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忙碌的一天,上午整理資料,下午陪羅總到外面談判。對方是個老手,原則問題寸步不讓,很傷腦筋。最後,雙方都做了妥協,總算達成了初步意向。
“詩詩,這個劉經理真夠難纏的,給你來個軟泡硬磨。最後要不是你來那一招,還不知要談到什麼時候去呢?”
“明天正式簽約,該不會有什麼變故吧?”
“難說,這個人詭計多端,我跟他打過一次交道,對他多少有點了解。”
“怎麼,那一次你吃虧了?”
“那到沒有,就算打了一個平手吧。”
“這次怎麼辦呢?”
“讓我想想,不如這麼辦,今天晚上咱們宴請他一次。在酒席上跟他敲定,然後趁熱打鐵,雙方在協議上簽字。”
“這倒是個好主意。”
“好,現下是三點半,我馬上給他打電話。詩詩,你趕快準備一下。”
“不用準備,協議的文本我早就按談判的結果修改完了。”
“我不是指這個。”
“那指什麼?”
“我是讓你好好打扮打扮。”
“我干嗎要打扮?”
“好在宴席上施展一下你的魅力呀。”
“好啊,你原來想讓我使美人計呀,我不干。”
“別說得那麼難聽好不好?這叫聯絡感情的‘公關活動’。”
“要‘公關’你自己去‘公關’好了。”
“我要是有你那個本錢,我早就自己去了,還敢勞動你的大駕?”
一句話把我也說樂了,心裡不免有些暗暗得意。
“詩詩,還有兩個多小時,快去﹗”
“咱們怎麼去?”
“六點半我在門口接你。”
我看了一下表,還有時間,於是換了一套衣服,急忙趕到了西施面美容中心。因為我是這裡的常客,所以美容師小姐們都認識我了。還是27號小張接待的我,我跟她說今晚要宴請一個客人,所以必須在六點鐘以前化好裝。她笑著說沒問題,讓我放心好了,並請我坐好。
我洗臉後,她先給我搽上止汗化妝水,以防止出汗。然後用彩粉露打底,搽得很均勻,顏色與我的膚色很調和,接著又擦一次無色的水粉餅。
“夏天晚妝和日妝一樣,都要以涼快為主,可不能像白天那樣化簡樸的淡妝,應該採用華麗的濃妝。這種華麗妝,與普通化妝不同,夏天夜裡,雖然有點小涼風,仍 免不了出汗,所以濃妝第一要‘止汗’。晚上宴會燈光明亮柔和,我給您用灰色眼影膏,搽在眼瞼上邊和鼻子的兩旁,眼瞼中間往眼頭這邊薄薄的抹一點綠色珍珠眼 影,這樣顯得面部有立體感,看起來也豐滿些。”
眉毛用深咖啡色眉筆來畫,眉尾畫到鼻翼與眼尾相連的延長斜線內,然後用眉刷順著眉毛刷齊。睫毛用睫毛膏向上搽,又用睫毛夾卷一卷。
最後塗唇膏,塗的是茶紅色口紅,唇角曲線明晰,山字型的唇形很突出。
“晚上唇膏的色彩選擇非常重要,一定要與膚色和服裝調和,才顯得美麗柔和。”小張的美學理論一套一套的。
亂蓬蓬的披肩發會使面部看起來不乾淨,我喜歡梳發髻或高盤頭,這樣看上去神采奕奕。我要是短發,可以利用摩絲、發膠、發夾等把頭髮梳一個朝上的雞冠式髮 型,既新潮、前衛,又使整個人顯得高挑。可我一定要顯示長髮的美麗,所以捨不得剪短,於是將兩側耳邊的頭髮用絲帶系上頭頂,把秀發映襯得更加平滑。有一點 我非常注意,那就是摩絲不可用得太多,否則會侵奪了面部化妝的明艷動人感。
“小姐,您怎麼沒戴耳環呢?”
“我那幾副珍珠和鑽石的都是耳釘,可我又沒有耳洞。另外幾副彈簧夾的耳環又都是假貨,所以我就沒戴。”
“您說的太對了,我也是這個觀點︰寧願不戴首飾,也不能戴著低檔的劣質首飾赴晚宴。可您這耳朵上光著,總好像缺點什麼。”
“那有什麼辦法?”
“依我說,不如今晚就把耳洞穿了。”
“不行,不行,那多疼啊﹗”
“我上次不是跟您說了嗎,鐳射穿孔,一點都不疼。”
“就算馬上穿了洞,今晚也不能戴耳環呀,總得等到傷口愈合了吧。”
“不用,我們這裡有進口的SQY藥膏,抹上後當時就可以戴耳環。”
“有那麼神奇?不會感染嗎?”
“您放心,這種事情能開玩笑嗎?您要不要試一試?”
我考慮了半天,後來一狠心,決定了,穿﹗其實,挺簡單的,不到幾分鐘,兩個耳洞都穿好了,抹上那種藥膏,兩耳涼絲絲的。啊,現下我可以戴真鑽石的耳環啦。
“您灑什麼牌子的香水?”
“有什麼新的?你推薦推薦。”
“晚宴場合與人相距太近,因此太濃的香水不宜用,清新雅致的香型較適合,如醛香型、花香型、素心蘭香型、古龍水型等等。今晚我建議您用素心蘭香型的,它有淡雅的柑桔與檸檬香味,比如迪奧小姐牌的就不錯。”
“好,就聽你的。”
噴完以後,果然有一股淡淡的檸檬香味,味道不是十分濃郁,但是很誘人,就是那種讓你神魂顛倒的香味。我對著鏡子仔細看,黑色的連身一步裙,非常合體,勾勒 出了我的苗條身材。從側面看,乳房挺出、臀部上翹,好像一個S形。我再往下看,短裙的長度在膝蓋上方10─15公分處,隨意灑脫。肉色長襪透明,微透出皮 膚的質感。配上尖頭細跟的高跟鞋,真是最完美的高級主管頭班裝形象。顯得雍容華貴、明艷照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黑瑪莉”,只是缺一副耳墜,未免有點差強 人意。
你知道我的臀部為什麼上翹嗎?原來我一直戴著裙墊哪。我喜歡臀部上翹的形象,別人看見了可能會說︰“看﹗那個性感女人,胸脯高高的、屁股大大的,準是個騷貨﹗”然而,我不在乎,隨他們怎麼想去好了。
我回到大廈時已經超過六點半了,亦強正在門口東張西望,看見我回來,讓我趕快上車。我擺了擺手,沖進大門,直奔我的臥室。
打開首飾盒,選了半天,相中了一款鑽石耳墜。我馬上戴上,這個鑽石耳墜的釘,好像比我剛才打的耳洞要粗,戴起來有點費事,耳洞處也有些漲痛,然而我已經顧 不了這許多,我只顧欣賞那鑽石的美麗了。作為頭部的裝飾物,耳墜更兼具一份動感。我晃了晃腦袋,隨著頭部的移動,耳墜像秋千般前後歡快搖蕩,加之鑽石光芒 的晃動,活潑潑一個美嬌娘的形象,真是招得人見人愛。
我又戴了一副鑽石項鍊,這也是扮靚的最重要的配飾,頸部的視覺效果能覆蓋到整體,我的連衣裙剛好是露肩禮服,嬌嫩的肌膚在顯得美艷無比。頸部的一條閃爍的鑽石項鍊和吊墜時不時閃耀透亮的光芒,令我全身閃亮。
我對著鏡子左看右看,沉醉在鑽石的耀眼光芒之中。
“滴……滴……滴滴。”啊,是亦強在下面按喇叭,他可能等得不耐煩了。
我趕緊抓了一個小小的晚裝手袋,裡面裝了拭油紙、粉餅、唇膏和一小瓶香水。我考慮了一下,又裝了幾包衛生綿和一雙備用絲襪,就匆匆忙忙的下樓了。
 
我出大門時,亦強的車已經發動,等我鑽進汽車,還沒等坐穩,車已經箭一般的開出去了。我看他有點生氣的樣子,就沒再說話。他卻不停地側過頭來看我,臉色也漸漸地平和起來。
“亦強,車開得這麼快,要注意安全,別東張西望的。”我提醒他。
“詩詩,你干嗎在屋裡耽誤那麼長時間,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麼著急嗎?”
