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安娜的秘密花園

  
    　最終促使我離開歌舞廳的是在那年的農歷春節前：

　　
        我坐在江南小城的家中裝修一新的臥室裏，看著牆上掛著的我和小莉的結婚照片，思緒萬千。 

 
    　在歌舞廳幹的時間長了，耳濡目染，舞小姐的一套功夫我也學得有七分像，我的心理也起了一點微妙的變化：當我穿上女裝，我感到我自己就是個女人，說話走路自然就會進入一種女性狀態。……說起話來嗲聲嗲氣（男人大多喜歡那樣的女人）；還會不失時機地在客人而前撒嬌，以換取舞客更多的小費；走起路來也會刻意地扭動臀部。……靜下來時我會在心裏罵自己變態，但立即會有另一個聲音說：“放鬆，這只是在演戲……”

　　    
       第二天6：30我又來到歌舞廳上班，小可算是我唯一的熟人了，她好像有點感謝我昨天沒和她搶生意，很愉快地向我傳授一些經驗：什麼三接三不接啦、怎麼對付發春的男人啦等等，這些都是我第一次聽到，頗有些新鮮感，雖然對我不一定有用。

　　領班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人很漂亮，頭髮向上盤著，穿著職業套裝，顯得很精幹。他對我說：“我們這兒小姐每天坐台費是100元，小費就看你自己的啦。客人滿意的話是很大方的。人勤點，嘴甜點。”我點了點頭，但心裏並不知道該怎麼做。領班指了指大廳的一角一的溜沙發，讓我坐過去。

　　
        出了歌舞廳，我心中有了些成就感，畢竟小莉的醫療費有了著落，雖然是以這種方式。……我等不及卸妝、換衣服，直接去醫院去交費，還用多餘的錢買了些補品，逕直來到小莉的病房。

　    我一夜沒睡著覺，一直不能下決心，第二天一早帶著用最後一點錢買回來的營養品，到醫院去看小莉。

　   不知不覺在花港歌舞廳干了近半個月，一天，大堂領班叫我：“小華，經理讓你去他辦公室去一下。”
　　我的心震動了一下，心裏隱隱感覺不妙，忐忑地走進總經理辦公室，經理走到我面前，遞給我一只信封，我心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