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哈利是我的好哥們，我們幾乎整天都呆在一起，一起上學，一起玩，當然了，和其它的男孩一樣我們還一起闖禍。
我們到處惡作劇，只是覺得好玩，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我們的父母、老師和大人們卻不這樣看。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只是按響門鈴然後迅速的跑開，打騷擾電話，這樣的一些小惡作劇。慢慢的我們開始去商店偷竊，我們也不拿什麼貴重物品，就拿些糖果、雜誌什麼的，但是這些在我們爸媽眼裡就變成了大問題。
哈利作的有點太過分了，總是不停的惹麻煩，他的媽媽已經對他失去了耐心。上到八年級的時候，哈利開始頻繁的逃課。那天他從鄰居那裡借來了一輛跑車，說要帶我去兜風，我高興壞了，並不是天天都能坐上跑車到處跑。但是遺憾的是，或者說幸運的是，那天我發燒了，全天躺在床上無法動彈。我真的很想坐上跑車，開到75 邁，一個急轉彎，用一側的兩個輪子滑行。
當警察追趕他的時候，哈利還覺得是一種樂趣，結果只能是一頭撞在了圍欄上，他只得掏出幾千塊來修車。警察拘留了哈利，在查看了他以往的行為記錄後，地方法院決定他要在一所叫做「大印地安河學習中心（Great Indian River Learning Center）」的學校學習兩年，改過自新。
哈利被送進那所學校後還經常寫信給我，他告訴我學校的名字其實有更深的含義，但他沒有告訴我是什麼意思。好多次他都求我幫他逃出去，他發誓說學校要對他作什麼恐怖的事情，但他還是沒有說出是什麼。他要知道我沒辦法幫他，終於他在一封信裡說他再也受不了了，他要逃跑。
我以為他逃跑成功了，因為此後的三個月裡我再也沒有聽到他的任何消息。可是三個月後我又收到了他的信，他在逃跑的時候被抓住了，還被禁止寫信三個月。他說很高興又可以寫信了，可以看得出他冷靜了許多，也不再想從學校裡逃跑了。他說他的成績在進步，還交了個女朋友幫他適應新的生活，事情看起來沒有那麼糟。從那以後，哈利在那裡好像過的很愉快，但是他一次次的警告我要好好學習，不要被送往那裡。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怕我去那裡，他在那裡不是過的很不錯嗎，兩年過去了他也沒有回來。
對，沒錯，哈利在那裡已經是第三年了，他很喜歡那裡，決定在那裡畢業了。他被送去之前的確是我的好兄弟，但是他在那裡待的越久就變得越奇怪。他為什麼要我好好學習，他可是個天天逃課，把車開到75邁出車禍的傢伙？！如果換成別人，我才不管吶，但是那個小子是我的好兄弟啊。
媽媽提到了哈利的媽媽，自從哈利被送到了「大印地安河學習中心」後，哈利的媽媽就搬到了學校的附近。這次她又要結婚了，邀請我和媽媽前往。平時我是不會去參加婚禮，一點也不好玩，就像一幅油畫，但是媽媽說哈利也會去，我立刻就答應了。
在教堂裡真的很無聊，媽媽和其它女賓哭了，可是男孩們都覺得很無聊，我無聊得都要睡著了。我突然看到了一個漂亮的伴娘，迷人的紅色頭髮，一直看著我，還對著我笑。我們離的很遠，但是自打我坐下她就火辣辣的看著我。我也看著她，還微微的笑了笑，她漂亮的臉上浮現出了愉悅的笑容。當她托著婚紗走過地毯的時候她又對我笑了笑，我簡直等不及散會了，我要把這個寶貝帶出去！
來參加婚禮的人群開始湧入禮堂，我不停的尋找著哈利，但是找不到他。禮堂外已經沒有人了，哈利不在人群中，他是不是在玩我，他難道沒有參加他媽的婚禮？
但是我並非一無所獲，我看到她了，我的夢中情人！她比我在教堂見到她時還要漂亮：長長的紅髮，迷人的身軀，還有那幾公里外就能誘惑到我的微笑。我急忙跑過去搭訕，但是她微笑的告訴我她必須先進去。
「待會兒見。」她用甜美的聲音向我說，轉身進去了。我的眼中滿是她曼妙的背影。
我繼續尋找哈利，直到找到了他媽媽，但是她笑著向我說：「我肯定他就在附近。」可無論我找到多麼仔細多麼辛苦，我還是找不到哈利。
「你在找人嗎？」有人在背後問我。
我轉過身，原來是她，那個偷走了我的心的女孩！找到哈利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在沒有追到眼前的絕世佳人前，我可不想有人和我爭。
「一個老朋友，他說今天可能會來，我有好幾年沒見他了。」
「你們的感情很好啊，」那個迷人的微笑又浮現在了她的臉上，「你很想他吧？」
「是啊，我們在一起玩的很高興。真不知道今天他為什麼沒有來，這是他的損失。」我無奈的聳聳肩。
我們坐下來聊天，我越來越喜歡她了。荷莉——我的這位新朋友——簡直是所有男生夢寐以求的那種女孩：可愛，漂亮，喜歡聽我和哈利的故事。我正想向她索取電話號碼，一場特殊的舞會開始了，我只好暫時保持安靜。在心愛的女孩面前我可不想太失禮。
賓克勒先生和賓克勒夫人（就是哈利的媽媽）介紹了他們的子女，首先是貝斯特和梅澈恩，他們倆是伴郎和伴娘。我靜靜的坐著，看著荷莉鼓掌、歡呼，但隨即我就大大的吃了一驚，賓克勒夫婦接下來介紹的一對兒女竟然是羅伯特和荷莉！
我愣愣的坐在那裡，看著荷莉高興的走入舞場，她可愛的小屁股走起路來一搖一擺。剛才和我聊了整整一個鐘頭，令我深深迷戀上的女孩竟然是哈利的新妹妹，她可一點都沒有讓我知道！
荷莉優雅的跳動著，和舞伴配合的天衣無縫，好像她生下來就會跳舞一樣。她一邊跳還一邊和舞伴說笑，偶爾還會瞥我一眼。哪怕她只是對我笑一笑，我也會覺得全身舒泰，荷莉一定會魔法，使我感到從所未有的輕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哈利的妹妹？」當她坐回來的時候我問她。
「這個好像不重要。」說著她拉著我進了舞池，「來，我們跳舞！」
如果看著荷莉跳舞是一種幸福，那麼將她摟入懷中一起起舞那就像是在天堂！穿著晚禮服的她美麗的令人目眩，禮服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胸口開的低低的，露出了她迷人的胸部，令我的全身都開始興奮。我們好像很引人注目，每次我看向周圍總能看見家裡人在對著我們笑，我也只能尷尬的笑笑，但是這種感覺好極了。
我們跳遍了樂隊奏的每一首舞曲，快的、慢的、搖滾的、舒緩的，只要你能叫出名的，我們都跳了一遍。我從來沒有跳的這麼累過，但是這一切都值得，特別是看著荷莉性感的雙腿在裙子裡若隱若現。只要荷莉在我身邊，我寧願做任何事情！
婚禮結束前，我向荷莉索要她的電話號碼。她笑著吻了吻我的臉頰，說我們分開的太遠了，如果我願意，她會寫信給我的。她說她會從哈利那裡拿到我的通信地址，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等待我未來的新娘給我寄來第一封信的時間真是難熬，如果哈利知道我將是他未來的妹夫他會怎麼想，這真有趣。我等了好幾個星期也沒有收到荷莉的來信。我們在婚禮上看起來是那麼配，出什麼事了？可能她最近太忙，再等等，她會來信的，我不是單相思，她看起來對我也有意思。
第二章
最近老是想荷莉了，好久沒有搞惡作劇了，我要去找點樂子。一天晚上我偷偷的潛回學校的化學實驗室，在裡面放了一枚自製的煙霧彈，然後又用強力膠水把門密封好。我真的想看看鎮子裡那些低能的義務消防員費上九牛二虎之力衝進屋裡滅火，結果發現只是一枚小小的煙霧彈時的窘相。
但是事情沒有按照我想像的那樣進行。煙霧彈點燃了一些廢紙，然後又引燃了一張桌子，進而燒掉了整個化學實驗室。消防員們最後硬是拿斧子劈門而入。
躲在暗處偷看的我一看不好，就想偷偷的溜走，但還是有人看見了我：「是他幹的，我剛才看見他溜進了學校！」還沒等我擠出人群，十幾個人就已經抓住了我，將我塞進了警車裡。我想我跑不掉了，我發誓如果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稍後，我爸媽趕來了。
「你真是不可救藥了！」爸爸咆哮著，「我寧願他們起訴你！」
法官並沒有被我的發誓所打動，我的煙霧彈引起的損失高達五萬元，法官認為我必須為此負責。
「 看看你的記錄，我認為你的父母在對你的教育方面是完全失敗的，」法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為了滿足你那荒唐的慾望，你很可能經常傷害自己或者別人，我不能讓這件事繼續發生。經過和學校、警察局以及你父母討論過後，我決定將你送入『大印地安河學習中心』學習兩年。我保證你兩年後離開那裡的時候將會面貌一新。 」
法官和爸媽一定以為我會害怕並苦苦哀求，但是他們是不是忘了我最好的朋友哈利現在正在大印地安河學習中心學習。他們忘了最好，我可不會去提醒他們。我點點頭，裝著好像很害怕這個懲罰似的。
「這對你來說可不好玩，」在去學校的路上，爸爸說，「你媽媽和我都不想這樣做，但這是最後的辦法。這將是個巨大的轉變，但是它在對付像你這樣頑劣的男孩時百分之百有效。」
我們直接來到校長辦公室見到了校長威廉姆斯夫人。她告訴我說正式上課的時候必須穿校服。任何攻擊性的行為都會招到嚴厲的處理，甚至是開除出學校，送到青少年犯罪中心拘留到十八歲。
「相信我，」威廉姆斯夫人用一種嚴肅的聲調說，「你千萬不要試圖知道在這裡像你這樣的男孩會被怎麼對待。可以這樣說，你當不了多久男孩了。現在，你還有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
「選擇？她在胡言亂語什麼。」我心裡想，沒有吭氣。媽媽把我抱在懷裡，吻了吻我，爸爸也擁抱了我一下。
「祝你好運。」爸爸媽媽要離開了，「威廉姆斯夫人會照顧好你的，你媽媽和我會在你安置好了再聯繫你的。」
威廉姆斯夫人把我帶到了我的寢室，爸爸已經把一應用品放在了床上。
「管好你自己，不要試圖逃跑，」威廉姆斯夫人警告我說，「你將會很討厭懲罰。收拾一下，等你室友回來，她會幫你做一些改變，然後你們一起來我的辦公室。」
「她可不是什麼好人。」我看著威廉姆斯夫人急匆匆的轉身出去了，「這裡一定是一所自由開放的學校，她剛才不還說我的室友竟然是個『她』！」
房間很大，所有的東西都是兩人份的——床、桌子、椅子、衣櫃。這裡以前一定住的是兩個女孩，兩個衣櫃裡至今都還留有女孩的衣服，走的那個為什麼要把衣服留下來吶？我打量了一下房間，發現一張桌子上放著幾張照片。我湊近了看了一下，我的心砰的一聲開始狂跳，照片上的人竟然是荷莉——哈利的妹妹，婚禮上的那個可愛寶貝！她會是我的室友嗎？真要是的話，我會高興死的！
怪不得她不願意告訴我她的地址，我猜她也是被關在這裡的。我突然發現照片上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好幾張照片上都是荷莉和她的爸爸、哥哥、繼母在一起，從未見她和哈利的或者她單獨和她爸爸、哥哥的照片。如果她和她爸爸、哥哥一起長大，為什麼沒有他們仨單獨的照片？她看起來和哈利的媽媽很親密，這和婚禮上看到的她不一樣啊。最令我震驚的是這裡竟然有一張哈利和我的照片，他媽媽很喜歡這張照片，一直留在哈利媽媽那裡。她真的認為我那麼特別嗎以至於從繼母那裡要來這張她最喜歡的照片？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千萬不要被送來這裡，傻瓜。」一個歡快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你總是這麼笨，在婚禮上就能看出來！」
我猛地轉身，看到荷莉就站在眼前。她穿著一條牛仔短裙，和一件黃色汗衫，上面還寫著「男孩的玩具」。
「好久沒見了。」她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我現在是不是在天堂裡？」看到她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只剩傻笑了，「那個法官一定是個白癡，把我送到這裡接受懲罰，我現在竟然和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同居！」
「相信我，」荷莉笑著，俏皮的搖了搖頭，「他不是白癡，你正在接受懲罰。但還是謝謝你的讚美，小傻瓜。」
「傻瓜，她又叫我傻瓜。」我突然想到，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哈利最喜歡這樣叫我。「你哥哥沒有叫你打電話給我嗎？」
「我哥哥們在婚禮前從來沒有見過你，他們當然不會讓我打電話給你了。」她呆呆的看著我，我覺著這個表情我以前在哪裡見過。
「我和你哥哥一起長大的，我們就像親兄弟一樣。」
「不，傻瓜，你是我一起長大的，還記得嗎？可是我們再也不會被當成親兄弟了！」她哈哈大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臉上又是那種特別興奮的笑容。
「不可能，小寶貝。」我也開始哈哈大笑，「除非說我們都在一個城市，我只在你爸爸和哈利他媽的婚禮上見過你。」