“咦,你怎麼忘啦,不是你讓我好好的打扮打扮的嗎?不打扮好了,我怎麼向劉胖子施‘美人計’?”
“咳,別說了,要不是那份合約,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干這種事。我原想讓你稍微打扮一下就行啦,沒想到你倒飭得這麼漂亮。詩詩,我跟你說,不許跟他太近乎,要適可而止,小心劉胖子吃你的豆腐。”
“怎麼,你吃醋啦?我偏跟他近乎。”我故意氣他。
“詩詩,你……你……。”
“嘿,注意安全。咳,你真是,我逗你玩哪。你想想,我有那麼傻嗎?我能讓他占便宜?哼﹗”我看他氣得夠戧,怕出交通事故,忙又安慰他。
“我是為你擔心哪﹗……詩詩,今天晚上你打扮的真漂亮,一身黑,就象……就象芭蕾舞裡的那只黑天鵝。”
怎麼又是“鵝”,真討厭﹗
我們要去的飯店門臉也不大,外面卻停了好多小轎車,看來生意滿紅火的。剛一進門,領班小姐就滿面春風地迎了上來。
“羅總,好久沒有到我們這裡來了。今天真是有幸,能接待您。您定的雅間已經佈置好了,就在‘紅杏閣’。小李,快領羅總他們去。”真是生意人,一邊寒暄,一邊指揮,顯得很有條理。
“是,先生、夫人,請跟我來。”
“什麼﹗你瞎說什麼?人家不是……。”我一聽她管我叫“夫人”,就急起來,臉都羞紅了。
“啊,小姐,對不起,對不起,小李是剛來的,不懂規矩,您別見怪。……小李,還不趕快向客人賠禮道歉。”領班小姐趕緊過來打圓場。
“哎喲,小姐,實在對不起,請您多多原諒。”小李一臉恐慌,忙不迭地連連向我鞠躬賠禮。我一看她那怯生生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說沒什麼,以後注點意就是了,小李卻十分感激。
我們一路走去,看見許多“牡丹閣”、“秋菊閣”之類的單間,最後來到了“紅杏閣”。這些單間都佈置得非常雅致,牆上掛滿了字畫,我不由得靠近留意欣賞起來。亦強對小李說,我們約了一位劉經理,請她跟前台知會一下。
小李剛出去,他就走到我面前,作了一個揖,用國劇道白念道︰“啊,夫人,請到這邊廂落座,下官這裡有禮了。”
我看他那怪模怪樣,忍不住撲哧一笑,用手輕輕地打了他一下肩膀,說︰“你出什麼洋相,還不站好,讓別人看了,成什麼樣子?”
“是,夫人教晦得是,下官遵命。”他站直了身體。
“不知官人有何話語,要向為妻交代?” 我看他興趣很濃,就索性接著他的話茬兒玩耍一番。
“夫人吶,下官有幾句不中聽的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官人說那裡話來,為妻雖然少讀詩書,也曾曉得,‘三從四德’乃是婦人的本分。官人但講不妨。”
“如此下官大膽了。夫人可知,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不可等閑視之。夫人現‘身居紅杏閣’,必須‘心如明鏡台’,不可‘心猿意馬’和‘紅杏出牆’。”
“嘿﹗你還是不放心,我不跟你玩了。”我一聽,就有點來氣。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適才言語,下官多有得罪。下官出此下策,實實是因為放心不下,諾,諾,下官這裡給夫人賠罪了。”說著“撲通”一聲,跪倒在我的面前。
“哎呀﹗官人呀,休得行此大禮,奴家擔待不起,奴家這裡萬福了。”我一看他這樣誠意,只好繼續把戲演下去,於是一邊說,一邊把兩手放在左邊,雙膝往下蹲,笑容滿面地向他福了福。
“夫人請起,夫人請起,折殺下官了。”跪在那裡,伸手就要扶我起來。正在這時,突然聽到一聲喊︰“哎喲,羅總跟王秘書這是唱的那一出戲,是不是‘奇緣記’裡的‘合巹’一折呀?我可得好好欣賞欣賞。”原來劉經理進來了。
我倆趕緊站起來,很不好意思的招呼他落座︰“請坐,請坐,劉經理什麼時候來的?這地方還好找嗎?”
“剛到,剛到,這地方雖然偏僻,名聲到挺大,出租汽車司機都知道。”
“是的,這路家菜與譚家菜齊名,做菜不放味精,講究原汁原味。他們的‘黃燜魚翅’、‘紅燒紫鮑’味道特別鮮美,‘羅漢大蝦’也不錯,所以我特地請劉經理來這裡,等一會可以品嘗品嘗。”
“多謝,多謝,看來今晚我有口福了。”
“劉經理喝點白的吧,‘小糊塗仙’怎麼樣?”
“行,行,客隨主便。”
菜上來以後,亦強拿起杯來祝酒︰“為了慶賀我們合作成功,特意請劉經理便餐,我先敬劉經理一杯。”說著先干了酒。我端起可樂正要喝,被劉經理攔住了。
“不行,不行,王小姐不能喝飲料,也得喝白的。”
“女士就免了吧,主要是我陪劉經理喝。”亦強替我說話。
“那不行,她也算半個主人,也得干一杯。”
“劉經理,我不會喝白酒。”
“當秘書的哪有不會喝酒的,這第一杯酒你一定要喝。”
“我喝半杯怎麼樣?”
“半杯也行。”
我真的沒喝過白酒,尤其是高度白酒。這時只好勉強喝了半杯,感覺血一下子湧到了臉上,趕忙檢了一個蝦仁放在嘴裡。
“看,王小姐還是能喝酒的。”
再次敬酒時,他還要我喝半杯,被我堅決拒絕了。亦強的酒量倒很大,和他一杯一杯的干著,等到第二瓶見底時,兩個人才微有醉意。我們邊吃邊喝,一面山南海北地神侃胡扯,幾次想把劉經理的話茬引到合約上時,都被他滑開了,弄的亦強非常著急,但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酒宴快要結束時,亦強的手機響了。原來公司裡出了意外事故,急需他回去處理,只好暫時退席。眼看原來的設想不能實現,他實在是不甘心,可能是想孤注一擲,他把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倉促間重新做出了新的決定。
“劉經理,實在對不起,公司裡有點急事,我必須馬上回去,這裡先讓王小姐陪著你。我頂多一個小時就辦完事,到時候再陪你喝個痛快,你看這樣行不行?”
