滋味是可以想象的。

離酒店開業的時間還有五天,這五天裏,我們被安排了上崗前培訓, 課程有禮儀規範、酒店
服務標準、常用酒店英語和酒店規章制度等。
那天下午,我們就領到了宿舍的鑰匙,宿舍就在酒店的斜對面, 條件並不是很好,沒有單獨的
衛生間,我們這一層全是女生,只設一個廁所和一個大浴室, 全層人的生活問題全在這兒解決
,這對其他人倒還可以克服,對我來說可真是大大的不便了。
回到寢室的時候,江鷹已經去上夜班了。明天我就要離開他, 回想起近四個月的生活,我仍
是難以相信,就像做了一個噩夢。
我曾經無數次想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可真要離去了, 我又有些捨不得,我真的不清楚為
什麼會這樣。

我取出箱子收拾起東西,我整理著衣物, 忽然想起男裝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麼用了,有好幾件
還是新的,我有點心疼地把它們放到一旁, 把女裝一件件地放了箱子,還有化妝品、鏡子
等,四個月下來,我買的女裝竟也裝得下一個旅行箱了。
一切就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原本想等江鷹回來向他道別,可我真有點累,就
鋪好被子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少時間,模模糊糊間感覺身上有個巨大的東西壓上來, 一條濕濕熱熱的舌頭
夾著一股酒氣在我臉上亂舔,我猛然驚醒,發現江鷹趴在我身上, 正醉眼惺忪吻著我。
這一驚非同小可,我拼命推他,可兩隻手被他抓住, 按在枕頭上不能動彈。
"小倩,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他嚷道,用嘴唇壓著我的嘴。
這一瞬間,我真想嘔吐。
"你幹什麼?你醒醒!"我抽出一口氣喊。
"不,我不想醒!"他喊道,左手從我的睡衣下摸進去, 揉搓著我的義乳。
我脫出一隻手,啪得一聲打了他一耳光。
江鷹的眼裏發出野獸般的光芒,刺得我心裏發慌。
"你打我?婊子,你竟敢打我?"他怒吼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慌了神。
江鷹猛然撲了過來,騎在我身上,把我脫在椅上的長筒襪扯過來, 把我的手吊在床頭柱
上,看著我在床上掙扎,他哈哈大笑起來。
"江鷹,你瘋了!”我罵道。
江鷹扯下我的胸罩塞在我的嘴裏。
"你再罵,我讓你再罵!”他說。
我喊不出話,只有恐懼地看著他。

江鷹把我的睡衣朝上翻一直脫到手上,在我的義乳上狂啃起來, 我沒什麼感覺,江鷹的嘴
裏發出咂咂的聲響,似乎非常投入。
江鷹把自己脫得精光,跪在我身上, 我從來沒有這麼近看過其他男人的生殖器,雖然它
是軟軟的垂著,但感覺上比我的還要強壯。
江鷹用手握著陰莖在我的義乳上摩擦,慢慢地朝上移動。
天哪,他要幹什麼?
我又掙扎起來,可被他坐在身上,沒有一點辦法,轉眼間, 他的陰莖就到了我的眼前。
我把頭扭過去不再看他。
一根熱乎乎的東西在我的臉頰上滑動,像蛇一樣四處遊走。
"小倩,你不是嫌我陽萎嗎?現在我就讓你嘗嘗我的小弟弟的雄風。 ”江鷹說。
我一陣噁心,乾脆閉上了眼睛。
江鷹把我的下巴扭了過來,他的陰莖劃過我的眼皮, 沿著鼻梁到了我的嘴上,然後在我的
嘴唇上打轉,我聞到一種腥腥的味道, 這種味道在我手淫裏也曾聞過,江鷹的陰莖口上
竟然滲出了粘粘的液體,粘在我有嘴唇上, 這是一種叫前列腺液的東西,是用來潤滑的。
他是陽萎的,怎麼會流出這東西?