「我們是在克拉福特初中認識的，我爸爸死的那一年我已經十一歲了。」
我開始有點不高興了：「別胡言亂語了，荷莉，這不好玩。」
「你還不明白？」她笑著指了指浴室裡的一個瓶子，「你先做一些改變，我再慢慢解釋給你聽。威廉姆斯夫人不喜歡等待。把衣服全脫了，去洗個澡。用這瓶褪毛劑褪掉你腿上的汗毛，用剃鬚刀刮掉你的腋毛。如果需要幫助就叫我，我給你找幾件漂亮的衣服。」
「不！」我大聲的說，「這不好玩，我被投入這間白癡學校，和一個女孩同居，她告訴我知道的都不是真的，現在又叫我除去所有的汗毛！我什麼也不會做，除非有人告訴我到底發什麼了什麼！」
荷莉搖搖頭，從衣櫃裡拿出了幾件衣服。「你總是這麼頑固，弗蘭克，如果你聽從了我給你的信中的勸告，事情不會這麼糟。但是你沒有，因此你就必須強迫發現內心的自我。」
「能不能不要再開玩笑了！你從來沒有給我寫過信！在哈利他媽的婚禮前，我們素未謀面！我初中的時候也從來不認識你！」
荷莉歎了口氣，把衣服放下，開始回憶一些我生活的細節。這幾乎使我崩潰，她知道一切——我和哈利如何認識，我們做了什麼，我們喜歡的女孩——她都知道！
「你一定很會幻想，你和哈利串通好了，覺得這很好玩。我才沒有那麼笨，我不會上當的！」我很有把握。
「你怎麼這麼笨，弗蘭克，沒人這麼無聊的！」她從抽屜裡拿出一疊信扔到我面前，上面竟然是我的筆跡。「你還不明白？我就是哈利！」她有點聲嘶力竭，「這些都是你寫的信，給我的，給哈利的！」
我很生氣，這個瘋女人讓我很不爽！「是哈利把信給你的，如果你是哈利，我就是比爾·蓋茨！」我開始還有點迷惑，但當我看到她那小巧可愛的，翹翹的小鼻子時，我知道她在撒謊。「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就算哈利笨的穿的像個假女人，他那扁平的大鼻子呢？你沒有！」
「不准叫我假女人！」她憤怒的說，「我是個女孩，不是什麼男孩假扮的，你絕對不要忘記這一點！」
「嘿，如果你想做個女孩，隨便，我不妨礙你。」我不知道她在玩什麼怪異的遊戲，但我知道她有些惱怒，我不能惹毛了她。
「我的新爸爸很喜歡我的鼻子。」荷莉沒那麼惱了，也露出了笑容，「他安排我給鼻子做了整形，他說他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小女兒真的很漂亮。他真好，我很愛他！」
我仔細的看著她，試圖想像出她長著哈利的鼻子是什麼樣。試了幾次我還是放棄了，她長得一點也不像哈利，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把她想像成哈利。
「 你是不是還不明白？」她笑了，遞給我一本相冊。「你真笨，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你最好的朋友哈利被送到這所學校，他告訴你在他身上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希望你永遠不要被送到這裡來。你在婚禮上還在找他，但是卻認識了一個荷莉的女孩，她和哈利有著同樣的父母。那個女孩還能告訴你所有有關你和哈利的事，你也承認，這些事沒有第三者知道。我再提醒你一點，自從你進了這所學校，你有否看到一個男孩？」
我想了想，無奈的聳聳肩：「沒有，但這說明什麼？」
「老天啊！打開那本該死的相冊，自己看看吧。」她尖叫著說。
她好像真的生氣了，我打開了相冊，是哈利！即使照片上他的鼻子跟原來的不一樣，但是的確是哈利，臉上還掛著微笑。我打開下一頁，還是笑著的哈利，但是他微微擦了一點藍色的眼影。一頁頁的看下去，哈利臉上化妝的痕跡越來越明顯，鼻子看起來也開始和荷莉的很像，頭髮就像女孩一樣微微捲曲。接下來的一張上，哈利化了妝，頭髮很長，穿著女孩的衣服——一身校服——裙子和女式襯衫。我真是見鬼了，每張照片和前一張都只是略微不同，但是上面的哈利一點一點的變成了荷莉。這張照片上荷莉穿著她在婚禮上穿的禮服，髮型和那晚的不一樣，化了淡淡的狀，但一眼就看出來這是荷莉，可同時我明明看出了這是哈利——至少曾經是哈利！我翻回到第一張，是哈利；再翻回到荷莉那一張，我感到頭暈目眩，我愛上了另外一個男孩——我最好的朋友！
「你是哈利？」我不敢聽到肯定的答案。
荷莉笑了笑，搖搖頭，說：「僅僅肉體上還是！」
「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這裡的其他人知道你假扮成一個女孩嗎？」我有點接受不了，開始我還以為可以和夢中情人住在一起，可她突然變成了我最好的玩伴。他們為什麼要我和他住在一起，如果其他人知道了，還不以為我是假女人又或是什麼？
「 你真的很笨。」說著打開了我這邊的衣櫃，這裡除了女孩的衣服就沒有什麼了。「這裡不是男女都有的學校，這裡也不會有人在意我打扮成這樣。記的我向你提過的這裡的學生如何解釋學校的名字嗎？想一想，『大印地安河學習中心（Great Indian River Learning Center）』的第一個縮寫就是『女子學院——GIRL Center』！這就是為什麼這裡沒有男孩，他們被送來的時候是男孩，離開的時候都是女孩！你猜這裡這些漂亮的衣服是給誰穿的？」
看著那些衣服，我又有點頭暈，我明白了，我真希望他——哦，是她，不，唉，我指的就是眼前的這個人——是在開玩笑。我不明白他打扮成一個女孩，為什麼還沒有被開除，但我知道我可不想加入他這個噁心的遊戲。
第三章
荷莉指了指浴室：「好了，你還有三十分鐘來洗澡，這樣還可以在威廉姆斯夫人找你前趕到校長室。如果你不想她來給你洗澡，你就趕快行動起來。」
我的腦中還是一團亂麻，沒有思緒，但是還是聽到了校長可能會親自來給我洗澡。
「把你穿的衣服扔了，你走的時候再還給你。」荷莉說著把我推進了浴室。「從那個粉紅色的瓶子裡擠點脫毛劑在你腿上，過一會兒再把雙腿沖乾淨。」
門鎖上了，我開始脫掉褲子，襯衫，襪子和內衣，然後用顫抖的雙手把它們遞給了荷莉。我擠了些脫毛劑塗在雙腿上，十五分鐘後我的腿上幾乎寸毛不剩。裹上一件絨絨的粉紅色浴袍，我坐了下來。我驚恐的看著荷莉把我的手指甲和腳趾甲塗成了粉紅色。
「不，請不要這樣做。」我苦苦哀求，但是荷莉卻遞過來了一條女式內褲。「我什麼都可以做，但除了這個。」
「你把化學實驗室給點了，你沒有選擇了，穿上它們，我教你怎麼扣上胸罩。你難道想讓威廉姆斯夫人來教你嗎？」
我最不想見的就是威廉姆斯夫人，那個女人令我驚恐不安！我只能溫順的點點頭，穿上了內褲，在荷莉的指導下開始學習如何穿戴胸罩。接下來是長筒襪、襯裙、裙子和一雙平跟鞋。
「你其實很可愛，你不知道嗎？」荷莉一邊開玩笑，一邊把我的頭髮梳理成一個女孩的髮型。「你一定會變成一位迷人的女士的！」
在去校長室的路上，我忍不住向荷莉吼道：「你們都瘋了！我看上去就是個男孩，我一直看上去都是個男孩，我永遠都會是個男孩。」
「只有你自己才這樣想。」她在我耳邊低聲說。
「上帝會幫我的。」
她一定聽出來我被她的玩笑弄得有些生氣了。「沒人會傷害你，我會幫你的，你會變好的。」她又在我耳邊悄聲說，還按了按我的手心。
我還想說什麼，但是荷莉已經推開了校長室的門。我真的想回去，我會變成最好的人的，我會好好學習，有禮貌，我再也不會惹麻煩，哪怕最小的麻煩。
「請坐，小姐們。」威廉姆斯夫人指了指她桌子前的兩把椅子。「你的第一次看起來很漂亮啊，菲絲。這是你第一次穿女孩的衣服，對吧？」
我看看四周，奇怪她在跟誰說話。
「菲絲，在跟你說話的時候，請看著我，這表示尊重。」她在訓誡跟她說話的人。這裡只有我和荷莉，我突然有個可怕的感覺，威廉姆斯夫人一再提到的菲絲不會就是我吧。荷莉用肘輕輕的推了推我，我猜對了。
我趕忙看著威廉姆斯夫人。天呀，這個可怕的女人正緊盯著我！
「謝謝，這樣很好，菲絲。」她笑了。
笑容沒有用，反而更讓我害怕，害怕的血液都要結冰了。
「很好，這是不是你第一次穿女孩的衣服？」
「嗯，是，當然是了。」
她揚了揚眉毛，緊緊的盯著我，看得我幾乎要癱倒在了地上。「請試著用正確的語法，年輕的小姐。」
「是，是第一次。」我盡可能的按正確的語法回答，千萬不要懲罰我啊。
「那現在你穿上它們感覺如何？」
「傻極了！」我脫口而出。完了，她恐怕要一腳把我踢出去。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威廉姆斯夫人只是笑了笑：「我不希望聽到這樣的回答，菲絲，但這不重要。很快你就會習慣這樣穿衣服，這會變成你的習慣。你的思想和行動也會開始像一個你外表這樣的年輕女孩，這都無需別人的幫忙。」
我幫不了自己了，穿的像一個女孩一樣坐在這裡已經夠糟了，威廉姆斯夫人還用女孩的名字來稱呼我，但是一想到我可能變成一個漂亮的女孩，我整個人都好像變成了碎片。我的眼淚奪眶而出，流淌在我的臉頰上。
「不，不要這樣對我，我不想做女孩。我會學好的，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放我回家吧！」我哭訴著。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菲絲。」威廉姆斯夫人搖了搖頭。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一份文件夾，「待在這裡是你唯一的選擇。你的記錄顯示你有太多的機會來改變你自己，但你放棄了，而且製造了越來越多的麻煩。如果你不想來這裡，為什麼你不早點改變你自己吶？」
「我會學好的，我真的會。」我發誓說，「如果我有其他的選擇……」
「不，」威廉姆斯夫人嚴厲的說，「除了這裡完成必需的課程，你沒有選擇了。完成課程後，你才可以選擇離開還是在這裡繼續學習。你很快會發現我們GIRL Center的教學水平是很高的，可以給你很好的高中教育。我們這裡的許多女孩都被國內的一流大學錄取了。」
「你不能把我變成一個女孩，你沒這權利！」我無力的尖叫著，淚水淌滿了臉龐。
「法院已經頒布了法令，我能的。在過去的二十年裡，上百個像你這樣的壞男孩在我們GIRL Center變成了優雅的好女孩，她們現在已經成為大家公認的好妻子和好母親，沒有人後悔在這裡度過的日子。」
「為什麼？為什麼我必須變成女孩？」我有點喘不上氣。
「 很簡單，因為研究發現像你這樣不受約束的年輕男孩需要一些生活上的控制，需要被支配。你的行為說明你需要一些控制，我們給你了。你會變成一位謙虛有禮的淑女，懂得付出而不是索取，懂得運用智慧而不是力量去改變你的生活。看著一個粗魯的男孩在我們的幫助下慢慢的變成一位可愛的少女，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 男孩越粗魯，他就會越快的改變。真的很奇怪，好像一個男孩越自大無知，製造的麻煩越大越多，他變成女孩後就會越完美，從行為舉止到心理思想莫不如此。一旦他們被強迫變成女孩，他們的心理就會翻轉，以前的幫派頭領就會變成美麗的女王。我的一些最漂亮、最可愛的女孩以前就是幫派成員。」
「如果我不遵循你的意思呢？」我試圖做出反抗，「你們會對我洗腦嗎？或者用其他的手段。」
「 你偵探小說看多了，我可愛的菲絲。」自打我認識她以來，威廉姆斯夫人第一次開心的笑，但看起來還是很冷酷。「如果我們笨的要那麼做，我們會遇到一些小小的麻煩的。不會的，幾個星期後你就會發現，對你來說做一個女孩其實很容易。好了，現在我給你說說課程表和一些安排的活動。」
我坐在那裡，足足聽了一個小時我要學習的課程：代數、歷史、英語，化妝課和形體課。學習最後兩門是因為在GIRL Center的所有學生出現在公眾場合時必須拿出自己最好的狀態。
「公眾場合？」我提心吊膽的詢問，「不會讓我穿成這樣上街吧？！」
「是自願的。第一個月肯定不會允許你出去。一個月後，如果你想而且自信可以，這裡和市裡間每晚和週末有往返的班車。」
「光待在寢室裡很無聊的，市裡就熱鬧多了，那裡有許多大商場，可以買東西，有很多好吃的，影院、劇場，每個週末還有舞會。」荷莉在一旁熱心的解釋。
「每個女孩來得時候都會指定一位姐姐。」威廉姆斯夫人說，「荷莉申請做你的姐姐。她會幫你適應這裡的生活，回答你的疑問。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她會幫你的，你也可以來找我。星期天你可以適應一下，星期一早上八點開始上課。」
離開時，我手裡拿著那張課程表和一本學生手冊，沒有人注意到這所學校多了我這個新女孩。但我知道GIRL Center這次要失敗了，我不會放棄的，我不得不穿著這些白癡衣服，但我永遠是一個男孩，她們無法改變這一點！
第四章
回到我們的房間，我想讓荷莉幫我逃跑。「我知道我能行，你可以和我一起逃離這個動物園！」
「不，我哪兒也不去。」荷莉堅定的說，「我比三年前好多了。我很幸福，我有許多朋友，我就要拿到州立大學的獎學金了。」
「你承認吧，你是怕那個老巫婆威廉姆斯夫人抓住你，但這次她不可能抓到你！你媽媽不會再把你送回來，我們可以和她談談讓我們離開這個白癡學校。」