“羅總,咱們是自家人,不用客氣,你有急事就先辦你的事,我在這裡再陪王小姐多喝幾杯。”劉經理色迷迷地望著我說。
“詩詩,替我好好招待劉經理。劉經理是好朋友,以後合作的機會很多。記住︰熱情一點呦。我十一點以前一定回來接你。”他向我眨了眨眼。
“沒關係,你去辦事吧。不行,到時候我送王小姐回家。”劉胖子有點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說。
亦強不放心的又回頭看了一眼,無可奈何地走出了門。
“紅杏閣”裡就剩下我和劉胖子兩個人了。

“王小姐,羅總辦事去了,咱倆接著喝。”
“劉經理,我真的不行。”
“剛才羅總走時交代了,他讓你替他好好招待我,陪我喝酒。”
“什麼?陪你喝酒?你以為我是‘三陪女’呀?”我剛想發脾氣,後來一想不對,羅總交代的事還沒辦呢,於是又和顏悅色的對他說︰“劉經理,你看,我這個樣子,象‘三陪女’麼?”
“不,不,王小姐色藝雙全,三陪女哪比得上。”
色藝雙全?指的還是風塵女子,這個死胖子。
“王小姐,剛才羅總在時,他是主人,你是半個主人;現下他走了,你就是整個主人了。所以你要負起主人的責任來呦。”
“是,是,劉經理請多吃菜,多喝酒。”
“你這個女主人也得陪著喝呀﹗”
“我沒有那麼大的酒量,怎麼辦?”
“看王小姐剛才喝酒的樣子,還是能喝一點的。這麼辦吧,你少喝點,咱們十比一,我喝十杯,你喝一杯。”
我原以為能拼一拼的,誰料兩輪下來,我就不行了,只好另想辦法。
“劉經理貴處是那裡呀?”我沒話找話地問。
“小地方,不值一提。”
“家裡都有什麼人呀?”
“孩子老婆一大堆。”
“劉經理真厲害,連老婆都是成堆的。”
“不敢啦,老婆只有一個,孩子倒是一大堆。”
“尊夫人一定很漂亮吧?”
“那裡,那裡,比詩詩小姐差多啦。詩詩小姐才叫真正漂亮呢。”
“謝謝你的誇獎。”
“剛才羅總叫出來我才知道,原來王小姐的芳名叫詩詩。好名字,好名字,高雅得很,高雅得很哪﹗王小姐一定喜歡作詩嘍。”
“喜歡寫一點東西,但寫不好。”
“王小姐太客氣了,什麼時候拿來讓我來拜讀拜讀。”
“哎喲,我那些塗鴉之作是拿不出手的。劉經理也喜歡作詩麼?”
“我那裡會作詩,酒囊飯袋一個,我只會喝酒。”
“剛才我就看出來了,劉經理是很海量的。”
“詩詩小姐,不瞞你說,這點酒不算什麼。我劉胖子不吹牛,一口氣能喝兩瓶‘劍南春’,中間不帶停的。”一談起酒,他就來勁了。
“我不信。”我故意搖搖頭。
“不信?我現下就喝給你看。”
我馬上要了兩瓶“劍南春”來,打開後,擺在他面前。
“哈哈,王小姐,我知道了,你要灌醉我,不過我不怕。”
“你有那麼大的量,怎麼能醉呢?”
“那當然,這點酒算什麼。你給我倒酒,我先喝5杯。”
我在桌子上擺了五個酒杯,每個倒進三分之二。
“不行,滿上,滿上。”
我又把每一個酒杯加滿,他真的一口氣全都喝干了,一點菜都不吃。
“沒勁,沒勁,這樣干喝酒沒意思。”
“那你吃點菜吧,來,我給你夾一個蝦段。”
“不吃蝦段,詩詩小姐,咱們玩有獎喝酒吧。”
“怎麼個獎法?”
“我喝一杯酒,你就唱一個歌來鼓勵我,行不行?還有,如果你不唱歌,就罰你喝一杯。”
“不,這樣不公平。你的酒量那麼大,得兩杯換一只歌。”
“好,兩杯就兩杯。”
“劉經理,我不會唱歌,你喝兩杯,我喝一口,行不行?”
“那哪行,我還想聽你的歌喉呢。”
“劉經理,咱們那合約……。”
“喝酒,喝酒,現下不談合約。”
他的酒量大得驚人,我只得又更改交換條件,最後增加到5杯酒換一只歌,看樣子他已經有七成酒,我也有點醉意了。
“王小姐,我們再玩點新鮮玩意。”
“什麼新鮮玩意?”
“我們那裡喝酒比賽,輸了的人要給贏的人喂酒,咱們玩這個好不好?”
“好呀。”我想你贏了再喂你酒,不是喝得更多嗎﹗於是一口答應。
他又喝了兩個5杯,每次我都倒滿一杯酒去喂他,看來他已經有九成酒意了。
“不對,不對,不是……這樣喂法的啦。”他說話開始有點不清楚了。
“那應該怎麼喂?”
“我們……那裡的規矩是︰輸了的人要把酒……酒……酒含在口裡,嘴……嘴對嘴……的去喂啦。”
我聽了以後,不由得心裡大怒。這家伙果然不懷好意,怪不得亦強對他不放心。哼﹗想吃老娘的豆腐,沒那麼容易。非教訓教訓這色鬼不可。可是我表面上還是裝的心平氣和的樣子。
“哎呦,那你不嫌別人的……臟嗎?”
“不嫌,不嫌,你……你的……香……的很呀。”他兩眼死死地盯住我的紅唇,一副下流的樣子。
“哎喲,我的劉經理,咱們正事還沒辦哪,哪能光顧喝酒呢?”
“除了喝酒……喝酒,沒有別……別的正事啦。”
“劉經理,你忘啦,咱們的合約還沒簽呢。”
“啊,小事一件,王……王小姐,只要,你……你喂我酒,啊,好香,我……我就……簽就簽,反正……反正我們資金……資金沒……沒到位。”
“什麼?你……你說什麼?”我聽了大吃一驚。
“我們……我……們……沒,沒……那麼多……多錢。”
“你不是說你們可以投入五千萬嗎?”
“都是假……假……的,不……不管它,先……先喂……喂我酒……。”
這壞蛋,原來是個騙子,不但騙財,還要騙色,幸虧沒跟他簽合約,差點上當,這事得趕快通知羅總,不過也得懲治一下這個騙子。
“王……小姐,喝……喝完酒……咱們……一塊……一塊……上……上……。”
看見他那噁心的樣子,我突然心生一計。
“劉經理,對不起,我去一趟洗手間。”
我把情況簡單的向羅總做了會報,他說剛才接到的電話也與此事有關,讓我敷衍一下就算了,並說馬上來接我。我向服務生要了一碗辣椒醬,就回到了紅杏閣。
“……詩……小姐……你到……那裡去了……我……我……好想……。”
“劉經理,你精神一點,我喂你酒。”
“好……好……”
“我有兩個條件,你答應了,我才能喂你酒。”
“什……什麼條……條件?”
