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抛開了心裏的石頭,逛起商場格外輕鬆。小蘭和我逛了一間又一間的服飾店、珠寶店和化妝品店。在小蘭的鼓動下,加上我已抛開了思想包袱,我破天荒地在一間叫 “美人魚”的女性服飾店裏試穿了兩個乳罩、三條裙子和兩件上衣,在“資生堂”專櫃試用唇膏,這可是我人生的第一次。之前全部穿著打扮,都是在一個“與世隔 絕”的房間裏進行的,和這次有著天壤之別。我並沒有對我的這一舉動感到十分奇怪,我只是佩服我自己的膽量。我根本沒有意識到,前段時間所上的心理課程已對 我産生越來越大的影響,那個男性的我的形象在我腦海裏已越來越模糊。
離開“美人魚”時,我換上了剛才試穿的紅色緊身超短裙和淺黃色透視上衣,換出來的衣服和幾件新買的就由跟在身後的大漢“保鏢”們提著。今天不冷,但裙底還 是時時有風鑽進來,微微有點涼。由於裙子是緊身的,我不能邁著大步子了,而且我還要防止由於裙子過短導致的裙底走光。路上竟有好幾個男人和我擦身而過後回 頭來望我,是小蘭告訴我的,她說這就是很多女人追求的“回頭率”。這種感覺,是和在那間房裏穿著完全不同的。
晚餐我們吃的是西餐。這次只有我和小蘭同桌,兩個大漢哥哥則坐在旁邊一桌。中途小蘭去洗手間時,有個服務生遞給我一張紙條,說是一個先生給我的。我順著他 指的方向望去,見到一個約30歲、斯文打扮的男人正向我投來微笑。我不知他要幹什麽,打開紙條,上面寫著:小姐,請恕我冒昧。你的性感和氣質深深吸引了 我,我經常在這裏吃飯,卻很少見到你,是緣分讓我們在這裏相遇。不知我能否有榮幸與你成爲朋友?署名是KEN。不是吧,居然發生這樣的事?這是我連做夢都 想不到的。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我低著頭,不敢望向那邊。
這時小蘭回來了,我急忙把事情告訴了她,把紙條也遞給她看。小蘭聽我說完,又看了看紙條,哈哈大笑,但馬上又降低了笑聲,鬼鬼祟祟地偷看了周圍一下,估計 是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在注意她吧。我見小蘭這麽大反應,氣急敗壞地說:“你居然這樣取笑我,我不理你了。”說完把頭轉向一邊。
小蘭強忍住笑,把頭探過來,說道:“好了,我不笑了……其實這樣不就證明你有魅力嘛,有什麽好氣的。”
我也沒有真正生小蘭的氣,轉回頭,低聲問道:“我該怎麽辦啊?不如我們現在就走吧。萬一等一下他走過來怎麽辦?”
“你別傻了,吃完再走也不遲了,這牛排很好吃的。如果他要過來的話,剛才我去洗手間時他就能過來啦。何必等多一個人?”小蘭安慰我。
我一聽也有道理,於是低著頭“專心”吃我的牛排,三兩下就吃完了,然後就一個勁地催著小蘭。終於等到小蘭吃完了,我們“逃之夭夭”。
晚上八點多鍾,我們回到了坤爺的別墅。我和往常一樣,洗澡,換上舒適的睡裙,看一會書,打了一針,然後躺在床上睡覺。黑暗之中,我想起今天所發生的事。今 天發生了很多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第一次以女性身份出現在公衆面前而且不被識穿,第一次上美容院享受美容服務,第一次在商場試內衣、裙子和化妝品,第一次吸 引到男人的“回頭率”,甚至第一次收到男人想認識我的紙條。所有這些,讓我嘗試到女人的苦與樂。現在公衆也把我當女人對待 。我記得劉醫生剛給我上課時曾說過,我身上有很多女人的特性,只要加以引導,就能逐漸顯現出來。我將逐漸體會到做女人的快樂和幸福。我做女人會比做男人多 很多優勢,會享受到做男人享受不到的東西。的確,別的不說,今天吸引到別人的回頭率就是以前根本沒可能的事。難道真的和他說的一樣。
在床上翻了很久,終於睡著了。夜裏做了個夢,夢見幾個手中拿著紅玫瑰的男人追著我,而我則在前面猛衝……

(25)
日子又像往常一樣地過了一個星期。
那天中午,上完劉醫生的課,出乎我意料,阿飛和小蘭一起來了。這次見到阿飛,我不像上次那樣羞澀,而是坦然面對。劉醫生告訴我,我的心理課程已基本結束 了,如果以後有什麽問題,可以隨時和他聯繫。阿飛則告訴我,接下來的日子我暫時沒什麽安排,今晚八點坤爺要見我,要我準備一下。
一聽到令我恐懼的人要見我,我心中一陣緊張。上次見到他之後,發生了我人生的一個大轉折,這次和他見面,不知又會發生什麽事。我楞了好一會兒,等到阿飛臨走時才問道:“我要準備些什麽?”