「我曾經逃跑過，我還記得威廉姆斯夫人是如何對待我的。我不想失去我的待遇，不想再經歷那痛苦的感覺。而且媽媽和爸爸都知道我喜歡這個地方！」
我很奇怪我的老夥計哈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喜歡冒險，我不知道什麼能讓他害怕。現在，他變成了一個嚇壞了的小女孩，不敢冒險。
「不要再這樣說了，你知道你不喜歡這個地方。你確定她們沒有對你洗腦？有，對不對？你試圖逃跑，被她們抓住了，對你洗腦，讓你認為你是個女孩。」
荷莉搖搖頭，重重的歎了口氣：「我沒有被洗腦，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地方，而且現在基本上我就是個女孩了！」
說著她脫掉了上衣和裙子。「看看這裡，」她指著她的胸部自豪的說，「男孩會有這樣的胸部嗎？我戴30B的胸罩，這裡面可沒有一點填充物！」
她把手移到穿著內褲的下身，拍了拍屁股，問我：「有多少男孩有這樣的身體曲線？你知道有幾個十八歲的男孩有我這樣的體形？」
如果不是她內褲前方那小小的突起，我敢保證我眼前的是一個女孩，她們對我的老夥計做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你說過她們不會改變你的身體，你爸爸媽媽知道這嗎？他們如果知道了，會把這所學校告上法庭的！」
「你真是笨極了，菲絲！」荷莉被激怒了，「這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兩年前我十六歲的時候就決定變成一個女孩，媽媽帶我看了心理醫生，還和威廉姆斯夫人討論好多次，她同意我刑期結束後還可以待在這裡。我開始服用荷爾蒙，我一畢業我就會做最後的手術的！」
「不，你不能那樣做！」我尖叫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哈利，一個男孩，她們讓你這樣想以便能夠控制你！」
「我叫荷莉！我已經和好幾個男孩約會了！」她咯咯的笑著穿好了衣服，「我們上次見面的時候你好像也沒有把我看作男孩啊。」她有點羞怯的說。
我被徹底打敗了，我最好的朋友變成了一個女孩，我還沒辦法將他改變回來。我開始想起婚禮上的那個漂亮女孩，穿著禮服的她是多麼的漂亮，當她挽著我的胳膊一起跳舞的時候她是多麼可愛，我是多麼想吻她。我突然發現我開始興奮了，下身的小帳篷開始慢慢的支起來，我竟然無法阻止它。
「你在打什麼壞主意啊？」荷莉看到了我的勃起，笑了，「你不會正好想起了那場婚禮吧：」
我尷尬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你想想，你怎麼告訴你最好的朋友你想把他帶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親吻他的臉頰？
荷莉笑著吻了吻我的臉頰。「謝謝，你對我有這樣的想法這對我意味著很多。」她溫柔的說。
我感到有些孤獨，我的老夥計已經消失了，我要在她們對待哈利那樣對待我以前逃離這片瘋狂的地方。我現在假裝放棄，直到我想出逃跑的辦法。我希望能帶哈利一起跑，但是他已經不存在了，我知道荷莉絕對不會走的。
太糟了，她就像一隻漂亮的小狐狸，我們可能……我怎麼了？荷莉也許看起來像漂亮的狐狸精，但她仍然是和我一樣的男孩，雖然那對胸部和凸凹有致的身軀不像任何一個男孩所擁有的。
我決定整理一下鋪蓋，以把注意力從荷莉身上移走。我打開衣箱上的鎖，但當我看到箱子裡的東西，我幾乎暈死了過去。我的箱子裡塞滿了女式內褲、襯裙、胸罩、長筒襪和化妝品。一個粉紅色的信封放在最上面，我打開一看，是爸爸的筆跡：
「 親愛的菲絲，這是使你走上正途的最後希望了。我們給你準備了這麼多東西，雖然它們也使我們很痛苦。我們也不想走這條路。我想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所有的規矩，而且聰明的認識到了這裡沒有別的路了。求你了，就聽一次話吧，不要叛逆了。你媽媽和我都希望能盡快見到你，看到你身上有一些積極的改變。替我們問候荷莉，她向我們保證她會幫助你的。」
結尾寫著「好運，甜心。媽咪，爹地。」
「媽咪，爹地？」爸媽在想什麼？只有那些嬌滴滴的小女孩才會叫她們的父親「爹地」。
「看來你爸媽已經知道將在你身上發生的事情了。花一點點時間來調整一下，你很快就會適應，每個女孩都可以的。」
「你為什麼老是說女孩女孩的！」我暴躁的說，「你要知道這裡所有的學生都是男的！」
「我們認為我們是女孩。」她無所謂的聳聳肩，好像男孩認為自己是女孩這很正常。「你會習慣的。」
我搖搖頭，開始把箱子裡的女人內衣揀出來。「他們至少應該塞一兩條四角內褲在箱子裡吧。」
「我第一天來的時候也這樣想。這些女式內衣很容易就適應了，它們比男人的四角內褲漂亮多了。」
她知道她一直在說的事情有多麼煩人，一樣的感覺，說著一樣的話，我怎麼忍受？更使我煩心的箱子裡除了柔滑的女式內衣，竟然沒有一件舒適的棉內褲。
「難道沒人告訴你，你真的很煩人嗎？」我終於爆發了。「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我和你想的不一樣！閉上嘴，離我遠一點！」
她坐在床上，交叉著性感的雙腿，看著我：「你這個大傻瓜！不懂得顧忌別人感受的大白癡！我是唯一一個能這麼快當上姐姐的女孩，我懇求了威廉姆斯夫人很久她才同意讓我做你姐姐，我真應該讓一個更有經驗的女孩來做你姐姐。也許你現在穿著的就是花裙子、束腰、網紋襪，一雙塞滿了假乳房的胸罩，身上撒上了香水，你還要努力保持平衡，因為你穿著一雙鞋跟有六英吋高的高跟鞋！」
「別那樣坐了，寶貝，你的內褲快被你撐破了。」我貪婪的看著她若隱若現的雙腿之間。
「別擔心，不可能的！」她大聲的叫道，「我可以去找威廉姆斯夫人，讓她給你換一位姐姐，那你就可能已經只穿著公主袍在學校大廳裡走來走去了！」
我從來沒有見哈利發過這麼大的火，是不是因為他現在是個女孩的緣故？
「我可不吃這一套，哈利，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我故意大聲叫出她的男性名字。
她好像被我的話氣暈了，但她還是很快平靜了下來，臉上又浮現出微笑。「讓你看看我來這裡的第一天。」她的聲音裡透著甜蜜。她來到她的桌子前，拿出了一本相冊。
她把裙子撫平，挨著我坐下了，打開了相冊。「這是我的姐姐送給我的一份禮物。」她笑著說。但她的笑容使我渾身不自在。
我一看到照片，我的興奮和勃起都立刻消失了。照片上，我最好的朋友哈利化著重重的艷妝。他的臉很白皙，擦著腮紅，眼瞼上畫著藍色的眼影，唇上塗著深紅色的口紅，看上去真可怕。接下來的幾張上，他的男式衣服已經脫掉了，他戴著一對粉紅色的胸罩，吊襪腰帶，女式內褲和黑色的漁網襪。
下一張照片上哈利裡面穿著那些內衣，外面僅穿了一件粉紅色的公主洋服，裡面的胸罩和內衣還若隱若現。他就站在學校的大廳裡，周圍是其他的學生，看得出來他真的很羞愧。
另一張照片上的哈利穿著一條非常短的裙子，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穿的女式內褲，他臉上的妝和胸部的填充物使他看起來就像賣淫的妓女。一張接一張的都是哈利穿著不同的衣服，一張比一張使他感到羞辱。
「我穿成那樣整整兩個星期，不管在班上還是下課。」荷莉在一旁解釋，「那真的很可怕，我發誓要結束這種折磨，但我想可能很快就有一個可憐男孩要嘗一嘗這種滋味了。好了，如果你惹我生氣，我就去找威廉姆斯夫人。」
荷莉說著要開門出去，我急忙拉著了她。「我想我說錯了。」我喃喃的說。
「對不起，小姐，你說什麼？」哈利總是能看出來我已經投降了，但現在荷莉做的和以前的哈利不同，這樣的做法只用女孩才做的出。
「我……我說錯了。」
「對不起，小姐，」她得理不饒人，「你好像還不明白。『我願意做一個好女孩』，請重複一遍。」
「不要，哈利！」我憤怒得吼道。承認我錯了已經夠糟糕了，我不能再讓步了！
「哈利？」她又是那幅溫柔甜美的嗓音。「威廉姆斯夫人對於校園裡是否有男生可有著嚴格的規定。我最好趕快去告訴她你就是一個。」
她又要去開門，我抓住了她。「不，讓我想想。」我哀求道。
「我給你幾個選擇。」她的眼神中閃現著威脅的目光。「你或者向我道歉，或者懇求我做你的姐姐，要不我就離開這裡！」
「好吧，對不起，請做我的姐姐。」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好好說。」
「我懇請你能夠做我的姐姐。」
「你保證做一個好女孩，我說什麼你做什麼。」
現在沒什麼能夠阻止這個女孩了，她簡直是讓我匍匐在她的腳下。
「我想我……」我還沒有說完，荷莉猛地拉開了房門，我急忙把門關上，讓她坐了下來。「好了，你贏了。」我被打敗了，她看得出。
她突然跳起來抱住了我。
「你要幹什麼？」
「婚禮上我們跳舞的時候就是這樣，你當時也沒有介意啊。」她認真的說。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是個男的。」
她怪異的看著我，突然用雙臂摟住了我的脖子，吻上了我的唇，這使得我不得不將膝蓋彎曲一下。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舌頭已經侵入了我的口中，頓時我覺得困窘無比。
「你還認為我是個男孩嗎？」她的聲音可不像十幾歲的女孩。
「別再這樣做了！」我剛剛才能喘上氣。
「對不起。」她揶揄般的用指頭緩緩劃過我的胸膛，又吻了吻我的臉頰。「我做錯了嗎？」
怎麼樣才能告訴她我這說不清的困窘，如果她知道我穿的裙子底下發生了什麼事，我會尷尬死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她在我耳邊溫柔的說，「你還認為我是個男生嗎？」
「你當然是。」我試圖堅持。她又向前走了一步，豐滿的臀部性感的晃動了一下。太晚了，她發現了我興奮的下身，我的裙子前面已經撐起了小帳篷。
「你的小弟弟可已經承認我是個女孩了。」她指著那頂帳篷，咯咯的笑著。「我想他喜歡我。」
當她再一次摟住我的脖子，緊緊的貼近我，我再也堅持不住了，我也摟住了她的脖子，掠奪性的將舌頭伸進了她的口中。
我們深深的擁吻著。我好像置身天堂，懷中抱著一位漂亮的女孩，和她激情親吻，這不正是男人的夢想嗎？我們最終還是要分開的，可是我的裙子前面已經濕了一大片。
「我想和你這樣做已經兩年了。」她笑著說。「自打我決定做一個女孩，我就想讓你這樣抱著我，這樣親我。」
她整理一下她的頭髮，「當然了，如果你再想這樣，恐怕我就要傷害你了。」
哈利已經變成了一個女孩，這已經毫無疑問了。
「你是個女孩，這毫無疑問。」我呻吟道。「哈利從來不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我真的很抱歉，但我真的很想知道。自打我開始服用荷爾蒙，我就對你產生了這樣的幻想。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適合我的男人。」
「是什麼使你對我這麼感興趣？我喜歡真正的女孩。」
「在婚禮上我已經是個真正的女孩了，你不是也這樣認為嗎？」她笑著看著我下身的濕跡，「你最好清洗一下，我已經替你預約了在一個半小時後做頭髮。」她遞給我一條粉紅色的牛仔裙和一條內褲，把我推進了浴室。
「為什麼要做頭髮？」我一邊脫裙子一邊問。「除非必要，我一點也不想像女孩子。」
「這很必要！」她興奮的回答。「這都是威廉姆斯夫人給你那本書裡的規矩。所有的學生都要逛商店去做頭髮，修理指甲，學習儀態，任何時候都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在學校我們要穿校服，平時可以穿女式褲或者牛仔褲，特別的場合要穿禮服。」
「如果可以穿牛仔褲的話，我為什麼還有穿裙子。」我真希望穿條褲子，什麼款式都行，只要不是裙子就好。
「等你過了觀察期，你高興穿什麼都可以。從現在開始還有一個月，你現在必須一直穿裙子。」
我換了內褲，穿好裙子，為什麼沒有襪子呢？
「現在可以把你那雙優美的雙腿讓威廉姆斯夫人看看了。」荷莉笑著說。「沒人穿牛仔裙還穿長筒襪的，這不符合潮流。」
我感覺像一隻小老鼠。「誰來決定這一個月我穿什麼呢？你還是我？」
「你不相信我！」她大聲說，好像很生氣。「你自己選穿什麼。我會給你建議的，不過最後還是你自己決定你的衣服，你的髮型，你的化妝。」
「這樣你是不是舒服多了。」她在賭氣。「你以為我會讓你穿的像個傻瓜一樣，是不是？」
我摸了摸我的新裙子，「你已經這麼做了。」
第五章