“人家第一次干這種嘴對嘴喂酒的事,挺不好意思的,所以你必須蒙上眼睛,不能偷看我。另外,我怕你用手來抱我,我把你的兩只胳臂綁住,你同意不同意?”
“綁……綁……不過……完……完了以……以後……要……要幫我……我解……解開。”
“那當然,你就等著享受吧,不過,這烈性酒,可有點辣。”
“不……不怕……什……什麼樣……酒……酒……我……我沒喝……喝過?”
我先用餐巾紙做成兩個紙卷把他的鼻孔堵住,再用餐巾蒙住他的眼睛,最後用我手提袋裡的絲襪把他的雙手緊緊地捆在椅子背後。我用力的打了幾個死結,沒想到我 的備用絲襪竟然派上這個用場了。我綁完後對他說︰“劉經理,張嘴,我用嘴含酒去啦,馬上就喂給你。”他張大了臭嘴在那裡等著,我把一大碗辣椒醬全都倒進去 了,轉身就走,全然罔顧背後傳來的劇烈嘔吐聲和咳嗽聲。
我走到門口時,亦強的車剛剛停穩。

第二天天亮時我醒了以後,感到頭象針扎的一樣,嘴裡也苦得很,我知道這是昨晚酒喝多了的緣故。我是怎麼從紅杏閣回來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掀開被子一看, 是合衣而臥,衣服上壓了很多褶子,只好起來換衣服。我選了一件淺粉色的旗袍,倒是挺稱身的,把我的曲線都襯托出來了。我沒有吃早飯,就直接上班了。
羅總來得比我還早,看見我穿了一件新旗袍,眼睛有點發亮。
“怎麼?沒見過是不是?”
“沒什麼,沒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干嗎倆眼死盯著人家看,跟小賊似的。”
“看你形容的,我怎麼成賊了。”
“你沒看過‘聊齋志異’嗎?嬰寧是怎麼形容王子服的?”
“啊,是說‘個兒郎目灼灼似賊’,我說得對吧?”
“好,你承認你自己是賊啦。”
“那我不看啦。”說著故意用手將眼睛蒙上。
“你忍得住嗎?”
“當然忍得住。”
他仍然用手擋住眼睛,可是我發現他偷偷地從手縫中往外看。
“不來啦,你竟騙人,你是個大騙子。你知道你剛才的行為叫什麼嗎?”
“請指教。”
“在後花園裡,嬰寧的丫鬟是怎麼說的?”
“別說啦﹗我投降,我是‘目灼灼賊腔未改’,行了吧?”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不過說來說去還是一個小賊。”
“好啦,別開玩笑了。詩詩,說老實話,你穿這身衣裳,特別稱身,特別漂亮,真是讓我看得怎麼也看不夠。”
我好得意。
接著我把昨晚的插曲講給亦強,他聽了以後哈哈大笑,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他這是罪有應得,誰讓他竟敢打我們詩詩小姐的主意啦?真是色膽包天。”
“你還說呢,當時把我氣壞了,恨不得揍這個壞蛋一頓。哼,讓他吃辣椒醬是便宜了這小子。”
“詩詩,幸虧你最後發現了問題,不然,咱們可就損失慘重了,你這次給公司立了一大功,我得好好獎勵你。”
“先別說獎勵,昨天你走後,那老小子猛灌我酒,我一輩子都沒喝過那麼多白酒,現下肚子還不舒服呢。”
“我說昨晚送你回來的時候,你怎麼暈暈忽忽的,走路有點東倒西歪。要不是我攙著你,恐怕早就癱在電梯門口了。”
“是嗎?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當時滿嘴酒氣,靠在我肩膀上,還嘟嘟囔囔的,守衛直往我這兒看,弄得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呦,真對不起啦﹗你後來什麼時候走的?”
“大概兩點多鐘吧。我不放心呀,我扶你上床後,又呆了半個多鐘頭,看你睡安穩了,我才離開。”
“你……你看見我睡覺的樣子啦﹗啊,你真壞﹗”
“別誤會,我就是扶你上床,幫你脫了鞋子,又蓋了一床被。其他……其他我什麼都沒干。”
“誰怪你了,人家的意思是……。”是什麼?我自己也說不出來,就是感覺有點怪怪的,好像我睡覺的時候,怕他看見,又希望他看見。
“詩詩,我可是把你當作親妹妹看待,真的。”
“算了,咱們不談這個了。”
然而兩個人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亦強,對不起,昨晚連累你也沒有睡好覺。”
“沒什麼。……肚子還難受嗎?”
“還有點漲漲的。”
“要不要上醫院看看?”
“不,不,過一會就好了。”
然而過了一會,肚子又難受起來。羅總看我愁眉不展的樣子,就過來問我怎麼樣?我說還是有點疼。他說熱敷一下可能好些,於是進到裡間,拿了一個小型電熱器出來。我一看有田徑賽投擲的鐵餅大小,但略濃一些,兩邊系有帶子。
他把插銷插上,大約過了20多分鐘,電熱器熱了。他讓我把電熱器放在肚子上,果然舒服多了。於是回到我的臥室,把電熱器放在旗袍下面,用帶子把它固定住。 我回到辦公室,羅總瞥了我一眼,神情有點怪怪的。我卻不管那些,肚子舒服就行。也可能是沒吃早飯的原因,或者是電熱器的作用,我的肚子開始“咕”、“咕” 地叫了起來。
“怎麼?是不是還有點不合適?”
“不是,今天沒吃早點,可能肚子鬧革命啦。”
“你就是自己不注意,今天咱們稍微早點去餐廳。”
在餐廳他給我到小炒部要了一客紅菜湯,說是給我暖暖肚子,他這麼細心地體貼我,真是難得。就在我們等湯時,肚子又痛得很,我剛站起來回身,不想服務生正在 上湯,於是我們倆撞在一起。幸虧我閃了一下,不然一盆紅菜湯就會全部倒在我的身上。儘管這樣,我的旗袍上也濺了許多星星點點的菜湯。由於我的旗袍是淺粉色 的,濺上了紅點子特別顯眼。嚇得女服務生臉都白了,急忙用手給我擦,口中連道對不起。
“哎喲,詩詩小姐,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真該死,把您衣服弄髒了。”
“你是怎麼搞的?這麼不注意﹗叫你們領班來。”
“羅總,我下次一定注意。您千萬別叫領班,她要一來,我就完啦。”
“詩詩,怎麼樣?沒燙著吧?”
“沒事兒,沒事兒,已經這樣了,你說她也沒用,也怪我剛才起身太猛了一點。……唉,唉,只是我這肚子越來越痛了,怎麼辦?”