我睜開眼睛,驚恐地發現江鷹的小弟弟正在一點點地堅挺起來, 漲大起來,露出紅紅的
龜頭,在我唇上游走的質感也由軟變硬。
他的陽萎竟然好了?!
江鷹的呼吸越來越沈重,喊了一聲:”我受不了了!”嘶—— 地拉下了我的內褲。
"不要幹這種傻事!”我在心裏高叫,可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江鷹狂暴地分開我的腿,把生物膠帶往旁邊一扯, 我感到肛門處一熱,江鷹的陰莖已經頂了
上來。

他急急地想塞進來,可都由於我的反抗,加上肛門的乾燥未能如願。
"操你奶奶的!"他罵道,往陰莖上吐了好幾口唾沫,用手搓了搓, 又重新撲了上來。
他把我的腿高高舉起,然後向我的頭部送去, 這樣我的屁股翹了起來,肛門正好對準了他
堅挺的小弟弟,我感到肛門好像被人撕開了一下, 跟著一根熱乎乎的硬東西就擠了進來。
江鷹在不停地抽送,我則有一種解大便的感覺,肛門處又痛又癢, 不由自主地緊緊地收縮
括約肌,這樣一來,倒是把江鷹的陰莖往裏面推。
沒有幾分鐘,江鷹啊的叫了一聲,緊緊抱住我的腿, 我感覺到他的陰莖在我的直腸內
抽搐,一股濕熱的液體噴在我的腸壁上。
他射精了!!!這傢夥竟在我的肛門內射精了!我屈辱地要昏過去。
"好爽!"他說著,把陰莖拔了出來,我的肛門又熱又痛, 像有火在燒。
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酒也醒了一半,幫我把長筒襪解開。
我一把扯掉口中的胸罩,罵了句變態, 急急忙忙跑到廁所裏解強忍住的大便。
我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江鷹已經穿回衣服了。
"對不起,剛才我喝多了!我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做過了。”他說。
我不理他,生氣地匆匆穿好衣服,化了一下淡妝, 提著行李箱就往門外走。
"你上哪兒去?"他跑過來擋在門口。
我推開他的手,說道:”不要你管,反正我是不會再來這兒了!”
我把房門的鑰匙扔還給他,投入了寒冷的夜。
江鷹在我背後怔怔發呆,但他沒有再攔我。
我永遠不想見到這混蛋了!我快步走在街上,思緒紛飛, 眼中卻不知不覺流下了淚,我現在
才算有點瞭解女人被強暴時的感覺到底有多糟糕了。

外面的風很大,天還是黑漆漆的,我看表,是淩晨2點鍾。
我該上哪兒去?新宿舍等到今天才開放, 在這個城市裏我又沒有朋友,我有如一個無家可
歸的人般孤寂,在冷冷清清的街上茫然走著,不知道目的地在何處。
耳邊突然傳來火車的呼嘯聲,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走到了火車站, 又有一列火車到站了,
四個月前,也是淩晨兩點, 我曾經滿懷人生的希望從這個火車站走出,不知道現在這列
靠站的火車是不是從家鄉來的?我想著,朝車站內走去。一瞬間, 我真想登上回家的列車
,回到原來的生活,再也不到城市裏來了。
我走到候車廳坐下,廳裏的人很多, 都在焦急不安地等待屬於自己的那列火車。我買了本
《知音》雜誌消磨時間。
"諸葛,你可要早點回來!”
耳後傳來一句溫柔的話語,我的手一抖,雜誌差點從手中掉落下來, 是曉晴!我怎麼也想不
到會在這裏遇見她,而且,她就坐在我背後的候車椅上。
我不敢回頭看她,心跳開始加快。
"這次寒假我要去叔父的公司實習,不能陪你,真的很遺憾!”
"這不打緊,只要……只要你心裏想著我就行了。”
"曉晴,你太好了!”
"別說這樣肉麻的話也不好,誰叫我是你女朋友呢!”
曉晴和諸葛依依不捨地說著情話, 諸葛這小子憑什麼得到曉晴這樣的好女孩?為什麼曉晴以
前從不肯跟我說這樣的話?我妒忌心大起。
不一會兒,他們那隊開始檢票,曉睛跟諸葛揮手道別, 一直到諸葛消失在人群之中。
這排人一走,大廳裏空闊了很多,曉晴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有點悵然地回身走出候車廳。
我不由自主地跟著她出了火車站。
曉晴進了一輛計程車,我趕緊也叫了一輛跟著她。
十分鐘後,曉晴到了她家的小巷,朝裏走去。
我跟著下了車,看著她轉進巷子,我若有所失, 我這樣毫無目的地跟來,只是為了看一看
她的背影?