荷莉咯咯的笑了：「你還有很多要做。聽好，我只說一遍。你被送到這裡來體驗女孩是如何生活的，扔掉你的那些男子漢主義吧，那些東西沒用，你要做一個善良的、細心的、充滿智慧的人。所有關於你的男性生活都已經消失了。接下來的兩年裡，如果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用擔心人們會覺得你沒用，你也不用再像公狗一樣撒尿的時候對著樹激射。你要學會修養，你會發現這和你原來的世界完全不同。如果你努力學習，那些一流學校會注意你的而不管你打扮成什麼樣。當然了，你要像一個女孩一樣做這些事情，因為你不能再像男孩那樣思考。刑期結束後你可以離開，沒人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哪你為什麼沒有離開？」
她笑了，聳了聳肩膀，「我想我已經習慣做一個女孩了，我發現我喜歡像女人一樣漂亮。沒人逼我，我考慮了很久，最終決定對我來說還是做一個女孩好。我知道你想不通，所以我給你寫信的時候只是署名『H』。我的親人都支持我這麼做，我對鼻子做了整形，開始服用荷爾蒙，以前的都已經過去了。」
她遞給我一雙鞋，「快，你要去做頭髮了。」
我穿上鞋，感覺很不舒服，原來是鞋跟有些高。「我用的著穿鞋跟這麼高的鞋嗎？」
「你現在是個女孩了，女孩的鞋鞋跟都是這麼高。因為你是個女孩了，就把你可愛的一面展露出來吧。」
「我不想做頭髮啊。」我不住聲的在撒嬌。穿了幾個鐘頭的女式內褲，我現在竟然像女孩一樣撒嬌！
「你來得時候看到過穿著女孩衣服的男孩嗎？」
「沒有。」
「你想讓別人看出來你是那樣的男孩嗎？」
她抓住了我的要害。「不想。」
「所以你就必須打扮的像個女孩，對吧？」
「帶路吧。」我無奈的想哭。
「你的一舉一動都要像個女孩！」她笑著跑出了門。「我真想早點看到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和我一起去逛街。」
我跟不上荷莉，鞋跟這麼高的鞋我還從來沒有穿過。「不公平，你已經習慣穿高跟鞋了。」我在她身後喊著。
她停了下來，笑著看著我，對我說要把一隻腳放在另一隻腳的前面，同時稍稍擺動一下屁股。我真不想承認，但是我照著她說的走得越來越自然。
到了美容院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我穿上一身藍色的塑料衣服，隨即頭髮上被塗滿了洗髮液。洗髮液的味道很好聞，我躺在椅子上很快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我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拔我的眉毛。我突然驚呆了，我從鏡子裡看到一位漂亮的女孩，齊肩的淺棕色短髮，彎彎的柳葉眉，她也正在盯著我「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突然認出了鏡子裡的女孩到底是誰。
「安靜！別這麼膽小。」正在給我做頭髮的女人說，「一旦你習慣了你現在的樣子，你會一直保持自己像這個樣的。你其實真的非常漂亮，你不覺得嗎？」
「老實說，以前從來沒人這樣對我說過。」
「要習慣於聽到這樣的讚美，從現在開始你會經常聽到的。」
她說的輕巧，我聽著幾乎就要暈過去了。
在接受了兩個小時的折磨後，我已經擁有了一頭半長的棕色秀髮，高挑的眉毛，塗了睫毛膏的微卷的睫毛，淺棕色的眼影，粉色的腮紅，嘴唇上還塗上了鮮紅色的口紅。長出指頭一寸有餘的指甲，還塗上了和口紅一樣的指甲油。我變成了和荷莉一樣迷人的小狐狸了！我被自己的變化嚇暈了。
「最後一步了，」那個女人說著從箱子裡拿出了一個微波爐，「先脫掉你的裙子。」
「這是要做什麼？」我看了看荷莉，她點了點頭，我只好照做了。
「用蠟脫去你的腿毛。」
穿著薄薄的內褲坐在椅子上還不算太糟糕，但突然滾熱的蠟敷上了我的雙腿，我被燙的高聲尖叫。但幸好熱蠟很快就拿了下去。
「好了，兩個星期內你的雙腿都會這樣柔順、細膩、光滑。」那個女人驕傲的說。「你必須要這樣做，你那麼漂亮，那麼可愛。幸好你還小。」
「我真嫉妒你。」荷莉逗我說，「我服用了兩年的荷爾蒙，雙腿才能看起來像你那樣棒。」
「我要暈了。」我已經沒力氣說話了。「我們回去吧。」
一回到屋裡，我立刻脫掉裙子和上衣，把它們狠狠的扔到一邊。「看看她們對我做了什麼！」我尖聲驚叫，「這些東西讓我像……」
「像一位美麗的小姐。」荷莉還在逗我，「那不就是你的目標嗎？」
「那是你的目標！我不想穿的像個女孩，但現在我看起來就是個女孩。我簡直無法想像如果現在回家的話，那些夥伴會怎麼嘲笑我。」
「 讓我設想一下。」荷莉笑得嘴都要張到耳朵了，「巴瑞會站在那裡，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他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傑克臉上肯定還是那副傻傻的表情，他一定在想你脫光了衣服會是什麼樣。湯姆一定會約你出去，他知道他喜歡哪個類型的，相信我，就是你這個樣子的。其他人你覺得吶？」
「你問的這個問題真怪異。」我頂了回去。
「我問的奇怪？」她笑了，「你是個漂亮熱辣的大眾情人，你應該設想一下男孩們會怎麼樣想你。」 -
「我不是什麼大眾情人，我是個男的，喜歡女人的男人！」她怎麼變得這麼白癡？是不是女性荷爾蒙摧毀了她的大腦？我快受不了了，真想上去一把掐死她，就在這時，大廳裡響起一陣腳步聲，有人來了。
荷莉一躍而起，打開了房門，是一小隊女孩——看外表應該這樣叫。
「我們聽說來了一個新的女孩，就是她？」其中一個問道。
「有人說看見你們回來了，她看起來可真漂亮。」另一個插話道。
「噢，應該就是她了。」第三個女孩說著不住的打量著我。
我這才想起我現在僅僅穿著胸罩和內褲，我匆忙拉開毯子掩蓋住我的身軀。
「這裡都是女孩。」第一個女孩說，「放鬆點，大家都一樣，沒什麼好害羞的。」
如果一群女孩盯上你了，你能反抗嗎？你不能。女孩們一個一個報了名，碧琦、蘇珊、瑪麗、凱茜、卡拉，這麼多人，我哪記得住！
「你喜歡這裡嗎？」「你以前知道自己這麼漂亮嗎？」一個接一個問題撲面而來，我幾乎被她們逼瘋了。我身邊圍了一大群女孩，我告訴她們我和哈利的故事，還有化學實驗室。
她們都覺得我和荷莉很酷，竟然從小就是朋友。
「這就是婚禮上的那個男孩嗎？」一個問道。
「荷莉沒有向你警告過這個地方嗎？」另一個問。
「你還要約會嗎？」第三個很想知道。
「是，我就是婚禮上的那個小子，至少我現在這樣想。」我苦笑著看看身上穿著的胸罩和內褲。「是，她警告過我，但她沒告訴我來這裡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們覺得一個女孩會和一個穿裙子男孩約會嗎？」
「不是女孩，是男孩。你會和男孩約會嗎？」第三個解釋道。
「不可能！」我搖搖頭，「我喜歡女孩。」
「你就是女孩，要記得啊。」有人提醒我。「你會被某個男孩迷住的。
「不用管她。如果她不想和男孩約會，那我們的機會就更多了！」大家都笑了。「如果她對男孩有興趣，她會迷倒太多男孩的。」
「你和其他的男孩約會過？」我滿腹疑問。
「我們的男朋友才不會認為我們是男的吶。讓男人緊緊的摟著你，告訴你你很漂亮，這種感覺是多麼美妙啊。從任何方面看我都要是一個女孩，我很享受這一切。」
我茫然的搖搖頭，這是真的嗎？
「你那麼愛較真，男孩們才不敢約你吶。」兩個女孩在相互嬉鬧。
「 這是個非常開放的地方。」荷莉向我解釋：「近幾年裡，這裡搬來了許多家庭，都是為了能和他們的新女兒離的近些，許多女孩在刑期結束後都又回到了這裡。所以她們的兄弟或家裡的兒子和這裡的女孩約會的事並不少見。我們把我們女性的一面展露出來後，我們就被當作完全的女孩而被大家接受。我們中有人在市裡工作，這裡所以的女孩都到市裡買東西，我們中的許多人都有過約會，不少人都有了固定的男朋友。」
「一旦你習慣了，你就會發現做女孩簡直太棒了！」一個挨著我的女孩興奮的說，「男孩們會為漂亮的女孩做任何事情，我們所要作的一切就是保持美麗，討好他們，讓他們照顧我們，他們喜歡保護我們。你每次約女孩出去的時候總是覺得很害羞，對吧。當你變成女孩後，那決不會再發生，你掌握了主動，你可以決定那個男孩是否足夠帥，是否要和他出去！如果你決定和他出去，他會為你做任何事以贏的你的讚美，你只要笑一笑，剩下的就交給他了。」
我背後的女孩咯咯的笑著說：「當然了，這還不是和他出去最大的好處。如果他真的很帥，親親他的臉頰，或者讓他的舌頭進入你的口中，那才是真正的享受。」
讓另一個男孩的舌頭侵入我的口中，我快要瘋了！我看了看荷莉，她笑著向我點點頭，內中大有深意。我不是已經讓另一個男孩的舌頭進入了口中嗎？我的舌頭不也進入了另一個男孩的嘴裡嗎？我盡力想忘掉早些時在屋裡荷莉和我親吻的一幕。
「你在一封信裡說你有了個女朋友，你說過的！」我問荷莉。
「在這裡我有許多女朋友，在我煩惱的時候她們聽我傾訴，她們教我如何固定髮型和衣服裡的填充物，她們幫我度過了我最困難的時期。」荷莉看著屋裡的女孩，溫柔的說。「如果我這樣說的話，你一定不明白。另外我們也不允許告訴任何其他人我們是女孩。」
「我才不會說吶！」我苦笑著在胸口劃著十字，「這又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
「你真的做她的姐姐了嗎，荷莉？」那個詹妮的女孩問。「太酷了！」
「是的，我已經向威廉姆斯夫人保證過了，我不想讓菲絲經歷高年級女孩會對她做的事情。」荷莉自豪的說。
「真是個可愛的名字。」那個荷莉叫她瑪麗的女孩對我說，「瑪麗這個名字太一般了，我真希望爸媽能給我取一個像你這樣的名字。」
「如果你能幫我離開這裡，這個名字就給你了。」我知道我在開玩笑，可心底還是希望它能夠成真。
「千萬不要試圖這樣做，連想都不要想。」瑪麗非常嚴肅的告訴我，「你可不知道她們逮住你後會怎麼對待你。」
「我只是說如果。」我還不死心。
「連假設都不行！」所有的女孩不約而同的說。荷莉只是說過這裡沒有洗腦，具體的懲罰我還是不知道。
我想她們只是在嚇唬我，一旦有機會我一定要逃離這裡。我會向爸媽哀求，直到他們放棄再把我送到這裡。她們可以把哈利變成荷莉，還讓他以為這是他自己的主意，我會跑得遠遠的，讓她們抓不到我。 k }
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向她們保證我會照著威廉姆斯夫人給我的手冊裡那樣做後，女孩們才都離開。她們還讓我保證會和她們一切吃早飯，會和她們再多聊聊。
荷莉教了我如何卸妝，然後遞了一身絲綢睡衣給我，讓我穿上。「我不知道你是否做好了穿睡裙的準備。」
睡衣是淡淡的粉紅色，短短的袖口和褲腿口上鑲嵌著寬大的荷葉花邊。
「當然沒，如果沒有這些花邊就好了。」我嘟囔著穿好了上衣，「希望上帝保佑這裡再沒人把我誤當作女孩了。」
荷莉善於回擊我的諷刺，「我同意你的觀點。」她點點頭表示同意，「我可以把我這件嬰兒睡裙借給你，你不用再擔心有人把你誤當成男孩了，菲絲。」
「真是多謝了。」我沮喪的撓了撓頭，自嘲道：「但是我最近才經歷過假小子這個階段，所以很容易有人以為我是個男孩。」
「別灰心，」她已經躺到了床上，「再過幾個星期就不會有人以為你是個男孩了，包括你自己。」
我知道她是在和我開玩笑，但是她不經意的談話還是讓我無法入睡。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好久才昏昏睡去。我夢到我回到了以前的學校，但是所有人都叫我菲絲。好像早上了，我醒了，洗澡，然後穿上 T恤和牛仔褲。但是當我看向鏡子，我竟然穿著校服——花色的裙子和白色的女式襯衫。爸爸、媽媽、所有的朋友、老師，每個人都叫我菲絲，都把我像女孩一樣對待。我走進學校的大廳，我突然想上廁所。我習慣性的走向右邊的男廁所，突然上面的標誌變成了「女」。我向對面走去，但是那上面也寫著「女」。我打開哪個門，哪個就變成女廁所。我無奈之下只管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
這裡有巨大的鏡子，洗手池上是架子，沒有便池。我衝進一個隔間，鎖上門。我迅速的撩起裙子，褪下內褲，好像我一直都是這麼做似的。
「至少我的小弟弟還在。」我蹲了下來。我看著我穿著的粉紅色的女式內褲，早上洗完澡我明明換上的是男式的四角內褲。我明明穿了牛仔褲和T恤，但現在我穿著花裙子，白色罩衫，蕾絲內褲和泡泡襪，而且胸部還緊繃繃的，是胸罩。
「這不對。」我小便完了，把背後書包放在水池上，「我是個男孩，我知道我是個男孩，我一直都是個男孩，我怎麼可以穿著女孩的衣服呢？」
更糟的是當我洗手的時候，我抬頭從鏡子裡看到一位漂亮的女孩，她有著一頭長長的棕色頭髮。當我拿書包的時候才發現它變成了女孩們常用來裝錢包的那種小坤包。
事情還沒有糟到底。門突然開了，一群女孩湧了進來。我急忙想找些理由來解釋我為什麼會在女廁所，但是那些女孩都笑著向我打招呼：「嘿，菲絲。」好像我出現在這裡很正常。
這一晚我醒了很多次，但又都很快的睡著了，就好像我的夢在不停的暫停、繼續。
我從廁所裡走到大廳，裙子在摩擦著我的雙腿。我走進教室，撫平裙子，坐了下來，笑著和我對面的帥哥打招呼。學校裡的每一個人都叫我菲絲，我總是笑著回答他們。男生們向我調情，我還總是回應他們。最打擊我的是當他們誇我漂亮的時候，我竟然有一點點激動。