“趕快去醫院。”
“好,我回去換一件衣服。哎喲,哎喲。”
“還換什麼衣服?要是闌尾炎怎麼辦?趕快走,我開車送你去。”說著攙著我就往外走,女服務生在後面千恩萬謝地說著感激的話。經過吧台時,還驚動了裡面的服務生,趕忙出來為我們開門。
“哎喲,這是怎麼了,詩詩小姐,那裡受傷了?流了這麼多血﹗真夠嚇人的。”他大驚小怪地說。
我們沒有理他,亦強開車把我直接送到醫院。我怕醫生看出破綻,就沒到婦科,而是去了內科,醫生一問,虛驚一場,診斷結果是急性腸炎。羅總還不放心,又留院觀察了兩個小時,沒見什麼異常,才送我回來。
“詩詩小姐回來了,沒事吧?”還是那個吧台的服務生問。
“謝謝你關心,沒什麼,就是腸胃有點毛病。”
亦強扶我回到了房間,讓我臥床休息。然後給我倒了開水,服侍我吃了藥,真是讓我很感動。他默默無言地坐了一會,就悄悄的走了。29
生點小病也是一種享受,可以休息,還有人體貼你、照顧你,真是很愜意。不過躺了兩天就有點不耐煩了,整天下雨,那裡都不能去,挺無聊的。吃過晚飯後,換衣 服時感覺到裙子被剮了一下,仔細一看,原來是指甲劈了一點叉,所以把裙子剮跳絲了。心想該去修整指甲了,我前段時間都是到“西施面”美容中心做的,可今晚 下這麼大的雨,怎麼去呢?我們大廈的一樓也有個美容部,不過我從來沒去過。因為都是一個單位的,熟人多,我怕有些不合適。可今晚沒辦法,只好到那裡了,我 想了想,戴了一副墨鏡,這樣別人就不會認出我來了。
因為下大雨,美容院裡沒幾個顧客,小姐們都在那裡扎堆聊天,看見我進去了,忙起身招呼︰“小姐,請這邊坐。您做頭髮嗎?”。
“不,我的指甲劈了,你幫我修一修。”
“好的。”
她用指甲銼,慢慢幫我修整。
“小姐,您的手真好看,可以去當‘手模特’了。”
我笑了笑,沒有答話,閉上眼,享受這難得的靜謐。令人討厭的是那些小姐唧唧喳喳的在談論家常,不時有幾句話飄到耳朵裡,想不聽都不行。
“小李,你這次產假休得可不短,快兩個月了吧?”
“哪有那麼長時間,一共才五十多天。你上次不也歇了小一個月嗎?”
“人家是小產,總得補補身子嘛。”
“哎,張姐,我這麼長時間沒來,有什麼新鮮事兒沒有?”
“沒什麼。啊,對了,有一個新聞,剛才說到小產,我才突然想起來。告訴你︰新二奶出事啦。”
“‘新二奶’?誰是‘新二奶’?”
“啊,你回家快兩個月了,所以什麼都不知道,消息真閉塞。我說的就是羅總的小蜜,新來的女秘書王詩詩呀﹗”
咦,怎麼說到我的頭上來了﹗我不由得抖動一下。我居然是“新二奶”,那不成了紅樓夢裡的尤二姐了嗎?
“小姐別動,小心碰傷了手。”
我又側耳仔細的聽。
“噢,是她呀,我知道了。昨天我第一天上班吃中午飯時,在餐廳看見羅總陪著一個小美人。我心說這是誰呀,長得這麼水靈,怎麼有點病懨懨的?一問小黃,才知道這女的是羅總新來的小蜜。”
“是不是個不太高,穿黃裙子、走路時屁股一扭一扭的?”
“我想想,黃裙子?沒注意下面,她和羅總緊靠在一起,沒站起來,也不知道走路什麼樣子。”
“別的地方,臉,注意沒有?”
“戴了一副鑽石耳環,挺漂亮的。”
“手哪?”
“手上?好像指甲有點特別。”
“是不是塗著銀白色的指甲油?”
我的手又抖了一下。
“對﹗對對。”
“沒錯﹗是她,全公司沒有第二份,她就是羅總新包的二奶。”
“她出什麼事啦?”
“她有啦﹗”
“有什麼?”
“懷孕啦﹗”
“懷孕?跟誰?”
“咳,你真笨,還能跟誰?懷上了羅總的孩子唄。”
“不會吧。”
“餐廳小楊親眼看見的,肚子有這麼大,快三個月了。”
“沒有這麼快吧?她不是剛來一個多月嗎?”
“聽人家說,沒來以前,就同羅總勾搭上了。”
“喔,原來是個騷貨。”
“前天她挺著個大肚子到餐廳吃飯,小楊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就流產了。”
“誰?小楊流產了?”
“你怎麼沒聽明白?我說王詩詩小產了。”
“小楊怎麼知道?”
“不是小楊說的,是吧台的劉姨告訴我的。”
“劉姨怎麼說?”
“當時王詩詩下半身都是血,可把劉姨嚇壞了。”
“那後來呢?”
“是羅總親自送王詩詩到醫院的。”
“再後來呢。”
“可能刮掉了吧,守衛說,是羅總摻著回來的。當時王詩詩小臉煞白,靠在羅總肩膀上,不過肚子倒是不鼓了。你想,要是不刮宮,哪能那樣虛弱?”
“倆人還那麼黏糊?”
“可不是?要不是人多,羅總準把她抱上樓去。”
“嘻嘻,真夠親密的。”
“聽財務部的人說,羅總在外面給她買了一套別墅。”
“她不是住在大廈裡面嗎?”
“那還不是為了掩人耳目,另外住這裡也可以乘機同羅總晚上……。”
“這是別人猜測吧?”
“什麼猜測?守衛親眼看見的。前天晚上,王詩詩喝得醉醺醺的,羅總親自送她上樓,過了好幾個鐘頭才走。你說,孤男寡女兩個人在屋裡呆那麼長時間,能幹出什麼好事來,不那個才怪了。”
“真沒想到,挺白淨的一個小姑娘呀﹗”
“還不止一次哪,王詩詩經常在外面鬼混,很晚才回來。這都是老吳告訴我的,據他說,光他當班時,就碰到過三次。”
“這丫頭真膽大,她不怕別人知道嗎?”
“她怕什麼?有羅總給她撐腰哪﹗羅總處處寵著她,小楊說︰撞她那次,她不依不饒的,非要羅總把領班叫來,差點把她開了。”
“王詩詩被小楊撞了,干嗎要被開除?”
“咳,你這個人,沒法跟你說話,老是弄不明白。我是說小楊差點被羅總開了,你聽成什麼啦?算了,我不跟你說話了,真費勁。”
這些亂嚼舌頭的長舌婦,她們談的有些是撲風捉影、牽強附會,更多的是無中生有、造謠生事。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占全了,居然還敢在背後這樣來編排我﹗還有 那個小楊,她撞了我,羅總要找她們領班來,是被我攔住了。她本應感激我才是,不料她倒打一耙,卻怪起了我,真是沒有天理。我有心站起來,跟她們理論一番, 後來一想算了,何必與這些人一般見識,反正身正不怕影斜。於是對美容師小姐說︰“請你把指甲洗乾淨,我要換一種顏色。”
“小姐,您選什麼顏色的蔻丹?”
“就要帶金星的紫紅色吧。”
哼﹗我偏要色彩鮮豔的,讓那些長舌婦們嫉妒去吧,我不在乎。

雖然我不在乎那些人編排我,但心情總是有些不愉快,特別想找一個知心人傾訴一番。我盤算了一下,羅總算是比較談得來的,但不能找他,一是有些心思不好對他講,二是萬一他發起了火,真把那些人都開了,豈不是我的罪過?