我正想回頭離去的時候,突然聽到曉晴一聲尖叫, 但沒喊出一半就像被人捂住了嘴巴。
曉晴出事了?我心裏一驚,容不得多想,飛似地朝巷子裏奔去。
一個男人正用手捂住曉晴的嘴巴,一隻手在她的胸部亂摸, 曉晴在拼命掙扎。
他竟敢欺負曉晴,我勃然大怒,怒吼一聲:”放開她!” 沖上去把箱子往那個男人的背上甩去。
那男人哎喲一聲,摔倒在地,爬起來飛快地跑了。
我扶起蹲在牆角哭泣的曉晴,她的身子在發抖。
"你沒事吧!”我用假音對她說。
她站了起來,抽泣著說:”我不要緊了,謝謝你!”
"沒關係的。”我說。
"多虧你救了我!”她看著我。
我笑了笑,拾起地上的箱子。
"女孩子獨自一人時要小心點。”我說,不知怎麼著, 我原先是多麼想和曉晴說話,可一旦
機會來了,我又不敢和她說話了,只想逃走, 不要讓她看到我這副樣子,如果她知道是我,
不知又怎麼想。
"哦,我知道了。"曉晴答應,我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 不禁怦然心動,可還是不能面對她。
"我走了!"我拍了拍箱子上的灰塵說,回頭就走。
"姐姐,不要走嘛!"她跑上來拉住我的手臂。
姐姐?她竟然叫我姐姐?我的心又酸又痛。
"姐姐,我家就在前面,你到我家坐一坐吧!"曉晴拉著我的手說。
我望著她懇求的目光,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閃一閃,像在跟我說話, 仿佛回到了中學時代,
心中一暖,就點了點頭。
她高興地笑了起來,說:”這樣才對嗎!不然我會很不安心的。”
我終於走進了她的家,曉晴告訴我,她的爸媽做生意去了, 就留她一個人在家。
"你怕不怕?"我問。
她搖了搖頭說:”我都習慣了,他們每個月只有四五天在家, 這個家就像給我一個人住的。”
"那你肯定是很孤單了!”我笑著說。
"是啊!"她把髮夾取下來,瀑布般的長髮披在肩上, 一邊用手去整理。
"晚上的時候,就會覺得好無聊。”
"那不叫你男朋友來陪你嗎?”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堵得慌, 但又十分想知道這情況。
曉晴好奇地睜大了眼睛,說:”咦!你怎麼知道我有男朋友?”
"我猜的。"
她靦腆地笑了笑,低著頭害羞地說:”我才不要他陪呢, 人家還是姑娘家嘛,不能這樣隨便的。”
"你......你跟他沒有……那個?”我又驚又喜, 說話也結巴了。
"姐姐,你怎麼了?你的臉好紅。”曉晴奇怪地望著我。
我抑制不住高興,連聲說:”就該如此,就該如此。”
曉晴不理解我的反應,接著說:”其實我也有好幾次控制不住自己, 還好諸葛也是正人君子
,他說在我沒決定之前,是不會強求的。”
我說:”是嗎?那挺好的,女孩子還是慎重點好。”
曉晴笑著說:”我也是這樣想的,姐姐,我看你打扮這麼入時, 想不到你的思想也是那
麼傳統。”
"思想好像跟打扮沒什麼直接關係。”我說。
曉晴為我沏上一杯熱茶。
"姐姐,你救了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姓名呢!”她說。
"我?......我叫,張麗妮,你就叫我麗妮好了!”我說。
"麗妮姐,你的名字真好聽。”曉晴說, 可這句讚揚話在我聽來卻是很不受用。
我們東聊西聊了一會,我對於曉晴的生活很感興趣, 她告訴我她是省藝術學院舞蹈系的
學生,而他的男友諸葛則是美術系的, 他們是在一場學校裏的畫展中認識的,還談了他們間
的許多故事,我就像沈在醋缸裏,還要裝作饒有興致的樣子, 真是那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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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茱莉安娜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