阿飛輕輕一笑,說道:“別那麽緊張,坤爺又不會吃人,其實也沒什麽好準備的,只要打扮整齊點就是了。”
晚上匆匆吃完飯,急忙洗了個澡,換上一身簡潔的淺藍色女式休閒裝,化了個簡單的妝。雖然沒有濃妝豔抹,但也靚麗大方。我不知我爲什麽會這樣做,但我腦子裏 似乎有個念頭,我要見人,我就必須把自己打扮一下,即使不是精心打扮,也要大方得體。時間緊迫,不容我細想。當我打扮好之後,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跟著小 蘭來到坤爺的書房門口,守在門口的大漢說只准我一人進去。
門沒鎖,我打開了門,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進去。這是一間古香古色的房間,所有的擺設都烘托出一股濃厚的文化氣息。坤爺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正閉目養神。我大氣都不敢喘,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坤爺張開雙眼,看了看我,叫我坐下。我忙找了最靠近自己的一張紅木椅子坐下了。坤爺看了我好一會兒,說道:“你倒是挺漂亮的。”我不知該應什麽好。
坤爺繼續說道:“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知該不該開心。你恨我吧?”我不敢回答,搖了搖頭。這搖頭,究竟是說不敢還是說不會,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坤爺笑了一下,說道:“別緊張。我沒那麽可怕吧?”停了一會,坤爺說道:“先給你講個故事吧。”
坤爺喝了口茶,開始講他的故事:還記得ELLEN嗎?她其實是我一個故人的女兒,她父親叫張樹華,比我大幾歲。20多年前,我和華哥幾乎是同時加入紫竹幫 的。我們志同道合,年紀又相近,很快成了好兄弟。幾年後,華哥結婚了,沒多久便生下了雪燕,也就是ELLEN了。原來ELLEN叫張雪燕,我暗想。
坤爺繼續說道:“後來,紫竹幫和另外一個幫派在地盤上的事談不妥,雙方要動用武力解決。當時我和華哥一起行動……”這是坤爺突然停住了,臉上的神情有些怪,我猜他可能是想到一些不開心的事。
坤爺停了好一會,又喝了口茶,緩緩說道:“就在那次行動中,華哥爲了推開我不讓人砍到,被人砍了一刀,正中大動脈。後來送去醫院時,已經爲時已晚,那天, 是6月14號……可以說,我這條命是華哥救回來的。我不知如何報答華哥,便擔負起照顧華哥的老婆和女兒的任務。華哥的老婆三十歲還不到就守寡,沒過多久就 改嫁他人了,而ELLEN也就跟著我生活到現在,已經18年了。
我一直將ELLEN視爲掌上明珠,什麽事都就著她。有一次,她告訴我,她很羡慕電視上那些明星,她說她也想拍廣告,想拍電視劇和出唱片。我便通過朋友,幫 她接拍了幾個廣告,也籌備讓她接受唱歌培訓後出一張唱片。就在那個時候,你們之間的事發生了,而且居然讓那些記者拍到了,登上了報紙。我看到報紙後,很生 氣,將ELLEN說了幾句,那是我說她說得最嚴重的一次。ELLEN被我說了幾句,竟然和我賭氣,一個人跑到酒吧喝酒,結果喝得酩酊大醉,離開酒吧時, 竟……竟被車撞到了……

(26)
一聽到這,我的心一下提得老高,急忙問道:“ELLEN沒事吧?”