哈利是我的好哥們，我們幾乎整天都呆在一起，一起上學，一起玩，當然了，和其它的男孩一樣我們還一起闖禍。
我們到處惡作劇，只是覺得好玩，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我們的父母、老師和大人們卻不這樣看。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只是按響門鈴然後迅速的跑開，打騷擾電話，這樣的一些小惡作劇。慢慢的我們開始去商店偷竊，我們也不拿什麼貴重物品，就拿些糖果、雜誌什麼的，但是這些在我們爸媽眼裡就變成了大問題。
哈利作的有點太過分了，總是不停的惹麻煩，他的媽媽已經對他失去了耐心。上到八年級的時候，哈利開始頻繁的逃課。那天他從鄰居那裡借來了一輛跑車，說要帶我去兜風，我高興壞了，並不是天天都能坐上跑車到處跑。但是遺憾的是，或者說幸運的是，那天我發燒了，全天躺在床上無法動彈。我真的很想坐上跑車，開到75 邁，一個急轉彎，用一側的兩個輪子滑行。
當警察追趕他的時候，哈利還覺得是一種樂趣，結果只能是一頭撞在了圍欄上，他只得掏出幾千塊來修車。警察拘留了哈利，在查看了他以往的行為記錄後，地方法院決定他要在一所叫做「大印地安河學習中心（Great Indian River Learning Center）」的學校學習兩年，改過自新。
哈利被送進那所學校後還經常寫信給我，他告訴我學校的名字其實有更深的含義，但他沒有告訴我是什麼意思。好多次他都求我幫他逃出去，他發誓說學校要對他作什麼恐怖的事情，但他還是沒有說出是什麼。他要知道我沒辦法幫他，終於他在一封信裡說他再也受不了了，他要逃跑。
我以為他逃跑成功了，因為此後的三個月裡我再也沒有聽到他的任何消息。可是三個月後我又收到了他的信，他在逃跑的時候被抓住了，還被禁止寫信三個月。他說很高興又可以寫信了，可以看得出他冷靜了許多，也不再想從學校裡逃跑了。他說他的成績在進步，還交了個女朋友幫他適應新的生活，事情看起來沒有那麼糟。從那以後，哈利在那裡好像過的很愉快，但是他一次次的警告我要好好學習，不要被送往那裡。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怕我去那裡，他在那裡不是過的很不錯嗎，兩年過去了他也沒有回來。
對，沒錯，哈利在那裡已經是第三年了，他很喜歡那裡，決定在那裡畢業了。他被送去之前的確是我的好兄弟，但是他在那裡待的越久就變得越奇怪。他為什麼要我好好學習，他可是個天天逃課，把車開到75邁出車禍的傢伙？！如果換成別人，我才不管吶，但是那個小子是我的好兄弟啊。
媽媽提到了哈利的媽媽，自從哈利被送到了「大印地安河學習中心」後，哈利的媽媽就搬到了學校的附近。這次她又要結婚了，邀請我和媽媽前往。平時我是不會去參加婚禮，一點也不好玩，就像一幅油畫，但是媽媽說哈利也會去，我立刻就答應了。
在教堂裡真的很無聊，媽媽和其它女賓哭了，可是男孩們都覺得很無聊，我無聊得都要睡著了。我突然看到了一個漂亮的伴娘，迷人的紅色頭髮，一直看著我，還對著我笑。我們離的很遠，但是自打我坐下她就火辣辣的看著我。我也看著她，還微微的笑了笑，她漂亮的臉上浮現出了愉悅的笑容。當她托著婚紗走過地毯的時候她又對我笑了笑，我簡直等不及散會了，我要把這個寶貝帶出去！
來參加婚禮的人群開始湧入禮堂，我不停的尋找著哈利，但是找不到他。禮堂外已經沒有人了，哈利不在人群中，他是不是在玩我，他難道沒有參加他媽的婚禮？
但是我並非一無所獲，我看到她了，我的夢中情人！她比我在教堂見到她時還要漂亮：長長的紅髮，迷人的身軀，還有那幾公里外就能誘惑到我的微笑。我急忙跑過去搭訕，但是她微笑的告訴我她必須先進去。
「待會兒見。」她用甜美的聲音向我說，轉身進去了。我的眼中滿是她曼妙的背影。
我繼續尋找哈利，直到找到了他媽媽，但是她笑著向我說：「我肯定他就在附近。」可無論我找到多麼仔細多麼辛苦，我還是找不到哈利。
「你在找人嗎？」有人在背後問我。
我轉過身，原來是她，那個偷走了我的心的女孩！找到哈利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在沒有追到眼前的絕世佳人前，我可不想有人和我爭。
「一個老朋友，他說今天可能會來，我有好幾年沒見他了。」
「你們的感情很好啊，」那個迷人的微笑又浮現在了她的臉上，「你很想他吧？」
「是啊，我們在一起玩的很高興。真不知道今天他為什麼沒有來，這是他的損失。」我無奈的聳聳肩。
我們坐下來聊天，我越來越喜歡她了。荷莉——我的這位新朋友——簡直是所有男生夢寐以求的那種女孩：可愛，漂亮，喜歡聽我和哈利的故事。我正想向她索取電話號碼，一場特殊的舞會開始了，我只好暫時保持安靜。在心愛的女孩面前我可不想太失禮。
賓克勒先生和賓克勒夫人（就是哈利的媽媽）介紹了他們的子女，首先是貝斯特和梅澈恩，他們倆是伴郎和伴娘。我靜靜的坐著，看著荷莉鼓掌、歡呼，但隨即我就大大的吃了一驚，賓克勒夫婦接下來介紹的一對兒女竟然是羅伯特和荷莉！
我愣愣的坐在那裡，看著荷莉高興的走入舞場，她可愛的小屁股走起路來一搖一擺。剛才和我聊了整整一個鐘頭，令我深深迷戀上的女孩竟然是哈利的新妹妹，她可一點都沒有讓我知道！
荷莉優雅的跳動著，和舞伴配合的天衣無縫，好像她生下來就會跳舞一樣。她一邊跳還一邊和舞伴說笑，偶爾還會瞥我一眼。哪怕她只是對我笑一笑，我也會覺得全身舒泰，荷莉一定會魔法，使我感到從所未有的輕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哈利的妹妹？」當她坐回來的時候我問她。
「這個好像不重要。」說著她拉著我進了舞池，「來，我們跳舞！」
如果看著荷莉跳舞是一種幸福，那麼將她摟入懷中一起起舞那就像是在天堂！穿著晚禮服的她美麗的令人目眩，禮服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胸口開的低低的，露出了她迷人的胸部，令我的全身都開始興奮。我們好像很引人注目，每次我看向周圍總能看見家裡人在對著我們笑，我也只能尷尬的笑笑，但是這種感覺好極了。
我們跳遍了樂隊奏的每一首舞曲，快的、慢的、搖滾的、舒緩的，只要你能叫出名的，我們都跳了一遍。我從來沒有跳的這麼累過，但是這一切都值得，特別是看著荷莉性感的雙腿在裙子裡若隱若現。只要荷莉在我身邊，我寧願做任何事情！
婚禮結束前，我向荷莉索要她的電話號碼。她笑著吻了吻我的臉頰，說我們分開的太遠了，如果我願意，她會寫信給我的。她說她會從哈利那裡拿到我的通信地址，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等待我未來的新娘給我寄來第一封信的時間真是難熬，如果哈利知道我將是他未來的妹夫他會怎麼想，這真有趣。我等了好幾個星期也沒有收到荷莉的來信。我們在婚禮上看起來是那麼配，出什麼事了？可能她最近太忙，再等等，她會來信的，我不是單相思，她看起來對我也有意思。
第二章
最近老是想荷莉了，好久沒有搞惡作劇了，我要去找點樂子。一天晚上我偷偷的潛回學校的化學實驗室，在裡面放了一枚自製的煙霧彈，然後又用強力膠水把門密封好。我真的想看看鎮子裡那些低能的義務消防員費上九牛二虎之力衝進屋裡滅火，結果發現只是一枚小小的煙霧彈時的窘相。
但是事情沒有按照我想像的那樣進行。煙霧彈點燃了一些廢紙，然後又引燃了一張桌子，進而燒掉了整個化學實驗室。消防員們最後硬是拿斧子劈門而入。
躲在暗處偷看的我一看不好，就想偷偷的溜走，但還是有人看見了我：「是他幹的，我剛才看見他溜進了學校！」還沒等我擠出人群，十幾個人就已經抓住了我，將我塞進了警車裡。我想我跑不掉了，我發誓如果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稍後，我爸媽趕來了。
「你真是不可救藥了！」爸爸咆哮著，「我寧願他們起訴你！」
法官並沒有被我的發誓所打動，我的煙霧彈引起的損失高達五萬元，法官認為我必須為此負責。
「 看看你的記錄，我認為你的父母在對你的教育方面是完全失敗的，」法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為了滿足你那荒唐的慾望，你很可能經常傷害自己或者別人，我不能讓這件事繼續發生。經過和學校、警察局以及你父母討論過後，我決定將你送入『大印地安河學習中心』學習兩年。我保證你兩年後離開那裡的時候將會面貌一新。 」
法官和爸媽一定以為我會害怕並苦苦哀求，但是他們是不是忘了我最好的朋友哈利現在正在大印地安河學習中心學習。他們忘了最好，我可不會去提醒他們。我點點頭，裝著好像很害怕這個懲罰似的。
「這對你來說可不好玩，」在去學校的路上，爸爸說，「你媽媽和我都不想這樣做，但這是最後的辦法。這將是個巨大的轉變，但是它在對付像你這樣頑劣的男孩時百分之百有效。」
我們直接來到校長辦公室見到了校長威廉姆斯夫人。她告訴我說正式上課的時候必須穿校服。任何攻擊性的行為都會招到嚴厲的處理，甚至是開除出學校，送到青少年犯罪中心拘留到十八歲。
「相信我，」威廉姆斯夫人用一種嚴肅的聲調說，「你千萬不要試圖知道在這裡像你這樣的男孩會被怎麼對待。可以這樣說，你當不了多久男孩了。現在，你還有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
「選擇？她在胡言亂語什麼。」我心裡想，沒有吭氣。媽媽把我抱在懷裡，吻了吻我，爸爸也擁抱了我一下。
「祝你好運。」爸爸媽媽要離開了，「威廉姆斯夫人會照顧好你的，你媽媽和我會在你安置好了再聯繫你的。」
威廉姆斯夫人把我帶到了我的寢室，爸爸已經把一應用品放在了床上。
「管好你自己，不要試圖逃跑，」威廉姆斯夫人警告我說，「你將會很討厭懲罰。收拾一下，等你室友回來，她會幫你做一些改變，然後你們一起來我的辦公室。」
「她可不是什麼好人。」我看著威廉姆斯夫人急匆匆的轉身出去了，「這裡一定是一所自由開放的學校，她剛才不還說我的室友竟然是個『她』！」
房間很大，所有的東西都是兩人份的——床、桌子、椅子、衣櫃。這裡以前一定住的是兩個女孩，兩個衣櫃裡至今都還留有女孩的衣服，走的那個為什麼要把衣服留下來吶？我打量了一下房間，發現一張桌子上放著幾張照片。我湊近了看了一下，我的心砰的一聲開始狂跳，照片上的人竟然是荷莉——哈利的妹妹，婚禮上的那個可愛寶貝！她會是我的室友嗎？真要是的話，我會高興死的！
怪不得她不願意告訴我她的地址，我猜她也是被關在這裡的。我突然發現照片上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好幾張照片上都是荷莉和她的爸爸、哥哥、繼母在一起，從未見她和哈利的或者她單獨和她爸爸、哥哥的照片。如果她和她爸爸、哥哥一起長大，為什麼沒有他們仨單獨的照片？她看起來和哈利的媽媽很親密，這和婚禮上看到的她不一樣啊。最令我震驚的是這裡竟然有一張哈利和我的照片，他媽媽很喜歡這張照片，一直留在哈利媽媽那裡。她真的認為我那麼特別嗎以至於從繼母那裡要來這張她最喜歡的照片？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千萬不要被送來這裡，傻瓜。」一個歡快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你總是這麼笨，在婚禮上就能看出來！」
我猛地轉身，看到荷莉就站在眼前。她穿著一條牛仔短裙，和一件黃色汗衫，上面還寫著「男孩的玩具」。
「好久沒見了。」她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我現在是不是在天堂裡？」看到她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只剩傻笑了，「那個法官一定是個白癡，把我送到這裡接受懲罰，我現在竟然和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同居！」
「相信我，」荷莉笑著，俏皮的搖了搖頭，「他不是白癡，你正在接受懲罰。但還是謝謝你的讚美，小傻瓜。」
「傻瓜，她又叫我傻瓜。」我突然想到，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哈利最喜歡這樣叫我。「你哥哥沒有叫你打電話給我嗎？」
「我哥哥們在婚禮前從來沒有見過你，他們當然不會讓我打電話給你了。」她呆呆的看著我，我覺著這個表情我以前在哪裡見過。
「我和你哥哥一起長大的，我們就像親兄弟一樣。」
「不，傻瓜，你是我一起長大的，還記得嗎？可是我們再也不會被當成親兄弟了！」她哈哈大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臉上又是那種特別興奮的笑容。
「不可能，小寶貝。」我也開始哈哈大笑，「除非說我們都在一個城市，我只在你爸爸和哈利他媽的婚禮上見過你。」
「我們是在克拉福特初中認識的，我爸爸死的那一年我已經十一歲了。」