我想起了言姐。
自從我進公司正式擔當女秘書開始,就很少與言姐見面。有時在餐廳碰見了,也只是點點頭,打個招呼就過去了,沒能夠深談,所以現下有點想她。另外,有些事困擾我很久了,也想向她討個主意。
我選擇了一個休息日到她家,她看見我以後,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歡呼。
“詩詩小姐,今天怎麼有功夫到我這裡來,你已經把我給忘了吧?”言姐很客氣地對我說。
“言姐,你怎麼這樣叫我?”
“有什麼不對嗎?”
“這樣叫多生分,還象從前一樣叫我小詩吧。”
“小詩,我跟你開玩笑呢﹗歡迎你,快進來。”
於是我們倆緊緊地抱在一起,就差點沒親吻了,然後她仔細地打量著我。
“來,快讓我仔細看看你。啊,小詩,你終於下決心把耳眼穿了,瞧,戴這副耳環多好看﹗”
還是女人心細,羅總對我那麼體貼、照顧,好幾天來光稱揚我戴的耳環好看,卻沒看出我已經把彈簧式換成耳釘式的,可言姐第一眼就發現了。
“我也沒跟你商量,就打了耳洞,真不好意思。”
“干嗎要跟我商量呀,現下男孩子穿耳洞的多著呢,這叫時尚。”
“你畢竟是我的好姐姐,上學時就照顧我,現下有要緊事還得找你替我拿主意。”
“我是義不容辭,誰讓你是我的好妹妹呢?”
“言姐,說真格的,我好想你,有好多話要跟你說。”
“小詩,我也是。”
我到言姐這裡,好像回到了家,感到輕鬆多了。
“小詩,你已經當了一個多月的女人啦,過得還習慣麼?”
“一開始不習慣,現下我已經是一個基本上稱職的女秘書啦。”
“羅總對你怎麼樣?”
“他對我挺關心和體貼的。”
“那就好,他跟你說那個祕密了嗎?”
“你指的是公司為什麼要找男扮女裝的秘書嗎?”
“是呀,我也一直為這事納悶呢﹗”
“我沒有直接問,只是側面的打聽了一下。”
“他怎麼說?”
“他也沒有正式答覆,只很隱晦的暗示我還不到時候。”
“  ,還挺神祕的。”
“言姐,你近來怎麼樣?”
“我?我還是老樣子,心情愉快,無牽無掛。”
“言姐,我說……”
“小詩,什麼事,吞吞吐吐的,照直說。”
“……你該交個朋友了。”
“哈哈,你是來給我說媒的嗎?”
“言姐,我是真心勸你,不是開玩笑的。”
她沉默了一會,嘆口氣說︰“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奈何﹗奈何﹗”我懂得她話裡的意思,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權衡再三,還是感到不合適,所以就沒有表示過。現下不便說別的,只好勸她別太傷感了。
“好,咱們不談這個,你來了應該高興才是。”
“是啊,咱們都應該高興。”
“可我看你好像有點心事,說出來,姐姐幫幫你。”
我把前幾天在美容院裡的事講給她聽,並說我心裡非常別扭。
“啊,原來是為這個,太不值得了。你要知道,每一個成功女人的背後,總是有人在說三道四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別人對她的議論就會更多。”
“我是成功的漂亮女人嗎?”
“是的,是的。”
“可我又沒有得罪過她們,為什麼要造我的謠?”
“是出於嫉妒。小詩,是嫉妒心在作怪。”
“言姐,你老實告訴我,那些女人在背後是怎麼說我的?”
“你別瞎猜疑,公司裡的絕大部分人對你的印象挺好的,說你漂亮、大方,待人熱情,有禮貌,特別是對職務比你低的員工都對你有好感。”
“言姐,我不要聽這些,我要知道那些小女人們是怎麼編排我的。”
“小詩,她們是出於嫉妒和好奇,你不要搭理她們。”
“不,言姐,你告訴我嘛。”
“咳,也沒什麼。我聽的也不多,不過說你好打扮啦,首飾多啦,與羅總出雙入對啦,還說你一天換幾套衣服。”
“瞎說,我出去應酬時才換衣裳哪。什麼出雙入對?不就是和羅總在一塊吃飯嗎,我再也不理羅亦強了。”
“管別人怎麼說呢?你別放在心上。”
“我以後自己上餐廳吃。”
“你怎麼耍小孩子脾氣哪?小詩,我告訴你,以後該怎麼著還怎麼著,千萬不能得罪羅總。”
“大不了我不干就是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你要真不干也就算了,可我知道你心裡不是那樣想的。”
言姐說的對,我現下還真有點喜歡這個女秘書的工作了,我捨不得放棄它。咳,一切都忍著點,委曲求全吧。
“小詩,我再跟你說,那些小女人背後造你的謠,有損於你的形象不錯,可從另一個角度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造謠還有什麼好事?”我嘟囔著說。
“她們為你在大伙兒的心目中,樹立了一個真正女人的形象啊﹗”
“是嗎?”
“你想啊,說你‘小產’啦,說你‘刮宮’啦,這些都是在女人身上才可能發生的事情。這不是說明她們把你當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了嗎?”
開始,我覺得言姐是在講歪理,也可能她是安慰我吧。後來,我又仔細地琢磨了一下她的意思,發現有那麼一點點道理。我現下除了生理上與女人不同外,比如,我 沒有也不可能來例假,但在其他方面,象言談舉止與行走坐臥等,都與女人沒什麼兩樣。我不是在演女人,而覺得我就是女人,女人的形象與思惟已經融入我的軀 體,我想︰那些小女人們也是這樣看我的。
我以後該怎麼辦?難道一輩子當“女秘書”嗎?當然,要是下決心不干了,退出了,我還做我的男兒漢,也就沒什麼可考慮的了,但如果準備比較長期的當下去,要 不要在生理上作一些改變?甚或終生做“女秘書”,那干脆去變性好啦﹗可是,我又不想變性。這就是前面所說的、我要找言姐請教的一些問題。

言姐聽了我的傾訴,考慮了一會,然後對我說︰“你提出的這些問題,我看要慎重考慮,不要匆忙做出決定。我過去曾勸你去做手術隆乳,你有點反感,我當時還不以為然,現下看來是急噪了點。你要讓我給你出主意,我的意思就是要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
“言姐,你說的大原則沒錯,可是我想知道具體問題怎麼辦。”
“什麼具體問題?”
“就拿你剛才說的隆乳吧,我就不知道怎麼做。”
“你不是戴著義乳嗎?怎麼又想隆乳了?”
“整天粘來粘去太麻煩。再說顏色終究與皮膚有差異,而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摸起來不夠刺激。剛戴上時還有點感覺,時間長了,就平淡了。所以,我……我想要有自己的乳房。”
“現下想刺激了?其實當初我就跟你說過。”
“言姐,我怎樣才能有我自己的?”我說時雙手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弧線。
“你對目前的隆乳方法有多少了解?”
“這個我已經做了調研。動手術植入矽膠塑膠或注射生理鹽水是很多醫院採用的方法,據說手感不錯,可我想那矽膠終究是外來的東西,而鹽水又容易被吸收,所以 我不想用這種辦法。吃雌性激素豐胸倒是一勞永逸的方法,但是太慢。至於宣傳的按摩點穴方法可能只適用於真正的女人,對我大概是不起作用的。所以我想尋求一 種安全、簡便和快速的方法,不知道有沒有?”