坤爺看了看我,說道:“看來你對ELLEN還挺緊張的。”
我低下了頭,不敢做聲。
坤爺繼續說道:“ELLEN被車撞到後,我又急又氣。我爲她請來最好的醫生,醫生穩住了她的病情。我又要我的兄弟即使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找來”
後面的事我大概都知道了,從那時起,我就被強制改造,一直變到今天這個樣子,想到這,我心裏一下子百感交集。
坤爺點燃了一根雪茄,深深地吸了好幾口,說道:“一開始我真想把你殺掉,但我不想讓你死得那麽便宜。剛好我在報紙上看到泰國人歌歌舞團到這裏演出的消息, 我便想用把你變成人的方法先把你好好折磨一頓,讓你體會到被手術的滋味,讓你爲你的風流根負責,然後再慢慢把你搞死。雖然這要花些錢,但爲了達到我的目 的,這沒什麽……我以爲請來了好醫生就能把ELLEN治好,有一個晚上,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ELLEN牽著一個面貌模糊的男人來見我。ELLEN還 告訴我,她可能好不起來了,她想做的事也做不了了,她身邊的男人叫阿勇,要你替她完成她想做的事……夢醒後,我覺得很奇怪,爲什麽會有這樣的夢,但我沒有 細想。ELLEN出事後大概半個月吧,醫生告訴我,他們已經盡力了,雖然保住了ELLEN的命,但卻沒辦法讓她醒過來。很可能以後她就要這樣躺在床上,靠 *針維持她的生命了,換句話說,ELLEN變成了植物人。”
聽到這,我呆住了。ELLEN搞成這樣,我應付上很大責任,一個好好的女孩,竟變成了植物人,這太讓我接受不了了。我悄悄看了看坤爺,那種神情,與其說是一個隻手遮天的江湖老大,倒不如說是一個痛失愛女的父親。
“我想起了那個奇怪的夢。”坤爺繼續說道:“也許這是上天給我的暗示吧。所以,我希望你能接替ELLEN,完成她的夙願。以你目前的條件,應該可以完成得了。當然,我不會再逼你,我希望你出自真心答應我,好好配合我。一味地強迫沒有意思,也不可能達到很好的效果。”
我終於明白坤爺的意思了。我不知該不該答應,我更怕如果我不答應,我的下場會很慘,我壯著膽子,問道:“你現在是不是還很恨我?如果我不配合你,你是不是會把我殺掉?”
坤爺搖搖頭,說道:“如果仇恨能讓ELLEN醒過來的話,我肯定會恨你。如果殺掉你能讓ELLEN痊愈的話,我第一時間會殺掉你。現在我已經從當時的憤怒 恢復過來了。雖然我恨你,但殺掉你也無濟於事。而且,那個奇怪的夢似乎始終在暗示著什麽。算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剛才說的事你回去考慮一下吧。”
我回到房間,換上睡裙,躺在床上。雖然閉著雙眼,但卻沒有睡意,腦子裏一直想著剛才坤爺所說的一切。最讓我吃驚和心痛的就是ELLEN,那麽可愛漂亮的女 孩竟變成了植物人,而我,就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因爲我的風流,ELLEN就不會被坤爺罵,那肯定也就不會撞車,不會變植物人了。也許現在她已經 是個頗有知名度的明星了。我真是該死。
坤爺雖然沒有明說具體要我做什麽,但我也知道,他的意思是要我完成ELLEN未完成的事。拍廣告,出唱片,我能行嗎?如果我不答應,坤爺會對我做些什麽?誰也不知道。我該怎麽辦?