我開始有點不高興了：「別胡言亂語了，荷莉，這不好玩。」
「你還不明白？」她笑著指了指浴室裡的一個瓶子，「你先做一些改變，我再慢慢解釋給你聽。威廉姆斯夫人不喜歡等待。把衣服全脫了，去洗個澡。用這瓶褪毛劑褪掉你腿上的汗毛，用剃鬚刀刮掉你的腋毛。如果需要幫助就叫我，我給你找幾件漂亮的衣服。」
「不！」我大聲的說，「這不好玩，我被投入這間白癡學校，和一個女孩同居，她告訴我知道的都不是真的，現在又叫我除去所有的汗毛！我什麼也不會做，除非有人告訴我到底發什麼了什麼！」
荷莉搖搖頭，從衣櫃裡拿出了幾件衣服。「你總是這麼頑固，弗蘭克，如果你聽從了我給你的信中的勸告，事情不會這麼糟。但是你沒有，因此你就必須強迫發現內心的自我。」
「能不能不要再開玩笑了！你從來沒有給我寫過信！在哈利他媽的婚禮前，我們素未謀面！我初中的時候也從來不認識你！」
荷莉歎了口氣，把衣服放下，開始回憶一些我生活的細節。這幾乎使我崩潰，她知道一切——我和哈利如何認識，我們做了什麼，我們喜歡的女孩——她都知道！
「你一定很會幻想，你和哈利串通好了，覺得這很好玩。我才沒有那麼笨，我不會上當的！」我很有把握。
「你怎麼這麼笨，弗蘭克，沒人這麼無聊的！」她從抽屜裡拿出一疊信扔到我面前，上面竟然是我的筆跡。「你還不明白？我就是哈利！」她有點聲嘶力竭，「這些都是你寫的信，給我的，給哈利的！」
我很生氣，這個瘋女人讓我很不爽！「是哈利把信給你的，如果你是哈利，我就是比爾·蓋茨！」我開始還有點迷惑，但當我看到她那小巧可愛的，翹翹的小鼻子時，我知道她在撒謊。「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就算哈利笨的穿的像個假女人，他那扁平的大鼻子呢？你沒有！」
「不准叫我假女人！」她憤怒的說，「我是個女孩，不是什麼男孩假扮的，你絕對不要忘記這一點！」
「嘿，如果你想做個女孩，隨便，我不妨礙你。」我不知道她在玩什麼怪異的遊戲，但我知道她有些惱怒，我不能惹毛了她。
「我的新爸爸很喜歡我的鼻子。」荷莉沒那麼惱了，也露出了笑容，「他安排我給鼻子做了整形，他說他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小女兒真的很漂亮。他真好，我很愛他！」
我仔細的看著她，試圖想像出她長著哈利的鼻子是什麼樣。試了幾次我還是放棄了，她長得一點也不像哈利，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把她想像成哈利。
「 你是不是還不明白？」她笑了，遞給我一本相冊。「你真笨，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你最好的朋友哈利被送到這所學校，他告訴你在他身上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希望你永遠不要被送到這裡來。你在婚禮上還在找他，但是卻認識了一個荷莉的女孩，她和哈利有著同樣的父母。那個女孩還能告訴你所有有關你和哈利的事，你也承認，這些事沒有第三者知道。我再提醒你一點，自從你進了這所學校，你有否看到一個男孩？」
我想了想，無奈的聳聳肩：「沒有，但這說明什麼？」
「老天啊！打開那本該死的相冊，自己看看吧。」她尖叫著說。
她好像真的生氣了，我打開了相冊，是哈利！即使照片上他的鼻子跟原來的不一樣，但是的確是哈利，臉上還掛著微笑。我打開下一頁，還是笑著的哈利，但是他微微擦了一點藍色的眼影。一頁頁的看下去，哈利臉上化妝的痕跡越來越明顯，鼻子看起來也開始和荷莉的很像，頭髮就像女孩一樣微微捲曲。接下來的一張上，哈利化了妝，頭髮很長，穿著女孩的衣服——一身校服——裙子和女式襯衫。我真是見鬼了，每張照片和前一張都只是略微不同，但是上面的哈利一點一點的變成了荷莉。這張照片上荷莉穿著她在婚禮上穿的禮服，髮型和那晚的不一樣，化了淡淡的狀，但一眼就看出來這是荷莉，可同時我明明看出了這是哈利——至少曾經是哈利！我翻回到第一張，是哈利；再翻回到荷莉那一張，我感到頭暈目眩，我愛上了另外一個男孩——我最好的朋友！
「你是哈利？」我不敢聽到肯定的答案。
荷莉笑了笑，搖搖頭，說：「僅僅肉體上還是！」
「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這裡的其他人知道你假扮成一個女孩嗎？」我有點接受不了，開始我還以為可以和夢中情人住在一起，可她突然變成了我最好的玩伴。他們為什麼要我和他住在一起，如果其他人知道了，還不以為我是假女人又或是什麼？
「 你真的很笨。」說著打開了我這邊的衣櫃，這裡除了女孩的衣服就沒有什麼了。「這裡不是男女都有的學校，這裡也不會有人在意我打扮成這樣。記的我向你提過的這裡的學生如何解釋學校的名字嗎？想一想，『大印地安河學習中心（Great Indian River Learning Center）』的第一個縮寫就是『女子學院——GIRL Center』！這就是為什麼這裡沒有男孩，他們被送來的時候是男孩，離開的時候都是女孩！你猜這裡這些漂亮的衣服是給誰穿的？」
看著那些衣服，我又有點頭暈，我明白了，我真希望他——哦，是她，不，唉，我指的就是眼前的這個人——是在開玩笑。我不明白他打扮成一個女孩，為什麼還沒有被開除，但我知道我可不想加入他這個噁心的遊戲。
第三章
荷莉指了指浴室：「好了，你還有三十分鐘來洗澡，這樣還可以在威廉姆斯夫人找你前趕到校長室。如果你不想她來給你洗澡，你就趕快行動起來。」
我的腦中還是一團亂麻，沒有思緒，但是還是聽到了校長可能會親自來給我洗澡。
「把你穿的衣服扔了，你走的時候再還給你。」荷莉說著把我推進了浴室。「從那個粉紅色的瓶子裡擠點脫毛劑在你腿上，過一會兒再把雙腿沖乾淨。」
門鎖上了，我開始脫掉褲子，襯衫，襪子和內衣，然後用顫抖的雙手把它們遞給了荷莉。我擠了些脫毛劑塗在雙腿上，十五分鐘後我的腿上幾乎寸毛不剩。裹上一件絨絨的粉紅色浴袍，我坐了下來。我驚恐的看著荷莉把我的手指甲和腳趾甲塗成了粉紅色。
「不，請不要這樣做。」我苦苦哀求，但是荷莉卻遞過來了一條女式內褲。「我什麼都可以做，但除了這個。」
「你把化學實驗室給點了，你沒有選擇了，穿上它們，我教你怎麼扣上胸罩。你難道想讓威廉姆斯夫人來教你嗎？」
我最不想見的就是威廉姆斯夫人，那個女人令我驚恐不安！我只能溫順的點點頭，穿上了內褲，在荷莉的指導下開始學習如何穿戴胸罩。接下來是長筒襪、襯裙、裙子和一雙平跟鞋。
「你其實很可愛，你不知道嗎？」荷莉一邊開玩笑，一邊把我的頭髮梳理成一個女孩的髮型。「你一定會變成一位迷人的女士的！」
在去校長室的路上，我忍不住向荷莉吼道：「你們都瘋了！我看上去就是個男孩，我一直看上去都是個男孩，我永遠都會是個男孩。」
「只有你自己才這樣想。」她在我耳邊低聲說。
「上帝會幫我的。」
她一定聽出來我被她的玩笑弄得有些生氣了。「沒人會傷害你，我會幫你的，你會變好的。」她又在我耳邊悄聲說，還按了按我的手心。
我還想說什麼，但是荷莉已經推開了校長室的門。我真的想回去，我會變成最好的人的，我會好好學習，有禮貌，我再也不會惹麻煩，哪怕最小的麻煩。
「請坐，小姐們。」威廉姆斯夫人指了指她桌子前的兩把椅子。「你的第一次看起來很漂亮啊，菲絲。這是你第一次穿女孩的衣服，對吧？」
我看看四周，奇怪她在跟誰說話。
「菲絲，在跟你說話的時候，請看著我，這表示尊重。」她在訓誡跟她說話的人。這裡只有我和荷莉，我突然有個可怕的感覺，威廉姆斯夫人一再提到的菲絲不會就是我吧。荷莉用肘輕輕的推了推我，我猜對了。
我趕忙看著威廉姆斯夫人。天呀，這個可怕的女人正緊盯著我！
「謝謝，這樣很好，菲絲。」她笑了。
笑容沒有用，反而更讓我害怕，害怕的血液都要結冰了。
「很好，這是不是你第一次穿女孩的衣服？」
「嗯，是，當然是了。」
她揚了揚眉毛，緊緊的盯著我，看得我幾乎要癱倒在了地上。「請試著用正確的語法，年輕的小姐。」
「是，是第一次。」我盡可能的按正確的語法回答，千萬不要懲罰我啊。
「那現在你穿上它們感覺如何？」
「傻極了！」我脫口而出。完了，她恐怕要一腳把我踢出去。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威廉姆斯夫人只是笑了笑：「我不希望聽到這樣的回答，菲絲，但這不重要。很快你就會習慣這樣穿衣服，這會變成你的習慣。你的思想和行動也會開始像一個你外表這樣的年輕女孩，這都無需別人的幫忙。」
我幫不了自己了，穿的像一個女孩一樣坐在這裡已經夠糟了，威廉姆斯夫人還用女孩的名字來稱呼我，但是一想到我可能變成一個漂亮的女孩，我整個人都好像變成了碎片。我的眼淚奪眶而出，流淌在我的臉頰上。
「不，不要這樣對我，我不想做女孩。我會學好的，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放我回家吧！」我哭訴著。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菲絲。」威廉姆斯夫人搖了搖頭。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一份文件夾，「待在這裡是你唯一的選擇。你的記錄顯示你有太多的機會來改變你自己，但你放棄了，而且製造了越來越多的麻煩。如果你不想來這裡，為什麼你不早點改變你自己吶？」
「我會學好的，我真的會。」我發誓說，「如果我有其他的選擇……」
「不，」威廉姆斯夫人嚴厲的說，「除了這裡完成必需的課程，你沒有選擇了。完成課程後，你才可以選擇離開還是在這裡繼續學習。你很快會發現我們GIRL Center的教學水平是很高的，可以給你很好的高中教育。我們這裡的許多女孩都被國內的一流大學錄取了。」
「你不能把我變成一個女孩，你沒這權利！」我無力的尖叫著，淚水淌滿了臉龐。
「法院已經頒布了法令，我能的。在過去的二十年裡，上百個像你這樣的壞男孩在我們GIRL Center變成了優雅的好女孩，她們現在已經成為大家公認的好妻子和好母親，沒有人後悔在這裡度過的日子。」
「為什麼？為什麼我必須變成女孩？」我有點喘不上氣。
「 很簡單，因為研究發現像你這樣不受約束的年輕男孩需要一些生活上的控制，需要被支配。你的行為說明你需要一些控制，我們給你了。你會變成一位謙虛有禮的淑女，懂得付出而不是索取，懂得運用智慧而不是力量去改變你的生活。看著一個粗魯的男孩在我們的幫助下慢慢的變成一位可愛的少女，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 男孩越粗魯，他就會越快的改變。真的很奇怪，好像一個男孩越自大無知，製造的麻煩越大越多，他變成女孩後就會越完美，從行為舉止到心理思想莫不如此。一旦他們被強迫變成女孩，他們的心理就會翻轉，以前的幫派頭領就會變成美麗的女王。我的一些最漂亮、最可愛的女孩以前就是幫派成員。」
「如果我不遵循你的意思呢？」我試圖做出反抗，「你們會對我洗腦嗎？或者用其他的手段。」
「 你偵探小說看多了，我可愛的菲絲。」自打我認識她以來，威廉姆斯夫人第一次開心的笑，但看起來還是很冷酷。「如果我們笨的要那麼做，我們會遇到一些小小的麻煩的。不會的，幾個星期後你就會發現，對你來說做一個女孩其實很容易。好了，現在我給你說說課程表和一些安排的活動。」
我坐在那裡，足足聽了一個小時我要學習的課程：代數、歷史、英語，化妝課和形體課。學習最後兩門是因為在GIRL Center的所有學生出現在公眾場合時必須拿出自己最好的狀態。
「公眾場合？」我提心吊膽的詢問，「不會讓我穿成這樣上街吧？！」
「是自願的。第一個月肯定不會允許你出去。一個月後，如果你想而且自信可以，這裡和市裡間每晚和週末有往返的班車。」
「光待在寢室裡很無聊的，市裡就熱鬧多了，那裡有許多大商場，可以買東西，有很多好吃的，影院、劇場，每個週末還有舞會。」荷莉在一旁熱心的解釋。
「每個女孩來得時候都會指定一位姐姐。」威廉姆斯夫人說，「荷莉申請做你的姐姐。她會幫你適應這裡的生活，回答你的疑問。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她會幫你的，你也可以來找我。星期天你可以適應一下，星期一早上八點開始上課。」
離開時，我手裡拿著那張課程表和一本學生手冊，沒有人注意到這所學校多了我這個新女孩。但我知道GIRL Center這次要失敗了，我不會放棄的，我不得不穿著這些白癡衣服，但我永遠是一個男孩，她們無法改變這一點！
第四章
回到我們的房間，我想讓荷莉幫我逃跑。「我知道我能行，你可以和我一起逃離這個動物園！」
「不，我哪兒也不去。」荷莉堅定的說，「我比三年前好多了。我很幸福，我有許多朋友，我就要拿到州立大學的獎學金了。」
「你承認吧，你是怕那個老巫婆威廉姆斯夫人抓住你，但這次她不可能抓到你！你媽媽不會再把你送回來，我們可以和她談談讓我們離開這個白癡學校。」
「我曾經逃跑過，我還記得威廉姆斯夫人是如何對待我的。我不想失去我的待遇，不想再經歷那痛苦的感覺。而且媽媽和爸爸都知道我喜歡這個地方！」