“  ,你倒是知道很多。據我了解,也就是這些了。啊……等等,好像還有……。我有一個朋友,也是個CD,他在法蘭西時曾用過一種什麼儀來著,據說效果很好。”
“叫什麼儀?”
“哎,我一下子想不起來了。對了,他還寫了一篇記實報道文學,介紹了這件事,就登在‘夏世蓮小姐客棧’的文學園地裡,你可以查查看。”
“叫什麼名字?”
“好像叫什麼‘露娜’的故事。”
我打開計算機一查,原來是“露娜和我的故事”續集。裡面介紹一種“快速隆乳儀”和它的使用過程。
“言姐,你這位CD朋友還在國內嗎?”
“當然在,你要干嘛?”
“言姐,麻煩你,給他打個電話,詢問一下,國內那裡有這種東西。”
“好,我這就給你問。”
於是言姐拿起了話筒。
“喂,是小瀟嗎?我是你言姐呀,……對,對,……你好﹗你好﹗……哎,我問你一件事……就是你在法蘭西用的那個‘快速隆乳儀’……啊,對,對,快速隆乳儀……我問你,咱們那裡有賣的?……什麼?聽不清,我問你國內有沒有這種東西?……啊,什麼?……沒有賣的。”
我聽了很失望。
“喂,喂,你說什麼?……不,不是我,不是我用。……啊,也是個CD,對,是,是……好,好,……記著,把說明書找出來……好,好,多謝,多謝,……好,好,有時間到我這來玩……好,我去,……再見,再見,……拜。……”
電話掛了。
我剛才聽見好像還有戲,就趕快問言姐︰“言姐,他怎麼說?”
言姐故意不理我。
“言姐,言姐,快告訴我,求你了。”
“算你小丫頭有福氣,他答應把儀器借給你用,讓我明天去取。”
“言姐,何必要等到明天呢?遠不遠?現下去行不行?”
“我累了,明天再去吧。”言姐板著臉說。
“哎呀,言姐,好言姐,今天就去吧。小妹給你磕頭了。”我搖著她的手,真的給她跪下了。
“看你這死丫頭,急成這樣,還不給我爬起來。”
“是,妹子多謝,妹子多謝。”我連連點頭致謝。
“人家可說了,看你是CD的份兒上,才借給你的。”
“那當然了,天下CD是一家麼﹗言姐,你要替我好好謝謝這位姐姐。”我非常感動。
“好,我換件衣服,馬上給你拿去。”
“言姐,又添置什麼好衣裳啦?”
“我哪象你,有羅總寵著你,大把的錢供你花,要買什麼就買什麼。我可沒什麼好衣服。”
“我不信。”
“不信你自己來看。”
我跑過去翻起她的衣服。
“看,這是什麼?還說沒有?”我翻出一套新的超短裙露臍裝,是印度綢的,花色非常豔麗。
“傻瓜,那是給你買的,這種顏色我能穿出去嗎?”
“是嗎?我先試一試。”我到衛生間把衣服換上,出來給言姐看,她也說很稱身。
“妹子多謝啦。東西我收下,貨款還是要付給你的。”
“我哪能要你的錢呢?”
“言姐,你要不收錢,我就不要你的衣服。”
“好吧,先放在我這裡,以後再給你買別的東西。”
“咦,這是什麼玩意兒?”我看見衣服後面掛著一串東西,是兩個帶眼的金屬片,用鉸鏈連在一起,旁邊還有腰帶和一些鏈條。
“猜猜看﹗”言姐故意賣關子。
我左看右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名堂來。
“不知道吧?這是貞操帶。知道什麼叫貞操帶嗎?”
啊,貞操帶﹗光聽說可沒看見過實物,這回可開了眼了。
“知道,不就是十字軍東征時,丈夫怕自己的老婆不守閨房之道,就給她戴上這個東西,以防紅杏出牆嗎?”
“不錯。”
“你從那裡弄來的?”
“一個朋友出國,在威尼斯買的。”
“嘻嘻,真好玩。言姐,讓我戴兩天行不行?”
“瞎胡鬧,你戴它干什麼﹗”
“我就是好奇,想體驗一下是什麼滋味。”
“過去的女人戴這個是被迫的,你倒好,自覺自願的受壓迫。”
“被動的當然不好受,主動的才有意思哩。”
“好﹗好﹗拿去,拿去。別跟我搗亂,我還要給你取東西去呢。”
我趁言姐出去的時候,拿著貞操帶走進衛生間。先把裙子脫下,可我不知道這東西應該穿在內褲的裡面還是外面。我考慮了半天,心想要是放在裡面帖著肉,可能不 太舒服,於是就把它套在了內褲的外面。這東西的尺碼對我來說可能有點小,套在屁股上感覺很緊。我用力收緊兩邊的帶子,然後把一邊帶子端部的金屬鉤插進鎖板 的孔眼,只聽“  ”的一聲,金屬鉤就被自動鎖緊了,我把另一邊的鉤子鎖緊後,貞操帶就牢牢地箍緊了我的下體。現下,只有用鑰匙開鎖以外,用別的辦法都不 能把貞操帶脫掉,除非你拿鋸子把它鋸斷。
我把電視機打開,斜靠在沙發上看節目。我一邊看,一邊享受著貞操帶給我帶來的壓迫感和束縛感,那感覺是非常奇妙的,下體好像被繩索緊緊地捆綁,又好像被很 重的物體壓在身上,總之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感,我感覺下體又有了一陣陣的衝動。為了減少外界的刺激,我關掉電視機,順手拿起了晚報。一排加粗的黑體字展現 下我的眼前︰“變態色魔瞄準街頭神女,劫色又劫財﹗”。

我一看這聳人聽聞的標題,就知道又是新聞炒作,也就沒放在心上。我現下就是盼著言姐快點回家,趕快把隆乳儀帶回來。等人是最心煩的事,久等她不來,漸漸瞌睡上來,不知不覺竟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小詩,快醒醒,你怎麼這樣就睡著了?”
原來是言姐回來了,正在搖我的胳臂。我睜開眼睛一看,原來剛才太興奮了,系完貞操帶以後,竟忘記穿裙子了。羞得我趕快跑回衛生間,把超短裙穿好。
“言姐,那東西拿來了嗎?”
“拿來啦,我的小姑奶奶,我要是不拿來,你能饒得了我嗎?”
“謝謝你啦﹗”我抱住她親了一口。
“這東西怎麼使呀?”我拿這隆乳儀問。
“說明書說,你得先吃藥。”
“吃多少?”
“這裡說每粒藥可使乳房突起一公分,你吃多少?”
“一粒才增大一公分?我吃10粒。”
“一點點來,別一口吃成個胖子,先來6粒吧。”
“不,8粒。”
言姐拗不過我,只好給我8粒。然後把S極貼在貼在我的後背上,再把N極放在乳頭上,原來是兩個塑膠圓圈,然後接通電源。
“這種藥丸裡放的是超細藥粉,帶有磁性。吃下去以後,在磁場的作用下,會集中在N極附近,這時你就會有麻癢的感覺。你現下有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
“等乳頭有癢麻的感覺,才能開動震盪器。看來還要等一段時間,藥勁才能上來。有感覺時就告訴我。”
“哎﹗啊﹗有了。哎呀﹗癢死了。”
“現下打開震盪器,在2000赫茲頻率的震盪下,藥粉就會膨化漲大,把乳房抬高。你不覺得麻癢,只會有酸漲的感覺。”
“對﹗對﹗又酸又漲。”
眼看著我的乳房不斷地隆起、變大,心裡感到很愜意。抬高、膨脹還在繼續,過了一會才停下來,言姐把震盪器開關關掉。乳房停止漲大,跟預計的尺寸差不多。
“言姐,還有什麼功能?”
