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安娜的秘密花園

2012-03-07    中國時報
    【蔡鵑如／綜合報導】

　▲美國總統歐巴馬幼時旅居印尼時期的保母艾薇，是個自認女兒身、卻誤入男性軀殼的跨性別者，由於他的性別認同不見容於社會，畢生飽受欺凌和嘲諷。（美聯社）

    　美國總統歐巴馬，曾在印尼度過童年時光。他當年的保母艾薇（Evie），其實是個裝著女性靈魂的男人，也就是所謂的「跨性別者」（transgender）。六十六歲的艾薇最近首度接受媒體專訪，除吐露身為跨性別者的辛酸，也對歐巴馬多所期許。

    　歐巴馬六歲時隨著母親安．鄧漢姆，與再嫁的印尼籍夫婿索托洛定居雅加達。本名圖爾迪（Turdi）的艾薇，負責照顧小名「巴瑞」（Barry）的歐巴馬，和他同母異父的妹妹瑪雅。

    　艾薇出生時是男兒身，身分證也是男性，但她一直自認是女生，導致自幼飽受嘲諷和欺凌。她常被父親毆打，因為他無法忍受有個娘娘腔的兒子。也因為在學校屢遭霸凌，圖爾迪小學三年級便輟學，開始學烹飪。

    　一九六九年，圖爾迪在雞尾酒派對認識歐巴馬的母親。安很喜歡他拿手的牛排和炒飯，找圖爾迪入府當廚子，不久後兼任巴瑞的保母，陪他玩耍並接送上下課，那時巴瑞八歲。

    　艾薇在歐巴馬面前一直做男性裝束：「他當時太小，我不曾讓他看見我穿女裝的樣子，不過他看過我試擦他媽媽的口紅，看到時會大笑。」當年鄰居回憶，圖爾迪對小歐巴馬很有耐性，不過他們曾在傍晚看見他濃妝豔抹，穿著緊身裙出門。

    　歐巴馬一家離開印尼後，艾薇想找佣人工作但四處碰壁，為了討生活只好下海賣淫。在保守的伊斯蘭社會，艾薇和她的跨性別姊妹淘多次遭軍人活逮並施暴，她曾被阿兵哥強行把一頭烏黑長髮剃成西瓜皮，手臂也遭菸頭燙傷。

    　廿六年前，艾薇的朋友為躲避追緝，跳進滿是垃圾的下水道，被人發現時屍身腫脹。艾薇猶如驚弓之鳥，被迫放棄女性本質，把女裝、口紅和彩妝打包送人。

    　她無奈說：「我知道我有顆女兒心，但我不想遭到那種下場。從那天起，我就以男人身分過日子。」現在，住在雅加達貧民窟的艾薇幫人洗衣服為生，對未來早不抱期待。

    　艾薇對歐巴馬的政治生涯一無所悉，二○○八年，他從媒體看見歐巴馬在印尼的生活照，才驚覺當年的小男孩竟貴為當今美國總統：「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艾薇希望，歐巴馬能以自身的權勢，為她這樣的性別弱勢族群奮鬥：「現在，如果有人說我是人渣，我就可以大聲說：『我可是美國總統的保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