我很奇怪我的老夥計哈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喜歡冒險，我不知道什麼能讓他害怕。現在，他變成了一個嚇壞了的小女孩，不敢冒險。
「不要再這樣說了，你知道你不喜歡這個地方。你確定她們沒有對你洗腦？有，對不對？你試圖逃跑，被她們抓住了，對你洗腦，讓你認為你是個女孩。」
荷莉搖搖頭，重重的歎了口氣：「我沒有被洗腦，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地方，而且現在基本上我就是個女孩了！」
說著她脫掉了上衣和裙子。「看看這裡，」她指著她的胸部自豪的說，「男孩會有這樣的胸部嗎？我戴30B的胸罩，這裡面可沒有一點填充物！」
她把手移到穿著內褲的下身，拍了拍屁股，問我：「有多少男孩有這樣的身體曲線？你知道有幾個十八歲的男孩有我這樣的體形？」
如果不是她內褲前方那小小的突起，我敢保證我眼前的是一個女孩，她們對我的老夥計做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你說過她們不會改變你的身體，你爸爸媽媽知道這嗎？他們如果知道了，會把這所學校告上法庭的！」
「你真是笨極了，菲絲！」荷莉被激怒了，「這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兩年前我十六歲的時候就決定變成一個女孩，媽媽帶我看了心理醫生，還和威廉姆斯夫人討論好多次，她同意我刑期結束後還可以待在這裡。我開始服用荷爾蒙，我一畢業我就會做最後的手術的！」
「不，你不能那樣做！」我尖叫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哈利，一個男孩，她們讓你這樣想以便能夠控制你！」
「我叫荷莉！我已經和好幾個男孩約會了！」她咯咯的笑著穿好了衣服，「我們上次見面的時候你好像也沒有把我看作男孩啊。」她有點羞怯的說。
我被徹底打敗了，我最好的朋友變成了一個女孩，我還沒辦法將他改變回來。我開始想起婚禮上的那個漂亮女孩，穿著禮服的她是多麼的漂亮，當她挽著我的胳膊一起跳舞的時候她是多麼可愛，我是多麼想吻她。我突然發現我開始興奮了，下身的小帳篷開始慢慢的支起來，我竟然無法阻止它。
「你在打什麼壞主意啊？」荷莉看到了我的勃起，笑了，「你不會正好想起了那場婚禮吧：」
我尷尬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你想想，你怎麼告訴你最好的朋友你想把他帶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親吻他的臉頰？
荷莉笑著吻了吻我的臉頰。「謝謝，你對我有這樣的想法這對我意味著很多。」她溫柔的說。
我感到有些孤獨，我的老夥計已經消失了，我要在她們對待哈利那樣對待我以前逃離這片瘋狂的地方。我現在假裝放棄，直到我想出逃跑的辦法。我希望能帶哈利一起跑，但是他已經不存在了，我知道荷莉絕對不會走的。
太糟了，她就像一隻漂亮的小狐狸，我們可能……我怎麼了？荷莉也許看起來像漂亮的狐狸精，但她仍然是和我一樣的男孩，雖然那對胸部和凸凹有致的身軀不像任何一個男孩所擁有的。
我決定整理一下鋪蓋，以把注意力從荷莉身上移走。我打開衣箱上的鎖，但當我看到箱子裡的東西，我幾乎暈死了過去。我的箱子裡塞滿了女式內褲、襯裙、胸罩、長筒襪和化妝品。一個粉紅色的信封放在最上面，我打開一看，是爸爸的筆跡：
「 親愛的菲絲，這是使你走上正途的最後希望了。我們給你準備了這麼多東西，雖然它們也使我們很痛苦。我們也不想走這條路。我想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所有的規矩，而且聰明的認識到了這裡沒有別的路了。求你了，就聽一次話吧，不要叛逆了。你媽媽和我都希望能盡快見到你，看到你身上有一些積極的改變。替我們問候荷莉，她向我們保證她會幫助你的。」
結尾寫著「好運，甜心。媽咪，爹地。」
「媽咪，爹地？」爸媽在想什麼？只有那些嬌滴滴的小女孩才會叫她們的父親「爹地」。
「看來你爸媽已經知道將在你身上發生的事情了。花一點點時間來調整一下，你很快就會適應，每個女孩都可以的。」
「你為什麼老是說女孩女孩的！」我暴躁的說，「你要知道這裡所有的學生都是男的！」
「我們認為我們是女孩。」她無所謂的聳聳肩，好像男孩認為自己是女孩這很正常。「你會習慣的。」
我搖搖頭，開始把箱子裡的女人內衣揀出來。「他們至少應該塞一兩條四角內褲在箱子裡吧。」
「我第一天來的時候也這樣想。這些女式內衣很容易就適應了，它們比男人的四角內褲漂亮多了。」
她知道她一直在說的事情有多麼煩人，一樣的感覺，說著一樣的話，我怎麼忍受？更使我煩心的箱子裡除了柔滑的女式內衣，竟然沒有一件舒適的棉內褲。
「難道沒人告訴你，你真的很煩人嗎？」我終於爆發了。「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我和你想的不一樣！閉上嘴，離我遠一點！」
她坐在床上，交叉著性感的雙腿，看著我：「你這個大傻瓜！不懂得顧忌別人感受的大白癡！我是唯一一個能這麼快當上姐姐的女孩，我懇求了威廉姆斯夫人很久她才同意讓我做你姐姐，我真應該讓一個更有經驗的女孩來做你姐姐。也許你現在穿著的就是花裙子、束腰、網紋襪，一雙塞滿了假乳房的胸罩，身上撒上了香水，你還要努力保持平衡，因為你穿著一雙鞋跟有六英吋高的高跟鞋！」
「別那樣坐了，寶貝，你的內褲快被你撐破了。」我貪婪的看著她若隱若現的雙腿之間。
「別擔心，不可能的！」她大聲的叫道，「我可以去找威廉姆斯夫人，讓她給你換一位姐姐，那你就可能已經只穿著公主袍在學校大廳裡走來走去了！」
我從來沒有見哈利發過這麼大的火，是不是因為他現在是個女孩的緣故？
「我可不吃這一套，哈利，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我故意大聲叫出她的男性名字。
她好像被我的話氣暈了，但她還是很快平靜了下來，臉上又浮現出微笑。「讓你看看我來這裡的第一天。」她的聲音裡透著甜蜜。她來到她的桌子前，拿出了一本相冊。
她把裙子撫平，挨著我坐下了，打開了相冊。「這是我的姐姐送給我的一份禮物。」她笑著說。但她的笑容使我渾身不自在。
我一看到照片，我的興奮和勃起都立刻消失了。照片上，我最好的朋友哈利化著重重的艷妝。他的臉很白皙，擦著腮紅，眼瞼上畫著藍色的眼影，唇上塗著深紅色的口紅，看上去真可怕。接下來的幾張上，他的男式衣服已經脫掉了，他戴著一對粉紅色的胸罩，吊襪腰帶，女式內褲和黑色的漁網襪。
下一張照片上哈利裡面穿著那些內衣，外面僅穿了一件粉紅色的公主洋服，裡面的胸罩和內衣還若隱若現。他就站在學校的大廳裡，周圍是其他的學生，看得出來他真的很羞愧。
另一張照片上的哈利穿著一條非常短的裙子，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穿的女式內褲，他臉上的妝和胸部的填充物使他看起來就像賣淫的妓女。一張接一張的都是哈利穿著不同的衣服，一張比一張使他感到羞辱。
「我穿成那樣整整兩個星期，不管在班上還是下課。」荷莉在一旁解釋，「那真的很可怕，我發誓要結束這種折磨，但我想可能很快就有一個可憐男孩要嘗一嘗這種滋味了。好了，如果你惹我生氣，我就去找威廉姆斯夫人。」
荷莉說著要開門出去，我急忙拉著了她。「我想我說錯了。」我喃喃的說。
「對不起，小姐，你說什麼？」哈利總是能看出來我已經投降了，但現在荷莉做的和以前的哈利不同，這樣的做法只用女孩才做的出。
「我……我說錯了。」
「對不起，小姐，」她得理不饒人，「你好像還不明白。『我願意做一個好女孩』，請重複一遍。」
「不要，哈利！」我憤怒得吼道。承認我錯了已經夠糟糕了，我不能再讓步了！
「哈利？」她又是那幅溫柔甜美的嗓音。「威廉姆斯夫人對於校園裡是否有男生可有著嚴格的規定。我最好趕快去告訴她你就是一個。」
她又要去開門，我抓住了她。「不，讓我想想。」我哀求道。
「我給你幾個選擇。」她的眼神中閃現著威脅的目光。「你或者向我道歉，或者懇求我做你的姐姐，要不我就離開這裡！」
「好吧，對不起，請做我的姐姐。」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好好說。」
「我懇請你能夠做我的姐姐。」
「你保證做一個好女孩，我說什麼你做什麼。」
現在沒什麼能夠阻止這個女孩了，她簡直是讓我匍匐在她的腳下。
「我想我……」我還沒有說完，荷莉猛地拉開了房門，我急忙把門關上，讓她坐了下來。「好了，你贏了。」我被打敗了，她看得出。
她突然跳起來抱住了我。
「你要幹什麼？」
「婚禮上我們跳舞的時候就是這樣，你當時也沒有介意啊。」她認真的說。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是個男的。」
她怪異的看著我，突然用雙臂摟住了我的脖子，吻上了我的唇，這使得我不得不將膝蓋彎曲一下。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舌頭已經侵入了我的口中，頓時我覺得困窘無比。
「你還認為我是個男孩嗎？」她的聲音可不像十幾歲的女孩。
「別再這樣做了！」我剛剛才能喘上氣。
「對不起。」她揶揄般的用指頭緩緩劃過我的胸膛，又吻了吻我的臉頰。「我做錯了嗎？」
怎麼樣才能告訴她我這說不清的困窘，如果她知道我穿的裙子底下發生了什麼事，我會尷尬死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她在我耳邊溫柔的說，「你還認為我是個男生嗎？」
「你當然是。」我試圖堅持。她又向前走了一步，豐滿的臀部性感的晃動了一下。太晚了，她發現了我興奮的下身，我的裙子前面已經撐起了小帳篷。
「你的小弟弟可已經承認我是個女孩了。」她指著那頂帳篷，咯咯的笑著。「我想他喜歡我。」
當她再一次摟住我的脖子，緊緊的貼近我，我再也堅持不住了，我也摟住了她的脖子，掠奪性的將舌頭伸進了她的口中。
我們深深的擁吻著。我好像置身天堂，懷中抱著一位漂亮的女孩，和她激情親吻，這不正是男人的夢想嗎？我們最終還是要分開的，可是我的裙子前面已經濕了一大片。
「我想和你這樣做已經兩年了。」她笑著說。「自打我決定做一個女孩，我就想讓你這樣抱著我，這樣親我。」
她整理一下她的頭髮，「當然了，如果你再想這樣，恐怕我就要傷害你了。」
哈利已經變成了一個女孩，這已經毫無疑問了。
「你是個女孩，這毫無疑問。」我呻吟道。「哈利從來不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我真的很抱歉，但我真的很想知道。自打我開始服用荷爾蒙，我就對你產生了這樣的幻想。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適合我的男人。」
「是什麼使你對我這麼感興趣？我喜歡真正的女孩。」
「在婚禮上我已經是個真正的女孩了，你不是也這樣認為嗎？」她笑著看著我下身的濕跡，「你最好清洗一下，我已經替你預約了在一個半小時後做頭髮。」她遞給我一條粉紅色的牛仔裙和一條內褲，把我推進了浴室。
「為什麼要做頭髮？」我一邊脫裙子一邊問。「除非必要，我一點也不想像女孩子。」
「這很必要！」她興奮的回答。「這都是威廉姆斯夫人給你那本書裡的規矩。所有的學生都要逛商店去做頭髮，修理指甲，學習儀態，任何時候都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在學校我們要穿校服，平時可以穿女式褲或者牛仔褲，特別的場合要穿禮服。」
「如果可以穿牛仔褲的話，我為什麼還有穿裙子。」我真希望穿條褲子，什麼款式都行，只要不是裙子就好。
「等你過了觀察期，你高興穿什麼都可以。從現在開始還有一個月，你現在必須一直穿裙子。」
我換了內褲，穿好裙子，為什麼沒有襪子呢？
「現在可以把你那雙優美的雙腿讓威廉姆斯夫人看看了。」荷莉笑著說。「沒人穿牛仔裙還穿長筒襪的，這不符合潮流。」
我感覺像一隻小老鼠。「誰來決定這一個月我穿什麼呢？你還是我？」
「你不相信我！」她大聲說，好像很生氣。「你自己選穿什麼。我會給你建議的，不過最後還是你自己決定你的衣服，你的髮型，你的化妝。」
「這樣你是不是舒服多了。」她在賭氣。「你以為我會讓你穿的像個傻瓜一樣，是不是？」
我摸了摸我的新裙子，「你已經這麼做了。」
第五章
荷莉咯咯的笑了：「你還有很多要做。聽好，我只說一遍。你被送到這裡來體驗女孩是如何生活的，扔掉你的那些男子漢主義吧，那些東西沒用，你要做一個善良的、細心的、充滿智慧的人。所有關於你的男性生活都已經消失了。接下來的兩年裡，如果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用擔心人們會覺得你沒用，你也不用再像公狗一樣撒尿的時候對著樹激射。你要學會修養，你會發現這和你原來的世界完全不同。如果你努力學習，那些一流學校會注意你的而不管你打扮成什麼樣。當然了，你要像一個女孩一樣做這些事情，因為你不能再像男孩那樣思考。刑期結束後你可以離開，沒人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哪你為什麼沒有離開？」