(27)
一整個晚上,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幾乎徹夜未眠。最後,我決定答應坤爺的要求。一方面我覺得我覺得很對不起ELLEN,我要幫她實現她的願望,另一方面我覺 得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即使回復自由,我也不知該去做什麽,做男人已經是近乎不可能的了,身上殘留的男性痕迹已是名存實亡,況且我還不知道若我拒絕了坤 爺,他會怎樣對我。
等了兩天,不見坤爺派人找我。我覺得很奇怪,便敲敲問了小蘭,小蘭似乎還知道得不多,經過她打聽後告訴我說坤爺不想我草率答應,要我再考慮兩天。
又是過了兩天,坤爺派人叫我去見他。這一次,我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憑藉我那日漸嫺熟的化妝技巧,我精心化了一個稍微帶點豔的妝,挑了一套兩件套的黑色繡 有暗花的內衣,外面穿上一件袖子全是蕾絲的及膝連衣裙,再配上淺灰色絲襪,黑色高跟鞋,我說不出爲什麽,也許我希望坤爺會因此而覺得我能完成ELLEN的 工作吧。然後就跟著小蘭去到坤爺的書房。
和上次一樣,我一個人進去了,坤爺在沏茶喝,一真茶香撲鼻而來。過了一會,坤爺叫我坐到他旁邊,給了我一杯功夫茶,自己也喝了一杯,問道:“你考慮好了 嗎?”我點點頭,答到:“我考慮好了,我決定幫ELLEN完成她未完成的事。只是我怕我做得不夠好。”坤爺說道:“不會做得不好的,只要你肯配合。我要提 醒你:你可以不答應我,但你答應了就一定要盡力去做,這是對ELLEN的尊重!別想陽奉陰違來敷衍我,我最恨人家陽奉陰違的。我的意思你懂吧?!”我忙點 點頭。
就這樣,我接替了ELLEN,我必須替她完成她想完成又未能完成的事。在坤爺的安排下,我和“松雪”唱片公司簽了約,成爲該公司旗下一名歌手。公司爲我安排了大半年的聲樂訓練,然後根據我的聲線爲我度身定造製作了我人生以來的第一張CD唱片。
一切發生得那麽自然,又那麽不可思議。當我的唱片推出市場後,竟得到聽衆的歡迎,我得到了不少人尤其是男性的追捧。我真懷疑我是在做夢。
我越來越適應我的女性身份,長期的女性生活,讓我的言行舉止都和女性一樣,甚至,在強化訓練後比普通女性更有女人味。在衆人眼裏,我是個漂亮、性感、迷人 的女人,坤爺爲我搞了一張新的身份證,上面的性別一欄寫著“女”,我的新名字是李晗玥。名字是我自己起的,我也不知爲什麽爲起這樣的名字,但“晗玥”這兩 個字我很喜歡。我將ADA這個英文名字改爲HELEN,和ELLEN發音很相近,這是坤爺的意思。那些追捧我的人也都親切地稱我爲HELLEN,而報道我 的媒體更把我稱爲“小天使”。
我和坤爺的關係因爲接觸而逐漸發生了轉變。漸漸地,坤爺時不時都會找我聊天,這也許是因爲我和坤爺對很多事的看法往往都會相同。坤爺說我在某種程度上是 ELLEN的替身,因爲我主要是爲了完成ELLEN的工作,但我和ELLEN又是兩種不同類型的女人,我和ELLEN永遠不可能合二爲一。他還說,在他眼 裏,我是一個擁有ELLEN另一種性格的女人。而我對坤爺的看法也逐漸改觀,過去我一直認爲他是個野蠻的黑幫老大,從來不講任何道理,對與錯只隨他個人喜 好,碰到問題就訴諸武力。但和他接觸多了後,我覺得他和我印象中的那個黑幫老大有很多不同,尤其是當他和我獨處時,他總會陷入深深的沈思中,好像在思考什 麽,而我則靜靜地坐在一旁,幫他沖茶,甚至偶爾還幫他垂背。

(28)