“我看看說明書,………這上面說,震盪器的震盪頻率提升到4000時,就可以使磁性藥粉向相反方向轉化。”
“這是什麼意思?”
“可能就是把乳房的大小恢復原狀吧﹗”
太好了,我以後不當女秘書時,還可以恢復男兒身。
“你站起來,讓我看一看。啊,效果真是挺不錯﹗很性感的。你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吧?”
“沒有,不過就是漲得難受。”
“慢慢就會好的,現下你擁有了自己的女人乳房,比義乳強多了,你來回走動走動,體會一下感受。”
我來回走了幾步,又上下跳了幾下,感到了乳房的微微顫動,那跟戴義乳的感受完全不一樣。我用手指尖輕輕地觸摸了一下乳房,霎時間象觸電一樣,一種不可名狀 的快感,從乳頭飛快地象周遭擴散,因為是自己的乳房嘛。我又用手掌來回撫摩兩只乳房,感到的是柔軟、滑膩,撫摩時間長了,又堅挺起來,小小的乳頭也凸了出 來。
我又與言姐議論了我的今後打算,她還是勸我要安於現狀,即使求變,也要循序漸進才好,對這些意見我非常同意。吃完晚飯後,我就離開了她那裡。今晚心情特別 舒暢,與言姐傾訴了心事,隆了乳,朝女人的軀體又走近了一大步,換了言姐給我買的超短裙新裝,還……真不好意思,還系了貞操帶,每天都這麼刺激才好。下了 公共汽車後,我沿著樹陰慢慢溜達,看見那些“雞”還靠牆站著等人。我突發奇想,何不看看她們是怎樣“工作”的?我於是向她們靠近了一些,但還保持一定距 離,能聽見她們說話。等了一會,一輛汽車停在她們面前,下來兩個男人,請她們去跳舞,接著又談到了錢,具體多少沒聽清楚。後來可能是談妥了,兩個“雞”就 上車走了。這時有步行的男人經過,有些“雞”就主動走上前去搭話,談成就一起走,談不成就仍然站在原地等客。我看了幾起交易,大致過程就是如此,心想這倒 是挺簡單的,於是就不想再看下去了。正當我要離開時,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嚇了我一大跳。
“小姐,可以交個朋友嗎?”
交朋友?把我也當成“雞”啦﹗我扭頭一看,原來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正笑瞇瞇的看著我。我剛想說你看錯人了,又突然靈機一動,正好今晚沒事,我就客串一回“雞”,檢驗一下我這個女人的魅力到底怎麼樣,反正我也不怕他能拿我怎麼樣。於是故做媚態地問︰“大哥,你要干什麼?”
“陪我到歌廳唱幾只歌好嗎?”
唱歌?沒勁,不夠刺激,我還以為要上床哪,不去﹗
“光唱歌多沒意思呀﹗”
“行,行,有意思。那小姐說怎麼辦?”
“你起碼得請我吃點東西什麼的。嘿……你要不要開個房間?”
“嘿﹗你等不及啦﹗好,跟我來,保證讓你過癮。”
“遠嗎?”
“不遠,就在前面。”
於是他摟著我往前走,一面不老實的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我只好扭動著身軀躲著,心想如果他再有進一步的動作,我就馬上跑開。他見我躲他,也就不再摸,但仍然緊緊的拉住了我的手。又走了很長一段路,拐進一個小胡同。
“怎麼還不到哇?”
“快了,快了。”
“我不去了。”我看見胡同有點黑,心裡很害怕,覺得不能再跟他玩下去了,就提出要分手。
“就在前面。”
“不,你另外找人吧。”說著我要掙開他,這次可不是做夢,真碰見流氓啦。
“別走。”
“放開我,我要喊啦……救命……”
“住嘴,臭婊子,你想把警察喊來呀?你再叫,老子就放你的血。”
他突然亮出一把刀子,頂在了我的腰上,嚇得我不敢再叫,只好乖乖地跟他走。又走了一段,夾持我進了一個小門。到屋裡以後,他把燈打開,我才看清他的猙獰面目︰賊眉鼠眼、滿臉橫肉。
“把裙子扒下來,快﹗”
“你……你要干什麼?”
“干什麼?你不是要開房間上床嗎?今晚老子就陪你玩個夠,快脫﹗”
“人家……人家來例假了……今天……今天不行。”我倉促之間想出了一個“理由”來騙他。
“臭婊子,還那麼多花樣。哼,前邊進不去,老子走後門。”
“什……麼?大哥,你就饒了我吧,我把身上的錢都給你。”
“老子錢也要,人也要。”
“啊﹗你就是……。”
“不錯,你猜對了。晚報上說的‘變態色魔’就是我。”
天哪﹗我怎麼碰到這個惡魔了,看來今夜凶多吉少。
“我……我……大哥……”
“少廢話,你脫不脫?你不脫我自己動手啦。”
說著過來一把扯下我的裙子,那件貞操帶就暴露在燈光底下了。
“啊,這是什麼東西?臭婊子,還有防范,穿著鐵褲衩?”
他竟管貞操帶叫鐵褲衩,真是無知﹗咳,在這緊要關頭,我還想這些,太可笑了。
“快解下來,老子憋不住了。”
“鎖……鎖住了,拿……拿不掉。”
“他XX的,真倒霉,那就過來給老子吹蕭。”說著把刀子放下,坐在椅子上,脫了褲子,把那話兒露了出來。
“什麼……吹蕭?我……我不會……。”
“真是笨‘雞’,連吹蕭都不會。你過來,老子教你。”
“我不是‘雞’,我是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我只好說實話了。
“哈﹗你原來是人妖,那更好了,老子這輩子還沒有玩過人妖呢,正好嚐嚐鮮。來,來,先吹蕭,再走後門。”
我不肯過去,他一把抓住我的頭髮就往那話兒上按,我拼命掙扎,不肯低頭。無奈長髮被他抓住,非常疼痛,只得慢慢低下頭來。這時我突然看見了那把刀,也不知 那裡來的力氣,我抓住刀就捅了他一下,他慘叫一聲就撒開了手。我直起了身,用尖細的高跟狠狠地  了那話兒兩腳,這惡魔頓時昏了過去。
回家以後,先向派出所檢舉了那個黑窩點,當然是匿名的啦。然後,進衛生間,想解完手以後再洗一個澡,把那  沾在我身上的臭氣沖個干乾淨淨。可是,當我坐 在馬桶上以後,我才發現有點不對勁了。原來我的下體被貞操帶緊緊地箍住,而貞操帶是被鎖住的,鑰匙又不在手邊,我的內褲脫不下來啦﹗我內急得很,只得用剪 刀把內褲絞破,才解決問題,這次我又學了一個乖︰貞操帶是要貼身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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