她笑了，聳了聳肩膀，「我想我已經習慣做一個女孩了，我發現我喜歡像女人一樣漂亮。沒人逼我，我考慮了很久，最終決定對我來說還是做一個女孩好。我知道你想不通，所以我給你寫信的時候只是署名『H』。我的親人都支持我這麼做，我對鼻子做了整形，開始服用荷爾蒙，以前的都已經過去了。」
她遞給我一雙鞋，「快，你要去做頭髮了。」
我穿上鞋，感覺很不舒服，原來是鞋跟有些高。「我用的著穿鞋跟這麼高的鞋嗎？」
「你現在是個女孩了，女孩的鞋鞋跟都是這麼高。因為你是個女孩了，就把你可愛的一面展露出來吧。」
「我不想做頭髮啊。」我不住聲的在撒嬌。穿了幾個鐘頭的女式內褲，我現在竟然像女孩一樣撒嬌！
「你來得時候看到過穿著女孩衣服的男孩嗎？」
「沒有。」
「你想讓別人看出來你是那樣的男孩嗎？」
她抓住了我的要害。「不想。」
「所以你就必須打扮的像個女孩，對吧？」
「帶路吧。」我無奈的想哭。
「你的一舉一動都要像個女孩！」她笑著跑出了門。「我真想早點看到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和我一起去逛街。」
我跟不上荷莉，鞋跟這麼高的鞋我還從來沒有穿過。「不公平，你已經習慣穿高跟鞋了。」我在她身後喊著。
她停了下來，笑著看著我，對我說要把一隻腳放在另一隻腳的前面，同時稍稍擺動一下屁股。我真不想承認，但是我照著她說的走得越來越自然。
到了美容院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我穿上一身藍色的塑料衣服，隨即頭髮上被塗滿了洗髮液。洗髮液的味道很好聞，我躺在椅子上很快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我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拔我的眉毛。我突然驚呆了，我從鏡子裡看到一位漂亮的女孩，齊肩的淺棕色短髮，彎彎的柳葉眉，她也正在盯著我「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突然認出了鏡子裡的女孩到底是誰。
「安靜！別這麼膽小。」正在給我做頭髮的女人說，「一旦你習慣了你現在的樣子，你會一直保持自己像這個樣的。你其實真的非常漂亮，你不覺得嗎？」
「老實說，以前從來沒人這樣對我說過。」
「要習慣於聽到這樣的讚美，從現在開始你會經常聽到的。」
她說的輕巧，我聽著幾乎就要暈過去了。
在接受了兩個小時的折磨後，我已經擁有了一頭半長的棕色秀髮，高挑的眉毛，塗了睫毛膏的微卷的睫毛，淺棕色的眼影，粉色的腮紅，嘴唇上還塗上了鮮紅色的口紅。長出指頭一寸有餘的指甲，還塗上了和口紅一樣的指甲油。我變成了和荷莉一樣迷人的小狐狸了！我被自己的變化嚇暈了。
「最後一步了，」那個女人說著從箱子裡拿出了一個微波爐，「先脫掉你的裙子。」
「這是要做什麼？」我看了看荷莉，她點了點頭，我只好照做了。
「用蠟脫去你的腿毛。」
穿著薄薄的內褲坐在椅子上還不算太糟糕，但突然滾熱的蠟敷上了我的雙腿，我被燙的高聲尖叫。但幸好熱蠟很快就拿了下去。
「好了，兩個星期內你的雙腿都會這樣柔順、細膩、光滑。」那個女人驕傲的說。「你必須要這樣做，你那麼漂亮，那麼可愛。幸好你還小。」
「我真嫉妒你。」荷莉逗我說，「我服用了兩年的荷爾蒙，雙腿才能看起來像你那樣棒。」
「我要暈了。」我已經沒力氣說話了。「我們回去吧。」
一回到屋裡，我立刻脫掉裙子和上衣，把它們狠狠的扔到一邊。「看看她們對我做了什麼！」我尖聲驚叫，「這些東西讓我像……」
「像一位美麗的小姐。」荷莉還在逗我，「那不就是你的目標嗎？」
「那是你的目標！我不想穿的像個女孩，但現在我看起來就是個女孩。我簡直無法想像如果現在回家的話，那些夥伴會怎麼嘲笑我。」
「 讓我設想一下。」荷莉笑得嘴都要張到耳朵了，「巴瑞會站在那裡，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他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傑克臉上肯定還是那副傻傻的表情，他一定在想你脫光了衣服會是什麼樣。湯姆一定會約你出去，他知道他喜歡哪個類型的，相信我，就是你這個樣子的。其他人你覺得吶？」
「你問的這個問題真怪異。」我頂了回去。
「我問的奇怪？」她笑了，「你是個漂亮熱辣的大眾情人，你應該設想一下男孩們會怎麼樣想你。」 -
「我不是什麼大眾情人，我是個男的，喜歡女人的男人！」她怎麼變得這麼白癡？是不是女性荷爾蒙摧毀了她的大腦？我快受不了了，真想上去一把掐死她，就在這時，大廳裡響起一陣腳步聲，有人來了。
荷莉一躍而起，打開了房門，是一小隊女孩——看外表應該這樣叫。
「我們聽說來了一個新的女孩，就是她？」其中一個問道。
「有人說看見你們回來了，她看起來可真漂亮。」另一個插話道。
「噢，應該就是她了。」第三個女孩說著不住的打量著我。
我這才想起我現在僅僅穿著胸罩和內褲，我匆忙拉開毯子掩蓋住我的身軀。
「這裡都是女孩。」第一個女孩說，「放鬆點，大家都一樣，沒什麼好害羞的。」
如果一群女孩盯上你了，你能反抗嗎？你不能。女孩們一個一個報了名，碧琦、蘇珊、瑪麗、凱茜、卡拉，這麼多人，我哪記得住！
「你喜歡這裡嗎？」「你以前知道自己這麼漂亮嗎？」一個接一個問題撲面而來，我幾乎被她們逼瘋了。我身邊圍了一大群女孩，我告訴她們我和哈利的故事，還有化學實驗室。
她們都覺得我和荷莉很酷，竟然從小就是朋友。
「這就是婚禮上的那個男孩嗎？」一個問道。
「荷莉沒有向你警告過這個地方嗎？」另一個問。
「你還要約會嗎？」第三個很想知道。
「是，我就是婚禮上的那個小子，至少我現在這樣想。」我苦笑著看看身上穿著的胸罩和內褲。「是，她警告過我，但她沒告訴我來這裡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們覺得一個女孩會和一個穿裙子男孩約會嗎？」
「不是女孩，是男孩。你會和男孩約會嗎？」第三個解釋道。
「不可能！」我搖搖頭，「我喜歡女孩。」
「你就是女孩，要記得啊。」有人提醒我。「你會被某個男孩迷住的。
「不用管她。如果她不想和男孩約會，那我們的機會就更多了！」大家都笑了。「如果她對男孩有興趣，她會迷倒太多男孩的。」
「你和其他的男孩約會過？」我滿腹疑問。
「我們的男朋友才不會認為我們是男的吶。讓男人緊緊的摟著你，告訴你你很漂亮，這種感覺是多麼美妙啊。從任何方面看我都要是一個女孩，我很享受這一切。」
我茫然的搖搖頭，這是真的嗎？
「你那麼愛較真，男孩們才不敢約你吶。」兩個女孩在相互嬉鬧。
「 這是個非常開放的地方。」荷莉向我解釋：「近幾年裡，這裡搬來了許多家庭，都是為了能和他們的新女兒離的近些，許多女孩在刑期結束後都又回到了這裡。所以她們的兄弟或家裡的兒子和這裡的女孩約會的事並不少見。我們把我們女性的一面展露出來後，我們就被當作完全的女孩而被大家接受。我們中有人在市裡工作，這裡所以的女孩都到市裡買東西，我們中的許多人都有過約會，不少人都有了固定的男朋友。」
「一旦你習慣了，你就會發現做女孩簡直太棒了！」一個挨著我的女孩興奮的說，「男孩們會為漂亮的女孩做任何事情，我們所要作的一切就是保持美麗，討好他們，讓他們照顧我們，他們喜歡保護我們。你每次約女孩出去的時候總是覺得很害羞，對吧。當你變成女孩後，那決不會再發生，你掌握了主動，你可以決定那個男孩是否足夠帥，是否要和他出去！如果你決定和他出去，他會為你做任何事以贏的你的讚美，你只要笑一笑，剩下的就交給他了。」
我背後的女孩咯咯的笑著說：「當然了，這還不是和他出去最大的好處。如果他真的很帥，親親他的臉頰，或者讓他的舌頭進入你的口中，那才是真正的享受。」
讓另一個男孩的舌頭侵入我的口中，我快要瘋了！我看了看荷莉，她笑著向我點點頭，內中大有深意。我不是已經讓另一個男孩的舌頭進入了口中嗎？我的舌頭不也進入了另一個男孩的嘴裡嗎？我盡力想忘掉早些時在屋裡荷莉和我親吻的一幕。
「你在一封信裡說你有了個女朋友，你說過的！」我問荷莉。
「在這裡我有許多女朋友，在我煩惱的時候她們聽我傾訴，她們教我如何固定髮型和衣服裡的填充物，她們幫我度過了我最困難的時期。」荷莉看著屋裡的女孩，溫柔的說。「如果我這樣說的話，你一定不明白。另外我們也不允許告訴任何其他人我們是女孩。」
「我才不會說吶！」我苦笑著在胸口劃著十字，「這又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
「你真的做她的姐姐了嗎，荷莉？」那個詹妮的女孩問。「太酷了！」
「是的，我已經向威廉姆斯夫人保證過了，我不想讓菲絲經歷高年級女孩會對她做的事情。」荷莉自豪的說。
「真是個可愛的名字。」那個荷莉叫她瑪麗的女孩對我說，「瑪麗這個名字太一般了，我真希望爸媽能給我取一個像你這樣的名字。」
「如果你能幫我離開這裡，這個名字就給你了。」我知道我在開玩笑，可心底還是希望它能夠成真。
「千萬不要試圖這樣做，連想都不要想。」瑪麗非常嚴肅的告訴我，「你可不知道她們逮住你後會怎麼對待你。」
「我只是說如果。」我還不死心。
「連假設都不行！」所有的女孩不約而同的說。荷莉只是說過這裡沒有洗腦，具體的懲罰我還是不知道。
我想她們只是在嚇唬我，一旦有機會我一定要逃離這裡。我會向爸媽哀求，直到他們放棄再把我送到這裡。她們可以把哈利變成荷莉，還讓他以為這是他自己的主意，我會跑得遠遠的，讓她們抓不到我。 k }
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向她們保證我會照著威廉姆斯夫人給我的手冊裡那樣做後，女孩們才都離開。她們還讓我保證會和她們一切吃早飯，會和她們再多聊聊。
荷莉教了我如何卸妝，然後遞了一身絲綢睡衣給我，讓我穿上。「我不知道你是否做好了穿睡裙的準備。」
睡衣是淡淡的粉紅色，短短的袖口和褲腿口上鑲嵌著寬大的荷葉花邊。
「當然沒，如果沒有這些花邊就好了。」我嘟囔著穿好了上衣，「希望上帝保佑這裡再沒人把我誤當作女孩了。」
荷莉善於回擊我的諷刺，「我同意你的觀點。」她點點頭表示同意，「我可以把我這件嬰兒睡裙借給你，你不用再擔心有人把你誤當成男孩了，菲絲。」
「真是多謝了。」我沮喪的撓了撓頭，自嘲道：「但是我最近才經歷過假小子這個階段，所以很容易有人以為我是個男孩。」
「別灰心，」她已經躺到了床上，「再過幾個星期就不會有人以為你是個男孩了，包括你自己。」
我知道她是在和我開玩笑，但是她不經意的談話還是讓我無法入睡。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好久才昏昏睡去。我夢到我回到了以前的學校，但是所有人都叫我菲絲。好像早上了，我醒了，洗澡，然後穿上 T恤和牛仔褲。但是當我看向鏡子，我竟然穿著校服——花色的裙子和白色的女式襯衫。爸爸、媽媽、所有的朋友、老師，每個人都叫我菲絲，都把我像女孩一樣對待。我走進學校的大廳，我突然想上廁所。我習慣性的走向右邊的男廁所，突然上面的標誌變成了「女」。我向對面走去，但是那上面也寫著「女」。我打開哪個門，哪個就變成女廁所。我無奈之下只管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
這裡有巨大的鏡子，洗手池上是架子，沒有便池。我衝進一個隔間，鎖上門。我迅速的撩起裙子，褪下內褲，好像我一直都是這麼做似的。
「至少我的小弟弟還在。」我蹲了下來。我看著我穿著的粉紅色的女式內褲，早上洗完澡我明明換上的是男式的四角內褲。我明明穿了牛仔褲和T恤，但現在我穿著花裙子，白色罩衫，蕾絲內褲和泡泡襪，而且胸部還緊繃繃的，是胸罩。
「這不對。」我小便完了，把背後書包放在水池上，「我是個男孩，我知道我是個男孩，我一直都是個男孩，我怎麼可以穿著女孩的衣服呢？」
更糟的是當我洗手的時候，我抬頭從鏡子裡看到一位漂亮的女孩，她有著一頭長長的棕色頭髮。當我拿書包的時候才發現它變成了女孩們常用來裝錢包的那種小坤包。
事情還沒有糟到底。門突然開了，一群女孩湧了進來。我急忙想找些理由來解釋我為什麼會在女廁所，但是那些女孩都笑著向我打招呼：「嘿，菲絲。」好像我出現在這裡很正常。
這一晚我醒了很多次，但又都很快的睡著了，就好像我的夢在不停的暫停、繼續。
我從廁所裡走到大廳，裙子在摩擦著我的雙腿。我走進教室，撫平裙子，坐了下來，笑著和我對面的帥哥打招呼。學校裡的每一個人都叫我菲絲，我總是笑著回答他們。男生們向我調情，我還總是回應他們。最打擊我的是當他們誇我漂亮的時候，我竟然有一點點激動。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