隨著我的走紅,我的知名度不斷提高,我的唱片也得到不俗的銷量。大概半年後,有一個專門爲女星拍寫真的攝影師王新輝找到了我,他說願意幫我拍一本寫真集, 並負責聯繫出版商出版。一聽寫真集,我第一反應就是“裸體”兩個字,因爲以前我的床頭經常都放有色情女明星的寫真集。後來經王新輝解釋,我才知道寫真集並 非都是露點的,也有純情的,還有挑逗的,煽情的,視模特的開放尺度而有所不同。我一時也不能決定,他見我猶豫不決,又告訴我,他將找來形象設計大師黃若虹 和他排擋。黃若虹這個人我聽說過,聽說他連工作物件都要選擇,很大牌的,如果是他不喜歡的人,給多少錢都請不到他。後來經過和坤爺商量,他同意了,但要求 是不能露點,也不能過於性感。其實現在要我拍露點寫真,我也根本不可能接受。我現在雖然已經習慣自己的身體,我還是無法坦然面對,更不要說在別人面前赤身 裸體了。
於是,我拍了有生以來第一本寫真集——《純愛》。裏面所有的照片,都沒有露點,甚至連性感都談不上。當我看了照片後,我對於王新輝的攝影技藝佩服得五體投 地。王新輝善於抓住每個精彩的瞬間,一個看似普通的動作,在王新輝那長焦鏡頭的捕捉下,都能化平凡爲神奇。而黃若虹的化妝技巧和形象搭配也讓我歎爲觀止, 他化的妝,恰到好處,簡直把我的臉雕刻成一件精致的藝術品。而經他指點後,我的整體形象大方又不失女性特有的嫵媚,還能體現出我青春活潑的一面。比起我原 來自己的搭配,這可高明多了。我真沒想到我也可以這樣美,還美得那麽自然。到現在我才真正體驗到形象設計大師的水平。黃若虹告訴我,我本身的可塑性很高, 只要稍加打扮,把我的優點卻襯托出來,我肯定是個人見人愛的美女。經過他的一番指點,我對化妝和形象搭配的認識又深了一層。王新輝則對我這個模特讚不絕 口,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過了一段時間,坤爺爲我重新安排了一個住處。我原來日夜期盼的就是脫離他的魔爪,現在“解放”了,我反倒覺得不習慣。我不知坤爺爲什麽會這樣做。坤爺說, 現在他對我已經很放心了,不用擔心我想逃跑之類的事了。但是,外界開始有流言飛語,說我一個當紅明星和一個黑社會老大住在一起,肯定有見不得人的勾當,還 有的甚至說我*的就是坤爺的勢力才走紅的。雖然坤爺有辦法平息流言,但卻不可能強迫別人喜歡我,買我的CD,聽我的歌。如果那些原來喜歡我的人因爲這樣的 流言對我反感,那我可就無辜了。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坤爺討厭我了呢。奇怪,我爲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他討不討厭我對我來說應該沒什麽關係啊。同時,我 也解開了我心中的謎團,我原來一直懷疑我的走紅是坤爺做了手腳,現在看來,應該不是了。
於是,我和小蘭搬到了竹韻花園的一個複式單位。這裏雖然沒有坤爺那裏那麽富麗堂皇,但也挺溫馨別致,住起來也挺舒服。小蘭和我的關係越來越好,有工作時, 她基本上充當了我的秘書和助手的角色,沒工作時,我們無話不談,而且大部分是圍繞著女性來談的,比如近期流行什麽髮型什麽服裝啊,哪里的美容院比較好啊, 諸如此類。
我雖然搬了出來,但是我一有時間就會跑去坤爺那裏,陪他和茶,或者靜靜地聽他講心事。我覺得我真是很奇怪,現在我好像對男性的興趣越來越大了。
我的公司很快又爲了推出了第二張CD,只有8首歌,我對於唱歌這一事業越來越有興趣,工作也越來越忙。我更加適應我現在的身份——一個正在走紅的歌壇新女 星。我開始被一些人請去晚會上演唱,對著台下衆多的觀衆,我慢慢由心虛鍛煉爲從容。我覺得過去那個我離我越來越遠,甚至我幾乎記不起過去那個我是怎樣的, 只有殘留在我身上唯一的男性痕迹,偶爾還提醒著我。對於它,是保留還是乾脆一點,我不知該如何處理?我索性也不去想那麽多了。
我的歌聲得到越來越多人的喜愛。我不知他們是喜歡我的歌聲還是喜歡我的外表,因爲我曾被某一雜誌評爲十大“男性理想情人”之一。但是,誰會想到,我這個“男性理想情人”的身上,竟有著不屬於女人的東西。也許,這將永遠成爲一個謎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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